对于南宫玄羽的一身冷冽戾气,南宫焰仿佛视若无睹一般。
一开始他就这么叫,南宫玄羽强迫不了他改口。
除非,杀了他。
“这里有个机关。”苏冷袖牢牢地挽住南宫玄羽的胳膊,让南宫玄羽没工夫去冲南宫焰出手,一边低头检查了一番令牌,看见那个凸起便按了一下。
只见令牌‘嗖’地一声,从里面喷出一个东西来,竟然直破屋檐,飞向了天际!
‘嘭’!
很远的天际传来一声巨响,让人料想不到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看来,是上官家族的通信暗号。”苏冷袖仰头看着被破开的屋檐,望着一天空的晕红。
相信此刻,上官家族的人已经看到暗号,很快会赶来了。
所以,现在她们所需要做的,只能是等待了。
因为金金这般躺着,还在受着折磨,看在苏冷袖的面子上,一屋子的男人倒都没有惹事,只那气氛压抑沉寂得很,让人有些觉得透不过气来。
好在只过了两个多时辰,上官家族的人就到了。
到的是一对兄妹,而且都是来过墨王府的——上官诗诗,还有她那个护妹狂魔般的哥哥。
“令牌是你娘的,可以用一次,能让我们帮你们做一件事,你想要怎样?”上官诗诗的哥哥,也就是那个让金金命悬一线的男子,用一种淡漠的目光看着苏冷袖。
上官诗诗看了墨王一眼,倒也没什么其他表情,仿佛看陌生人一般。
本来也是,她对墨王没多深感情,之前生气不过是堂堂公主般的少女,被一个男人利用了罢了。
“想让上官公子救我朋友。”有求于人,苏冷袖的语气倒不生硬,虽然就是面前的人害得金金这样的。
屋内只有金金一个重伤的人,那男子的视线便淡淡飘过金金身上。
“好。”他云淡风轻地应了,又瞥了苏冷袖一眼:“上官千,你可以叫我千哥哥。”
千哥哥……
苏冷袖嘴角抽搐了一下,旁边南宫玄羽浑身散发出杀人般的冷冽气势。
上官诗诗曾经说过,她不想苏冷袖嫁给她哥哥,所以才用南宫玄羽逼迫苏冷袖立下什么放弃回上官家族的协议。
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因此南宫玄羽不难猜出,苏冷袖和这个上官千曾经应该有婚约,可能是苏夫人定下的。
“有几成把握?”苏冷袖决定不理会上官千那句恶心的话,直截了当问道。tqR1
上官千云淡风轻地一勾唇:“马上治好。”
苏冷袖愕然,这么厉害?连梅谷桑都治不好的伤,又用了魔兽之王的鲜血,上官千竟然说马上可以治好?
墨王神色微微动了一下。
不可否认地,墨王眸底深处,泛出几丝希冀的星芒来。
上官千轻笑了一声,走上前去,手掌随意地往金金脉门上一扣,只见渺渺白烟便从两人接触的肌肤上升起,金金白皙的手臂上忽然间便血管凸起。
一股诡异的力量在金金血管内流动,所有人都看得那般清晰。
只不过一会儿,金金就浑身一震!
‘哇’的一声,金金呕吐起来。
好些黑色的鲜血被她呕吐到了床上,直到她脸上渐渐有了些红润,才停止下这骇人的呕吐。
接着,金金浑身抽搐,仿佛体内有什么力量在四处涌动一样,最后她便蜷缩起来,好似胸口十分不适。
整个过程中,金金香汗淋淋,一身衣裳全湿透了。
“好了。”
上官千忽然一用力,金金惨呼了一声,接着上官千就松了手,说了这么两个字,转身看着南宫玄羽怀里的苏冷袖。
墨王怔了一下,忙上前扶住金金,只见金金睁开了眼,虚弱地看着他。
“我来看看。”梅谷桑觉得十分震撼,这个男子的实力已经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吗?仅凭武者之气,便能恢复金金如此严重的内伤?还轻而易举便逼出了之前他弄进金金体内的那些剧毒?
等梅谷桑给金金把脉之后,便更骇然了:“果然已经痊愈了!”
虚弱是定然有的,可什么心脉受损什么严重内伤,全都没有了,只需要休养个三五日就能活蹦乱跳了。
好可怕的实力!
众人惊呆之时,上官千含笑走近了苏冷袖两步,眸色清雅地看着她道:“放弃回上官家族,不后悔吗?”
苏冷袖摇头:“不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南宫玄羽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其实,我挺欣赏你的。”也许,还有一些喜欢。
苏冷袖看着上官千,只淡淡笑了一笑,没接话。
“走了。”上官千见苏冷袖没什么反应,清雅一笑,将上官诗诗一拉,便朝门外走去。
苏冷袖转眸,看着那对兄妹来如风去也如风,眸中光华流转,心想没了她这么一个因素,上官家族的人应该是再也不会来玄月皇朝吧?
这样挺好的,不然……感觉一个玄月皇朝,都不够上官家族灭的。
“苏苏。”金金唤道。
苏冷袖转过头,笑着上前两步,点了一下金金的脑袋:“这回可是把我吓坏了,笨蛋。”
金金歉疚地看着她:“对不起。”
“算了,谁让你们两情相悦?”苏冷袖耸肩一笑:“不过,现在事情恐怕还没有完全结束。”
古墓一役那么大的动静,南宫玄羽肯定要对朝廷有所交代,墨王是不可能脱罪的。
金金闻言,一下子抓紧了墨王的手,转眸看向墨王,却见他神色淡淡,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南宫玄羽接下来的动作。
“苏苏……”金金有几分迟疑地开口。
她很笃定,只要苏苏开口,南宫玄羽那个男人,是一定会听的。
苏冷袖眨了眨眼,正想要说什么,却被南宫玄羽上前一把抓回了怀里,转身就走。
“步翰……”
“我们还有事要做。”南宫玄羽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阴森森的。
“什么事?”苏冷袖这回倒没猜出南宫玄羽要做的事,疑惑问道。
南宫玄羽没有回答,只是扬起了一抹诡异阴寒的笑容。
有些事情有些人,尤其是那个‘她’,是该一劳永逸地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