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顾之惜感觉到他带着薄薄茧子的指腹拂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卷起波澜起伏。
“阿佑……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到这来的?是……不是知道……我在这…所以……”
断断续续的娇吟从她嘴里细碎的吐出。
她的双手被席连佑紧紧的按住,没办法挣脱,而他直接顺着她的脖子吻下去,直到含住她……
他不言,似乎没有听见,把她当做可口的棉花糖,一点点含在嘴里,融化。
他控制不住自己,除了想她还是想她,像是深刻在灵魂深处的烙印,情不自禁的想要拥有她。
离不开,怎么能离得开呢?从一开始就离不开了吧!
“嗯……别……不要……”
顾之惜费力想逃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终究还是在外面,再怎么小别胜新婚也不能在这里做什么吧!
可是怎么办,她不是没有感觉,还怀着宝宝,更不能做出荒唐的事情来。
“怕什么?不动你。”
席连佑浓黑的深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诱惑力极强的笑容,眼中倒映着她通红的小脸,他很欣喜。
知道她怀孕后,心底那股久久不能平息的喜悦是分享给任何人都体会不到的。
他们相爱产生的结晶,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脉,将来他肯定会很爱他。
“可是我们现在在外面……”
这种偷情的感觉,很紧张还带着不该有的羞愧。
也许是因为脚踩着欧洲的地盘,她身上的男人名义上还是别人的未婚夫,她没骨气的不敢。
顾之惜的反抗还没有落地,门外的敲门声便惊动了她。
“小姐,小姐,需要帮忙吗?”
顾之惜朝席连佑瞪着眼,轻掩着嘴,稳住了气息才回答道。
“不用了,我马上就出来了。”
“好的,那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们。”
隔着门板,服务员小姐不算响亮的声音道。
顾之惜的心思没在她那,全在男人漫不经心的挑逗下,紧张兮兮的。
“有人有人,外面有人。”
她泛着水意的剪眸,小脸皱着,一再强调。
她怎么就上了这男人的道,允许他胡来的。
她如果不想他碰的话,稍微表现出一点不悦的样子,他肯定不会再碰的,可她那个样子明明是欲擒故纵,他不成禽兽才怪呢!
“有人我们也不怕啊!”
席连佑一本正经的无赖,淡淡的望着她脖子以下粉红色的痕迹,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顾之惜不像他那么有权有势,当然会害怕,联想起上午的那场枪斗,各种后知后觉的怕。
一想起今晚是他和明安夏的宴会,心头就堵的难受,猜测他出现在这家店里很有可能是和明安夏来拿礼服的。
越想越委屈,最后索性趁着现在是重点保护动物,委屈巴巴的哭诉。
“我不开心,我好可怜!”
席连佑看着眼前的她,眼泪瞬间涌出来滴在了地上,眉头一皱,心里却是慌了。
“是我不好,宝宝别生气好不好?不要不开心,我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的!”
“什么宝宝,我才不是宝宝。”
那么笼统的称谓,男人可以对任何一位女人说出口的,她才不想呢!
完了眼泪更凶了!
“不是宝宝,你是小乖,是我的小乖,好不好?惜惜乖。”
席连佑的指腹还在不停擦拭着她的泪水,温热的液体弥留在他指尖,直接撩翻了他心房一处酸。
她没说出口的委屈他都知道,待在顾泽的身边更不是他要的最好结果,可是……
“你不是快结婚了?”
顾之惜咬着嘴唇里的嫩肉,通红的双眼从他的脸上移开,问完之后却是后悔的。
她当然清楚席连佑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女人就是多愁善感,胡思乱想的生物。
每天说爱她会烦,忘记说爱她又会质问是不是真的不爱她了?
顾之惜没权没势,什么都没有,只靠依附男人,见识的多了才会知道她有多拿不出手。
“小乖,你是在提醒我要向你求婚吗?”
席连佑低眸灼灼,温和的笑着凝视着她的眉眼,分明的带着宠溺,嗓音性感磁性。
顾之惜没去深一层的注意他眼底的变化,以为他还在和她开玩笑,那一丝后悔重新被疑惑覆盖,又道了一句。
“阿佑,我知道你和安夏今晚就要举行订婚宴了。”
“惜惜,我再向你说一次,我席连佑只认定顾之惜这一个妻子,从前是,今后是。”
顾之惜愣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认真凝重的俊脸。
他的一句承诺比任何千军万马还来的安心。
他给她的从来不是只有爱,还有冠以席连佑之姓的妻子。
“信我吗?”
席连佑黑眸湛湛,字字吐的很清晰。
“信,我信。”
顾之惜回答的很迅速,很坦然的迎上他的眼,这一刻内心无比的坚定。
她只有他,也只信他。
席连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从衣架上拿起她的衣服。
“傻瓜,快穿好衣服,当心感冒。”
顾之惜眼睛闪闪亮着,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凭他为她穿戴整齐。
好像脱掉她衣服的人是他吧!
“我的礼服还没有试?你还没给我意见,告诉我好不好看呢?”
席连佑摸了摸她的礼服,垂眸淡淡的道。
“衣服的尺寸可以穿,漂不漂亮只需存在我眼里就行了。”
至于宴会,能不能准时开始还是个未知数呢!
“哎,不行,等等!”
顾之惜急忙阻止他拧开门把手的动作,语气里很慌。
席连佑侧头望着她,眼神里透着不像有好意的样子。
顾之惜白了他一眼,她才不会承认从他眼里读出了‘想留在这里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吗’的意思。
“你和我同时从更衣室里出来,她们会怎么想?”
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随她们怎么想!”
席连佑一脸的不在乎,淡然坦荡的很。
“不行,我先出去,然后你等我两分钟,趁没人的时候再出来。”
顾之惜越说声音越往小了走,身子也缩了缩。
任她也无法想象堂堂ht集团的总裁,欧洲席家的大少,会有这么偷偷摸摸的一天。
好在席连佑没有拒绝她的建议,顾之惜抱着那件礼服,拧开门,往外探了探,很奇怪,好像没看到人呢!
她回头瞅了眼席连佑,见他那么妖孽的一张脸,转过头踮起脚在他薄唇上亲了亲,算是对他的补偿吧!
浅尝辄止后,男人的手臂欲想捧住她,她已经率先离开。
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她不敢去看席连佑,只感觉到一道很灼热的目光正赤裸裸的凝着她。
顾之惜匆匆的开门离开后,望了眼大厅,松了口气。
“小姐您换好了吗?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这出现了一点小状况。”
恰巧碰到服务员从一楼走上来,看到她后,疾步向她跑来,满脸的歉意。
顾之惜也没问出现了什么状况,只要求她把这件礼服装起来,小声的问起付款时。
服务员小姐微笑道。
“和您一起来的先生已经付过了,这是那位先生的卡,请您收好!”
付过了?怎么这么快?那顾泽呢?
“那和我一起来的先生呢?”
“是这样的,那位先生有要紧的事先行离开了,不过离开前放下了一张卡,让我们转告您一声,您只需要安静的等着他就行了。”
服务员小姐依旧是微笑的回答道。
顾之惜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脸上,见她忽然抬眸,眼睛发亮,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视线找过去。
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出现在更衣室门前的俊美男人,不是席连佑是谁?
不是告诉他再等两分钟出来的吗?长的那么吸睛,怎么可能不引起轰动?
他遥遥的望过来,顾之惜还未有转化成别的表情,有人便挡住了她的视线,站在了他的眼前。
“席先生,明小姐不见了。”
服务员小姐担忧的看着他的脸色,忐忑不安的道。
明安夏果然是跟着阿佑过来的,可是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席连佑冷淡的抬起眼帘,薄唇的唇线抿的很好看,脸色令她捉摸不透。
“对不起席先生,我们正在全力寻找明小姐的下落,求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先不说席家,明家也是他们惹不起的,怎么偏偏待嫁的新娘消失在他们店里?
距离席明两家举办宴会的时间不多了,要是还找不到新娘,那她们这群人岂不是要去陪葬。
“我知道这不关你们的事,那位小姐要的衣服,我付了。”
席连佑好像不是和他们在同一轨道上的人,古渊般的深眸淡淡的落在顾之惜身上,语气犹然的霸气,开口道。
服务员小姐也是被愣住了,转过身错愕的望了顾之惜几眼。
她不是没听错吧?席大少竟然一点不过问自己未婚妻的事情,还在这里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
“对不起席先生,那件礼服已经有人付过款了。”
“再付一次。”
凝眉。
“席先生……”
难道是她表达的不够清楚?付过款的衣服,送给同一个女人,何必呢?
“两倍,加两倍,我买下了。”
席连佑眉头深锁,算是不悦了,这家店办事效率和理解能力还真是低,意思都说的那么简单,还是听不懂?
“其实,席先生,这款衣服我们店好像还有一件。”
“那就拿过来,把那件包起来。”
席连佑冷声道,一步步走向顾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