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诚拿纸巾，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油渍，微笑：“怎么这样问。”
乔锦诚和小可中间隔着阮贞。
他这样的姿势，那手便像是搂着她似的。
阮贞抿抿唇，把椅子往后退了几步。
乔锦诚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黯了些许，但很快又释然。
“因为这么多好吃的呀，以前只要过什么节日，妈妈和肖爸爸也会做许多许多好吃的。”小可清脆的嗓音悦耳动人。
乔锦诚捏捏她的小鼻子：“对，今天是节日，不过以后即使不过节，只要小可喜欢，咱们天天这样吃。”
“是什么节日呢？”小可歪着小脑袋。
乔锦诚突然就怔住了。
小可这样子和记忆深处的某幅画面紧密重合在一起，如此熟悉，如此熟悉……
“叔叔，是什么节日呀？”小可没得到他的回答，又脆声问。
乔锦诚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阮贞，笑容又加深了些：“纪念日。”
“纪念日是什么节日？我怎么没听过呢？妈妈，纪念日是大节日吗？”
阮贞夹起一只饺子往到她碗里：“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呢？好好吃早餐。”
乔锦诚对小可笑了笑，便也不再说话。
吃过饭，乔锦诚看向阮贞，带着商量的语气：“阮贞，让佣人带小可玩一会，我们去趟民政局，好不好？”
阮贞怔了怔，没说话，点头。
乔锦诚脸上的笑马上绽得更大：“行，那我带小可去找她，你放心，就让她们在家里玩，上面有影音室，我弄了不少孩子适合看的电影，小可肯定也会喜欢，主卧里衣柜里的女装都是最近才新置办的，你要不要去换套衣服？”
若是以前，他对她只有今日这样的一分好，那时的她又该会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而此刻，她真的没有那份心情。
她本想说不用了，他已经抱起小可往餐厅外面走去，回过头道：“你自已去主卧挑一挑，我先带她去影音室里熟悉熟悉。”
阮贞走出餐厅，佣人便已站在门口，笑容满面道：“太太，我带您去主卧。”
佣人说着不由分说，已经在前面带路。
主卧是打通了一楼的两间客房建成，衣帽间便占了一半的空间。
阮贞进去后，佣人便退出去了。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阮贞自已，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装修得和以前他那栋别墅的主卧一样。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化妆品都是按她以前用的牌子买的最新季产品。
她缓缓往衣帽间里走进去，两面墙的柜子里，一面是他的男装和男人用品，另一面全是崭新的女装女鞋，包，珠宝首饰。
她伸手一一拂过那些衣服，情不自禁想到，如果这一切放到五年前该多好。
乔锦诚把小可安置好后，过来这边接她。
打开门，阮贞已经又恢复之前淡冷的面孔，她依然穿着之前的衣服，没有化妆，没有用这里的一点东西。
“都不喜欢吗？”
阮贞不答：“走吧。”
乔锦诚忍不住苦笑：“是不是现在无论我做什么，都讨不到你一分欢心？”
阮贞讽道：“你不是不在乎吗？”
乔锦诚眸色愈发地沉下去。
手机铃声打破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阮贞转过头去。
乔锦诚接听电话：“查出来了？确定？好，辛苦了。”
挂掉电话，他大步走到阮贞面前：“小可是我的女儿。”
阮贞手指下意识握紧。
他去查了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我女儿？”乔锦诚心间激动不已，一把抱住她的双肩，喜形于色地追问。
阮贞沉沉看着他，死死咬了咬唇，豁出去般地点头：“对，她是你女儿。”
“太好了，太好了阮贞，谢谢你！”乔锦诚紧紧抱住她，高兴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