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长公主先是见了辛志。辛志把阿娇皇后的情况向馆陶长公主简述了一番,总之意思就是生在帝王家,嫁入帝王家,最该懂得的就是帝王家最是无情,皇帝要雨露均沾,不会独宠哪一个女人。
辛志并没有说皇帝宠爱卫子夫的事情。馆陶长公主也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件事。她听完辛志所说,忙觉得女儿做的有些蛮横且霸道了。这里毕竟是皇宫不是平常百姓家。
馆陶长公主来到皇后的椒房殿,看到女儿一副郁郁不堪的模样。要见到女儿的那般喜悦顿时就被女儿的郁郁状态一扫而光。
“阿娇!”馆陶长公主扑抱住皇后。
阿娇并未想到馆陶长公主要来看她,这一见到长公主又是惊喜又是委屈还带着几分伤心的郁郁。她满是郁闷的喊道:“母后,您可来了!”
“阿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满腹愁容?你有什么委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尽管跟母后说,母后定为你做主!”
这诺大的皇宫能够欺负她女儿的恐怕只有她女儿自己了吧!
阿娇还未说话,一股热泪就顺着她漂亮的脸颊滚滚而下。
“母后,母后,您要为女儿做主啊!是那个贱婢她勾引皇帝,还闹得皇帝不来我这,皇帝他还为了那个贱婢斥责女儿,还不理女儿,连月圆之夜都被那个贱婢勾去了。”
阿娇越说越觉得委屈,整张脸一提到卫子夫就像被烧铁烙过了一样,满面都是扭曲的怨恨。
馆陶长公主从未见到过女儿如此的状态,她顿时就把辛志的话抛之脑后,恨恨道:“那个狐狸精,阿娇不哭,母后替你做主!”
阿娇这次慢慢的止住了哭。
馆陶长公主此时已胸有成竹,蔑视的笑了笑又得意道:“既是一个婢女,又是这样的婢女,你是后宫之主,何须惧她?找个理由打发了便是,如若她还要缠着皇帝,就咔嚓”馆陶长公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阿娇自幼娇蛮任性,但是她仍是单纯善良的,她只是不甘心皇帝对她的无视和冷漠。这样的计策,对于阿娇来说,还真的不敢想,不敢用。
“这??????”阿娇犹豫。
“阿娇,你还有什么好思考的,你若不及早的把那个狐狸精赶出去,只怕日后那个狐狸精要蹬鼻子上脸了,这件事就听为娘的!你放心,为娘替你做!”
馆陶长公主一拍胸脯,保证道。
对付几个小狐狸精还不是她手到擒来。公主府里她把那几个小狐狸精打发的打发,打发不掉的就溺水,这还不简单。
阿娇一哭一闹的,馆陶长公主完全就忘记了辛志请她来的初衷。原本答应的好好的事情,这会也被愤怒和委屈冲昏了头脑。
她问了卫子夫的一些事情,便决定带着阿娇亲自去洗衣房。
七月流火,太阳像个火炉子般炙烤着洗衣房里的每一样东西。卫子夫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两个时辰,她刚洗好皇后宫里的衣服,准备到阴凉地吹吹风。
“卫子夫!站住!”不等皇后开口,皇后身边的婢女陶儿,厉声道。
卫子夫眼前有些晕,她一愣,便顿住了脚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卫子夫忙向阿娇行礼。
阿娇则是一努嘴,愤恨道:“狐媚贱蹄子!”
馆陶长公主看了看阿娇,这时候怎能出言不逊?怎能失了一个皇后的大度?即便再不愿意看到这个贱婢也不要表露出来才好!馆陶长公主猛给阿娇使眼色。
阿娇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失言了。她咳了一声又道:“卫子夫,本宫的衣服可是你来洗的?”
“皇后娘娘,自从卫子夫来到洗衣房,洗过的衣服都是管事派发的,哪个宫里的没有定数!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婢子从未洗过皇后宫里的衣服!”
卫子夫倒是显得颇为冷静。
天,她们洗衣房何时有了这样的规定,她竟然从未洗过皇后宫里的衣服。
阿娇翻了翻白眼,这个管事也太胡作非为。
“管事呢!”馆陶长公主一声怒吼。
管事哆哆嗦嗦、慌慌张张的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阿娇厉声喝道。
管事早已吓得瘫软地上。洗衣房里的差事本来是分好人固定洗哪个宫的衣服,可是她却收了底下人送来的好处,她收人钱财总归要做点事情,便把好洗的衣服,容易出风头的衣服,宫里红人的衣服,给了那些给她钱财的人。
皇后的衣服她自然没给卫子夫。
“皇后娘娘,您是后宫之主,您的衣服,小的从未敢怠慢,都是交给手脚麻利干活出众的婢女们来洗,这个卫子夫她是新来的,她,她手脚不利索,她干活不好,小的怕把皇后娘娘的衣服洗坏了,就没有分给卫子夫!”
自作主张!她就是要让卫子夫洗坏她的衣服!
管事这样说了,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正想斥责她们几句下个台阶就走,却听馆陶长公主道:“是吗?这个卫子夫竟然偷懒,还把宫人的衣服经常洗坏?那就要受到惩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规矩可不可坏掉了。来人,掌嘴!”
阿娇看了一眼馆陶长公主,这就替她出气了。
卫子夫只觉眼前晕晕的,她刚顶着大太阳,洗了整个洗衣房多半的衣服,这会真的想休息一下。
她有气无力道:“馆陶长公主,这里是皇宫,这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冷冷的声音像一把利剑刺向馆陶长公主。她不能管,那么她的女儿总能管。
她给皇后示意。皇后冷笑一声道:“小小婢女竟敢出言不逊,公然侮辱长公主,掌嘴!”
话刚一落下,陶儿就像发出的箭一般来到卫子夫跟前。啪啪打了起来。
陶儿阴着脸,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打的卫子夫的脸呼呼流血。
馆陶长公主得意洋洋的看了看阿娇,像是再说,对付这样的贱婢就得这样!
卫子夫挣扎来了几下,但无奈她的胳膊已经累得无力,只好任由陶儿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