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姚文莉说的话表示抗议,自己是许秋和姚军的孩子,怎么平白无故就成了她姚文莉的孩子?
姚文莉猜想的到姚芊芊会对自己的话表现出抗议,苦涩的笑。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你是我的女儿,相比较而言,我更希望从来没有生过你!”
殴打自己的亲弟弟,害死她的表姐,闹出来那么多的事儿,如果一早自己生出来的是个祸害,她在姚芊芊还在自己肚子里的时候,就会把她打掉,而不是让她活了这么多年,惹出来这么多事儿。
姚芊芊瞪大眼看姚文莉,心尖儿发颤。
“不……不可能,你在说谎,你在说谎!”
她剧烈的反驳,语气尖锐。
“我才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
她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情绪格外激动。
她猜想过姚文莉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为什么对自己好,不过她想的很单纯,只当是因为舒蔓不是她的孩子,而自己是她的亲侄女,所以才对自己好的,不曾想……
无法接受这样本应该发生在电视剧,或者小说中的情节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
姚文莉心再滴血,近来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无比心累,她从来没有这般觉得自己作孽,但是她现在信了“因果报应”四个字。
因为自己当时一己私利,造成了现如今的情况,一些的罪魁祸首都是出自自己,她是罪孽最深的那一个。
强压下心头格外凌乱的思绪,她颤抖着声音,把当年会换孩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我也不想把你换了,但是当时我和你爸……”
姚文莉想到当年,就忍不住痛哭流涕。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可能二十多年没有和你外公外婆联系!”
姚芊芊觉得自己在听故事一样听姚文莉说话,整个人石化般僵硬住。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太荒谬了!”
姚文莉也觉得荒谬,但是事情就是这般残酷,真实的让人难以招架。
又把后续的事情,以至于自己听到姚芊芊说她喜欢厉祎铭,甚至不惜拆散厉祎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姚文莉的眼眶里流下了簌簌的眼泪。
待把这一切都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姚芊芊的身体,一下子无力的枕到了靠背里。
“……这……是真的?”
她看着天花板,视线不聚焦,眼底空洞一片。
姚文莉不断的抹眼泪,心头压着万斤重,让她心脏钝钝的疼。
过了好一会儿,她冷静下来情绪——
“小泽是你的亲弟弟,我不想再看到你下手吧打小泽,小泽的悲剧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想再看他后半生过得那么痛苦!”
舒泽当年会烧坏脑子,完全是她的原因,如果她及时带舒泽去看医生,根本就不会闹到他成了智障儿的结果,说来,这件事儿,她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姚芊芊听姚文莉的话,没有做声。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办好了,几乎是刹那间,自己就感受到了从天堂跌倒地狱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太煎熬了,她真的无法接受……
姚文莉见时间不早了,再加上还准备去看舒泽,还准备再去看看姚菁,她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口那里走去。
临出门之前,她看向沙发里,一脸颓废的姚芊芊,再度叮嘱——
“别再惹事儿,你之前犯下的事儿,我会替你兜着,但是你要是再自掘坟墓,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她也是有她的底限,如果自己的亲人再受到伤害,她这个做母亲的再怎么样想要包庇,最后也会秉公处理!
姚文莉离开,伴随她出门,合上门板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姚芊芊闭眼,有一丝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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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烁那边给了厉祎铭一个答复,厉祎铭心里大致已经有了一个结论。
这起交通事故,并非是交通事故,而是一场赤-裸-裸的谋杀案,而案件和舒蔓,没有任何的关系。
询问了DNA检测那边,那边还没有下来确切的鉴定结果。
去了老宅那边接舒蔓,碍于舒蔓不清楚白伊颂已经下葬的事情,她在老宅那边,过得还算开心,尤其是厉祎铭的姑妈和婶婶都平易近人,让她心情转好了很多。
回了厉祎铭那边,舒蔓询问他关于白伊颂的事情,他轻描淡写的应付,末了,把厉烁那边的调查结果,告诉给她。
一听说白伊颂的死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起谋杀案,她惊得瞪大眼,伸手去掩唇。
实在是太过难以置信了,白伊颂为人虽然严谨,刚正不阿,但是她是一个十足的好人,根本就不可能树敌。
舒蔓完全想不到会有谁这么丧心病狂的对她的车做手脚,惹出来她发生交通事故的事情。
“警方还需要有待进一步调查,那天有医护说她临时有事儿,急急忙忙的下楼,我想,她的车被做手脚,应该就在这个时候,或者以后。现在警方那边要确定,白伊颂出了医院以后是直接去找你,还是去了其他地方,见了什么人,如果说她是直接去找你,没有去其他地方,见其他的人,那么就可以确定,对她车动手脚的人,就是医院这边的人,但是倘若她去了其他地方,见了其他人,事件的原因,就要另当别论了!”
“……”
“不过,按照医护当时说她离开医院的时间去推算的话,这期间,她应该有去了别的地方,见了别的人!”
舒蔓手捏着拎包,贝齿轻轻摩挲嘴唇。
时到今日,她还是不能接受白伊颂已经死亡的消息,觉得那就是一场噩梦。
把头枕到靠座上,她无力的吁了一口气——
“我一直都在自责,觉得是我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对她下手!”
厉祎铭没有吱声,说来,会有人对白伊颂下手,他也无法相信。
这要多大的深仇大恨,才惹得对方一定要置白伊颂于死地。
“警方还没有确定最终的调查结果,不过就白伊颂发出车祸一事儿,已经可以定论是他杀,已经在起草文件,估计她父母那边收到消息以后,不会再怨你!”
舒蔓低头,半晌开口——
“我倒不在意他们怨不怨我,对于他们失去了女儿,我真的很痛心!”
厉祎铭感受到舒蔓心头酸涩,拿下来一只把控方向盘的手,放在她头上。
“放心吧,凶手不会逍遥法外的,既然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宽心!”
舒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情绪低落了!”
回了家,舒蔓在换chuang单,厉祎铭则是去准备晚饭。
不等他把土豆削好皮,手机里,进来了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是医院那边的李医生,说厉祎铭提供的头发去做DNA,对比效果不明显,让他再提供能供检测的血液,体-液,或者头发什么的。
没想到自己拿舒蔓的头发,没能很好的进行鉴定,厉祎铭心头有些烦躁。
说了句他会重新提供材料后,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到一旁,他继续手上的工作。
刚拿起削皮器,卧室那里传来舒蔓的惊呼。
听到舒蔓的声音,他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去卧室。
推开门,他看到舒蔓正拿着纸巾,捂着手坐在chuang尾那里,地板上是被摔碎的玻璃杯。
舒蔓听到开门声,抬头去看,看到是厉祎铭,她垮下来了小脸。
“我刚刚换chuang单,没有注意到chuang头放着水杯,打扫了水杯,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伤了手!”
听舒蔓闷闷的声音,厉祎铭有一丝无奈。
“先去和我包扎!”
他让舒蔓起身随自己去客厅包扎伤口,舒蔓走过地板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注意脚边的碎片,别扎了脚。
替舒蔓包扎好了伤口,厉祎铭去收拾东西,注意到茶几上放着那一团带血的纸巾,他没有急着收进垃圾桶里。
“你说你还能做点什么?连换chuang单都能上了手!”
厉祎铭的话语里看似责备,实则充满了chong溺之意。
舒蔓努了努唇,“我也不想啊,但是……”
她不想承认自己笨,以至于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
厉祎铭睇了一个眼神儿过去,无奈的摇头。
“我找时间买一些书回来给你看,省得你一天没事儿做!”
“我没有没事儿做,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我还想去忙公司的事情呢!”
“拿你自己当拼命十三娘么?双身子的人了还去工作,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脸呢!”
“……”
“你要是不想你老公被人说成压-榨你的资-本-家,你就给我消停点!”
舒蔓撇了撇嘴角,都是怀胎十月是最难捱的日子,她这才半个月,就深有体会,总觉得自己要失去很多的活动。
“你先看会电视,我把东西都收拾好就做饭!”
“好!”
舒蔓点头应声,伸出手去拿遥控器。
晚上两个人吃完饭,厉祎铭在办公,让舒蔓自己个看电视,再三嘱咐她尽量别玩手机,说手机有辐射,在胎儿发育阶段,最容易发生变异,让她注意点。
舒蔓一向性子娇纵,但是厉祎铭的话,她还是听的,规规矩矩的把手机放在一旁,没有碰,就看着卧室里的电视。
厉祎铭在看手头上的病例报告,就病人如何诊治做合理的判断。
手机里进来电话,他诊断病例的思绪被打断,视线落下办公桌一旁的手机上。
来电话的人是他今天下午派出去跟着姚文莉的小宋。
接了电话,里面传来小宋就自己跟踪姚文莉一事儿做出的汇报。
“姚女士在姚小姐家里待了很长时间,她一直脸色不好,就包括出来脸色也不好,而且有过哭的痕迹,我跟到姚小姐的公寓那里,不过有防盗门,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情况,不过隐隐约约有听到两个人的争吵声,姚女士好像还打了姚小姐!”
小宋把事情的始末经过全部都说给厉祎铭听。
厉祎铭捻着自己的指腹,就自己得到的消息,陷入思量。
半晌,他开腔——
“你继续盯着姚文莉那里,另外,再找一个帮手盯着姚芊芊那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好的,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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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不被允许出门,厉祎铭去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去自己母亲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