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婚是不是,我偏不离!”
看着他变得暴跳如雷的,说出的话越发伤人,丝毫不顾及周围路过的人,云汐深吸一口气:“夏空恋,你要疯自己疯,如果你还没想好,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我在民政局等你。”
云汐觉得他们现在简直谈不了一句话,哪怕她想好好和他心平静和的说离婚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去听。
她转身要走,他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四年里你连云墨都没有联系过,为什么就只跟贝楽联系!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心里有些酸涩:“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联系云墨,你看到了吗?四年来你在哪里?”
即便自己和贝楽的关系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故意道:“对,我就是喜欢贝楽,因为我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心对我,只有他最可靠,当初是你抛弃了我和孩子,我为什么不能重新找个男人,我难道就该一辈子守着你嘛?”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所有的女人就该一辈子围着你夏空恋是吗?”撂下话,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迈步就走。
刚走几步,便听到他问:“你爱过我吗?”
云汐的脚步顿住,心隐隐的疼,暗暗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从来没有!”
“明天早上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语毕,她贴着路边迈步离开。
繁华街道,他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才稍稍抚平情绪,他急的想要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她却不给他机会,司机将车开至身边,他落寞的垂下眸,上了车对司机道:“跟着她。”
车缓慢行驶,一路跟随……
“少爷,老爷昨天打电话来,让你·······”司机话未说完,感觉到空气有些压抑,便不再说话,专心的跟着自家少夫人。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个素未蒙面的少夫人,他来夏家不久,却知道夏家有一个禁忌,就是他们的少夫人。
她走在前面,他的车跟在身后不远处,他坐在车里看着她就在自己的眼前,见她差点被车撞到,手迅速伸向车门,差一点要推门而出……
好在她平安无事,一路跟随,直到她拦下出租车,回到酒店。
他让司机停下,抬首看向酒店旋转门,思量着事情。
她说,从来没有。
但他还是愿意去相信她是爱他的……
云汐走进酒店房间,一瞬间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气。
这个世界里,伤感的人有很多,其中包括张子倾。
他来到公车的终点站,却还是找不到她的身影。
大起大落的心,淡淡的悲伤涌上,无力的垂下肩头,b市这么大,要想找一个人,靠他的实力,并不难,可他却不想那么做,他想像以前一样,不靠任何权势,只因为是他,就找到她。
上天总是在开他的玩笑,明明看见了,却又失去。
既然这样,倒不如从来不曾见到。
第二天。
云汐早早来到民政局,等了良久,都不见他来,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暗暗对自己说,再等一会儿,如果他还不来,那这场婚姻,就这么一直耗着吧。
既然他不着急,那就这么一直拖下去。
云汐赌气的想着,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却又对自己说,再等一会,就一会儿。
等到工作人员下班时,云汐想要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不来,却又想到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号码,气匆匆的回到酒店。
和往常一样让酒店的服务生带她回到房间,却错愕的看见他站在门口。
他,竟然站在酒店门口……
她深吸几口气,走上前,毫不温柔的踹上一脚:“你怎么在这里。”
见他毫无反应,疑惑的看向他……
“夏空恋…”
“说话啊?”她对他喊道,声音大的整个楼道里都响起她的回音。
他这才站起身,抬眸看向她,声音沙哑道:“回来了?”
云汐闻着他身上的酒气,一时之间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在民政局等了他一上午,他却满身酒气在这里等她。
正要出口质问,他却突然向她倒了过来,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心,在那一瞬乱了。
云汐本想把他推开,身后却响起一个男人不悦的嗓音:“这位小姐,麻烦你们有事进屋去说,可以吗?”
云汐尴尬的点头,知道她动静确实有点大了。
可是他太重,压的她好几次向后仰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让他靠在她的身上,将人拖回屋里。
两人挨的很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格外炙热,吃力的扶着他来到沙发前,准备把他丢在沙发上。
可当他的头,贴到自己脸上时,她知道,这男人在发烧!
而且,烧的很严重。
“你不想要命了吗?”她气的骂他,心里却如针扎般难受,叫来服务生帮她买了退烧药。
他是傻子吗?生病了还去喝酒,喝了酒还要来酒店等她,而这一切,只是为了逃避离婚。
他不想跟她离婚喝到烂醉,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夏空恋抬眸与她对视,只是几秒之后便黯然垂眸,握着她的双手渐渐滑落,无论他握得再紧,都抓不住她。
感受到他的动作,云汐别开视线,调整着情绪,在他喝了药睡着之后,将整理好行李拿出来,出门之前看向他时,脚步顿了半响。
他睡的很沉,完全不知她的动静。垂下眼帘,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听他倏然咕哝了一声:“老婆……”
那一瞬,听见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眸里涌出复杂的情愫,稍纵即逝。
门,缓缓的阖上。
睡在沙发上的人似乎梦见了不好的事情,眼角处微微湿润,高烧导致的头疼折磨着他,让他始终都微蹙着眉。
梦里面,她走了……
现实里,她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