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伯父,你不用客气,我今天来就是想邀请你们参加我和郑曦蕊的婚礼。”
安易北双手交叉的放在大腿上,看着对面的郑国昌和郑绣,装作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可实际上他今天来,就是想给自己吃一剂定心丸。
再加上他之前已经打听好了郑曦蕊家里面的情况。
知道郑曦蕊的继母郑绣贪钱又喜欢攀附。
所以郑绣一定会帮着自己,站在自己这边。
郑国昌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郑曦蕊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郑曦蕊的继母郑绣和安易北聊着天。
郑绣可以说是一个很强势女人,但实际上,她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不过是因为郑国昌性格软弱,所以郑绣才一直强压着他。
自从郑国昌娶了郑绣以后,家里的一切,郑绣都不让郑国昌插手。
所有的事情,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要由郑绣来做决定。
郑国昌本身也没有什么本事和能耐,只能对郑绣言听计从。
只是有的时候郑绣说的过分了,郑国昌也会生气。
但是更多的时候,郑国昌都不回和郑绣顶嘴。
他更愿意选择喝酒来忘记这些不愉快,其实郑国昌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郑曦蕊的亲生母亲。
郑曦蕊的亲生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幼儿园老师。
她性格温婉,从来都是知性优雅。所以很受男生的欢迎。
当时有很多人和郑国昌一起追求郑绣,但是最后郑绣还是选择了郑国昌。
因为在郑曦蕊的母亲看来,郑国昌并不是软弱,他只是为人非常的老实。
郑国昌的这一点让郑曦蕊的母亲很是欣赏。
郑国昌深爱着郑曦蕊的母亲,他觉得郑曦蕊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懂得他的女人。
但是自从郑曦蕊的母亲去世以后,郑国昌从此一蹶不振,终日都是酗酒,每一天都喝的烂醉。
长此以往,郑国昌也忘了当初的初心,变得越来越看不起自己,越来越没有自信。
郑曦蕊的母亲去世的时候,郑曦蕊和弟弟还小,为了两个孩子的以后。
家里面给郑曦蕊的父亲郑国昌,介绍了郑绣,也就是现在的郑曦蕊继母。
一开始郑国昌表现的很排斥,但是中间的介绍人告诉郑绣。
郑国昌为人非常老实,而且还很有钱。
郑绣听到介绍人将郑国昌夸的花枝乱颤,而且还特别有钱,就义无反顾嫁给了郑国昌。
可是实际上,只不过是中间人为了从中赚钱罢了。
“滋滋滋滋。”
安易北的电话响了起来,安易北低下头拿出手机。
“不好意思啊,伯父伯母,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安易北一边说,一边起身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好的,好的,易北啊,你先忙,我们不着急的。”
郑绣表现的十分讨好安易北的样子,笑容满面的看着安易北。
“弟弟住院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郑曦蕊的父亲郑国昌有一些埋怨的看着郑绣。
其实郑国昌的心里一直都装着郑曦蕊和弟弟,毕竟这是去死的妻子留给他最后的亲人了。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么,再说了,我和你说了有什么用,你能做什么?”
郑绣冷着脸,阴阳怪气的回应着郑国昌。
郑国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无能,连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
安易北接完电话,又回到了郑曦蕊的家里。
郑绣看到安易北回来了,立刻又恢复了满面笑容。
“伯父伯母,我现在去医院,你们去吗?”
安易北看了看郑绣,又看了看郑国昌。
“去。”
这一次,还没等郑绣回答,郑国昌先开了口。
“去啊,当然去了,安女婿你都去了,我们老两口当然去了,是吧。”
郑绣装作十分担心郑曦蕊和弟弟的样子,拉着郑国昌的手,看着安易北。
“好,那我开车咱们一起过去。”
安易北站起身,准备往门外走。
“好好好,那你等我一下啊,我把锅里的粥带着。”
郑绣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把昨晚剩下的粥盛在了保温杯里。
“这不是我们昨晚剩下的粥吗?你带去干嘛。”
郑国昌也起身去了厨房,在郑绣的身边小声的嘀咕着。
“哎呀,你闭嘴,不然我们要怎么去呀!难道还空着手去啊,你让安女婿怎么看我们呀!”
郑绣用手怼了一下郑国昌,让他不要在说话了。
郑国昌知道自己管不了郑绣,瘪着嘴没说话,下了楼。
郑绣的邻居们都围在安易北的车旁边,指指点点。
这点倒是让郑绣很满意,郑绣特意换了一身鲜艳的衣服。
下楼的时候还碰到了旁边的邻居。
“哎呀,郑绣,楼下那辆豪车是你家的吗?”
“对啊,是我家女婿的,哎呀,也算不上豪车啦,这种车他有的是。”
郑绣一脸得意的看着邻居,一边说,一边还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
其实她的内心开心的不得了,自己有了这样一个有钱又有权的女婿。
以后的后半辈子怕是不用愁了,郑绣说完就赶紧下了楼。
安易北亲自给郑绣开了车门,郑绣在旁边邻居的羡慕目光里上了车。
上车以后还特意摇下了车窗,看着外面的邻居,得意的和其他居民打招呼。
一旁的郑国昌倒是很冷静,他一点都不在乎安易北的钱。
他现在的心里只关心郑曦蕊和她的弟弟过的好不好。
“我告诉你啊,你不要总是丧着脸,你这个样子,让安女婿怎么想呀!”
郑绣用手怼着郑国昌,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表情生气的看着郑国昌。
“你不要管我了,你笑就可以了呗。”
郑国昌此时根本没有心情面对安易北笑容满面。
也不知道郑曦蕊和弟弟怎么样了。
其实在郑国昌的内心深处,他一直都对郑曦蕊和她的弟弟有着深深的歉意。
自从有了郑绣以后,他和郑曦蕊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和郑曦蕊弟弟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郑国昌也憎恨自己,可是在失去了郑曦蕊母亲以后,他就越发的变得软弱。
车主穿过一条条街道,又穿过一栋栋高楼大厦,很快就开到了郑曦蕊弟弟所在的医院。
安易北带着郑绣和郑国昌来到了弟弟的病房门口。
“当当当,当当当。”
安易北用手敲了敲门房的门,却发现并没有人回应他。
正巧这个时候有一个护士从门口路过,安易北叫住了她。
“你好,请问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呢?”
“噢,去做检查了,你们是来探病的吧?”
护士停了下来,看了看安易北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郑国昌和郑绣。
“恩,好的,谢谢你。”
安易北看着护士,又想走廊的另一方向望了望。
“没事儿,不客气。”
护士说完端着药品就离开了。
“那我们先进去吧,伯父伯母。”
安易北看着郑国昌和郑绣,一边说,一边用手打开了门。
在等郑曦蕊和弟弟的期间,郑国昌不放心弟弟的病情,便以上厕所为理由,去前台询问了弟弟的病情。
“护士,你好,我想问一下a206病房的那个男孩是什么病啊?”
郑国昌担心的看着护士,这么多年来,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您是a206病人的什么人?”
护士看了看郑国,她从来都没有见过a206有其他什么人来探过病。
“恩……我是他的父亲。”
郑国昌低下了头,他甚至有一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郑曦蕊弟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