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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上穷碧落至死不休(六)_妃常难逑,王爷要追妻_玄幻奇幻_御宅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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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上穷碧落至死不休(六)

    想到这里遥珈心中真是觉得自己傻到家了,现在才发现原来百里泽一直在意的是这个!
    谁先爱上谁便输了,百里泽刚爱上遥珈的时候他就明明白白的知道了自己的感情。而后来也一直都是他在主动,主动接近她,诱她爱上他。百里泽心中一直有一个不安定的因子,他的心里一直怕遥珈最爱的不是他,怕她没有他爱她一样爱他!
    “百里泽,我爱你,这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死生不变!”遥珈看着百里泽的眼睛无比认真的一字一句。
    遥珈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道:“这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而你也从来都没有从这里离开过,一刻都没有。还有若我不爱你,不会与你在滑州之时拜堂成亲,如果我的心里没有你了,又怎么会任你一次次侵占我的身子。”
    那一刻百里泽觉得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莫过于此,他其实应该明白她的心的,可是因为心中的害怕故意忽略了而已。
    百里泽心中被狂喜淹没,只要是她说的情话他都爱听,只是依旧还是想要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对那些女人是满不在乎的态度。
    百里泽微微撑起身,他散落的头发垂在了遥珈脸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遥珈把百里泽落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拿在手中把玩。
    “为什么今天不与我计较那些女人的事?”
    “你不是并没有碰过她们吗,那我还吃什么飞醋,不过是一群不相干的女人罢了,根本就不值得我与你计较!”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为什么要为了不想干的人跟百里泽置气呢!
    百里泽很是满意她的回答,的确是不相干的人而已连让她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只不过一想到遥珈竟然被她们欺凌百里泽心中就有怒气。
    “倘若我今天没有及时过去你就真的任由她们欺凌?”即使是她不愿意与那些个女人计较什么,可是他却见不得她受半点的委屈。
    扑哧一声,遥珈愣是没有忍住内心的笑,手中还缠绕着百里泽的发就用手指点上他的鼻梁,“那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嘛!就算是我不打算与她们计较些什么,可我是任由阿猫阿狗就能欺负得去的人吗?”
    百里泽把遥珈点着他鼻梁的手握在手中顺带将她手中自己的头发也握住了,心中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关心则乱,她怎么可能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尤记他们初识的时候他因为故意捉弄她,她就找机会想要以牙还牙。
    百里泽的看向遥珈手中缠绕着的他的头发,心间微动,将头发从遥珈手中拿过来,又捻起遥珈的一缕头发与自己的绑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百里泽在到达她身体最深处的时候在她耳边如誓言一般的低语道。
    事后百里泽将遥珈搂在怀中,声音在她头顶淡淡的响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欺凌你的,今天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她们。”
    遥珈却是自百里泽怀中爬起来,趴在他的胸膛,她的一缕头发还与他的一缕绑在一起,遥珈干脆把两人绑在一起的头发拿起来时不时的在手上绕一下,“百里泽她们也都是一群可怜的女人而已,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守在一方院子等着自己的夫君偶尔的一点恩泽罢了。谁不想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过一生,她们被别人当礼物送给你,这命运由不得她们选而已!”
    百里泽把遥珈拉向自己的胸膛紧紧的盯着她道:“我可以不与她们计较什么,只是杭遥珈你记住我不是她们的夫君,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丈夫。”
    百里泽的话十分坚毅,在遥珈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不过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让遥珈十分的尴尬,遥珈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有些尴尬的看着百里泽。
    百里泽并没有嘲笑她,拉着她穿好衣服起身带着她出去了。自然,百里泽带着遥珈来的地方就是馄饨摊。
    到了这个地方遥珈情不自禁就想起来前不久她和百里泽还来过这里,不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是她,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并没有想起来之前与她遇过的事情。遥珈暗暗的松了口气,他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看来无忧蛊加上摄魂术抹去他的记忆还真是有效啊!
    遥珈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上苍让百里泽千万不要想起来,否则到时候她肯定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碗馄饨之后,百里泽紧紧的牵着遥珈生怕会和她在人堆里走失。走到某一处的时候遥珈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一边,百里泽顺着遥珈的目光看去,那里贴着几张通缉令,是通缉百里汾以及其同伙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他们的!”百里泽搂住遥珈的肩膀向她保证。
    遥珈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只牵着百里泽向前继续走。其实抓不抓住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杀了他们她的爹娘也不会回来了。之前她之所以那么执着于报仇,也不过是要找一个自己活下去的信念而已。她不是古代人,真的就要杀人偿命,她一直都没有想过要他们的命,而是要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罢了。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没有任何人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百里汾他们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腥,所以即使不杀他们,他们的下半生都应该在大牢里反省己过。
    遥珈的沉默却让百里泽以为她的心中还在怪他那日放走了百里汾等人,百里泽一下就有些急了,拉住遥珈,“遥珈你相信我,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他们给挖出来的。”
    有些急躁的百里泽遥珈印象中从来都没有过,在她的印象里百里泽总是一副沉稳,天地万物尽在他手的样子,有时候她都会有一种错觉,百里泽并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倒像是一个大叔,可现在看来他果真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没错!
    遥珈也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就将百里泽给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一字一句道:“我没有不信你。那天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不想我割自己的手腕去救别人所以你才会放他们走的,这些我都知道。其实错的是我,是我自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刺伤了你。”
    “你没有错,遥珈你记住,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会错,唯有你不会错。”百里泽的声音不大,却每一字每一句都落到了遥珈的心里。
    遥珈想这世上除了百里泽会这样宠她,纵容她,爱她,再没有男人能做到如此了,她何其有幸被百里泽爱着,宠着,惯着。这也更坚定了遥珈想要长长久久的陪在百里泽身边的决心,遥珈在心中默道:百里泽就算有一天我不记得你了,我也要把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写到纸上,我就算没有了情感的知觉我也要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我倾心去爱的人,我也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是你。
    遥珈把手从百里泽手中抽出来,把百里泽的手捧在掌心,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与他的这只手十指紧扣,又在百里泽面前晃了晃,“嗯,我记住了!那我们现在回家吧!”
    家!多么温暖的一个字眼啊,他们的家,她称那是家。百里泽第一次觉得东宫有了家的归属感,有她的地方就算是寒窑破洞也是家,没有她的地方即使是琼楼玉宇也不能称之为家。
    百里泽的指头紧紧的扣住遥珈的指头,粲然一笑,“我们回家!”
    不过街上的人还是跟平常一样熙熙攘攘的,百里泽也还跟平时一样护着她生怕别人撞到她。遥珈心中一叹,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尤其这人还是百里泽!
    “为你父亲平反的事情必须得要等到父皇醒了之后再说,还有就是公开审理也只能等到百里汾等人落网之后!”百里泽淡淡的声音在遥珈耳边响起。
    遥珈心中也清楚就算百里泽手上有白擎的口供,可那也只是白擎单方面,证据并不是很有力。而且她父亲的案子必须得要经过皇帝的批准才可以翻案,毕竟百里泽跟她的关系难免得要避些嫌,这个时候他没有立场为她父亲平反。
    “我都明白,百里泽。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急在这一时。”说完之后遥珈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那个白擎现在呢?”
    白擎既然是杨开的人,那么杨开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定会去找白擎,前提是杨开还不知道白擎暴露的事情。遥珈她能想到这里,那百里泽肯定也能想到这儿。
    “他如今被调去了滑州,我只派人时时刻刻监视着他,再有他的家人在我手上,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只要杨开等人去找他,那么我就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果然不愧是百里泽啊,真的是深谋远虑,懂得未雨绸缪,并没有让白擎这步棋提前暴露。
    “只是……”百里泽突然转折。
    “只是什么?”遥珈还以为有什么漏洞,所以赶紧问他。
    百里泽抬头看向远方,眼中透露着几分暗沉,“只是陈贵妃她身份特殊,经过嬴沧派去的暗卫多番查证,她与苗疆神秘的四大家族有联系,倘若她带着百里汾等人投靠到苗疆,那么这件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遥珈吃了不小的一惊,她没想到百里泽查陈贵妃竟然已经查到了苗疆,而且还查到了四大世家的头上。遥珈偷偷瞥了一眼百里泽,这家伙真的是神通广大,果真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啊!
    心中虽然对百里泽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可遥珈才没有表现出来,要不然百里泽会太得意。
    “棘手?有什么棘手的啊?”遥珈跟百里泽耍起了糊涂。
    百里泽一边走着一边向遥珈解释道,“苗疆四大世家一向很神秘,如果不是因为我让人去查陈贵妃的身份,恐怕对四大世家也不清楚。整个苗疆地位最尊贵的就是这四大世家了,这四大家族虽然各自为政多年,也不知道陈贵妃是属于哪一族的,可他们毕竟都是同属苗疆,而且有消息说苗疆失踪多年的祭司出现了,重掌了四大家族。”
    百里泽说这些的时候,遥珈在心里偷着乐呢。简直开心的都要忍不住了,他说的这些她比他知道的更清楚好不好。不过为了给百里泽面子遥珈还是继续听了下去,不过百里泽接下来的话一瞬间让遥珈黑了脸。
    “不过你说的也是,有什么可棘手的!若是苗疆势力敢与我做对,我就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就算是区区一个苗疆祭司又如何,若是她也要护着陈贵妃等人,我便让她和苗疆一起跟陈贵妃等人消失!”
    百里泽这话说的信心满满,仿佛他说让苗疆消失下一刻苗疆真的就能不复存在一般,遥珈心里那个气啊,还让她消失,还区区一个苗疆祭司。虽然她只是一个冒牌货并不是真的她们苗疆那什么玄女大司命的女儿,可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那就算是冒牌的也要尽职尽责嘛。而且在苗疆她这个冒牌的大祭司可是苗疆人心中的信仰,怎么到了百里泽这里就这么一文不值了,她有那么弱吗?她竟然都没被放在眼中。
    遥珈停下脚步,握着百里泽的手一甩,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脚下一跺,“哼!”。不再理会百里泽,自己快步向前走去。
    百里泽都不知道她这突然来的怒火是因为什么,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百里泽赶紧去追遥珈。遥珈一看他追了上来,两腿一撒就跑了起来。毕竟是在大街上,先不说百里泽是个男人,他还是大渝的太子,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在大街上不计形象的跑。
    可是又放心不下遥珈也不能放任她一个就这么跑回去,再三思量下百里泽立刻就施展轻功跃到房顶去追赶遥珈。
    大白天的飞檐走壁自然引得百姓们的观赏,百里泽可没功夫表演给他们看,追上遥珈之后从屋顶飞身而下抱起遥珈就又飞上屋顶。
    就这样一路抱着遥珈飞回了东宫,而且百里泽是直接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寝殿。
    遥珈一双眼睛怒目圆睁,撇这头不去看百里泽,显然她还在为他刚才说的话生气,“现在到了,你该放我下来了吧!”
    这下她想跑也没处可跑了,百里泽也就将遥珈放了下来,遥珈脚一落地就气冲冲的跨进寝殿。
    百里泽跟在遥珈身后看着她气乎乎的样子,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这小祖宗,就算是要给他判刑那也该让他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吧!
    “到底是怎么了突然气成这样,就算你要判我的罪最起码也得给我个罪名吧!”
    遥珈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结果因为太用劲了一下子坐的屁股疼,连忙站了起来揉了揉屁股。
    百里泽看到她这囧样子轻笑出声,而遥珈现在看百里泽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这么一笑更是把遥珈给惹怒了,心火更旺了。
    “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情绪都很不稳定吗?你没看到我现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吗?所以你不要惹我,惹怒了我,我,我放火烧了你的东宫。”
    “每个月的那几天,每个月的哪几天?”百里泽俨然没有把话的重点放在后边,只一心想着遥珈说的那几天情绪不稳是哪几天,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遥珈差点没被百里泽的话给呛到,他恐怕是天底下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男人了吧!不过想想也是,这是在现代人中才会说的话,古人哪里听过。遥珈一下子被百里泽给反问的没有了脾气,却有了心情给他科普一下知识。
    “每个月的那几天就是来月信的那几天!只要是女人这几天情绪都不稳定,易怒易躁!所以我就是没有理由就生气了,你这下知道了吧!”
    百里泽对她的这话表示怀疑,一步一步逼近她,“你再瞎扯!”
    “谁、谁瞎扯了,这是常识,常识,你懂不懂!”百里泽危险的气息近在咫尺,让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来月信是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吗?更何况……”百里泽低头到她耳边轻语道:“你别忘了午间的时候你还在我身下承欢,所以你来没来月信我会不知道吗?”
    遥珈脸颊微红,他怎么就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了,而且突然间空气怎么就这么闷了呢,看着眼前的百里泽,是了,一定是他挡住了她的空气了。遥珈连忙推开百里泽,空气一下子就畅通了许多,她就说嘛,就是因为他离的太近了。
    “中午是没来,可不代表下午就没来。所以你现在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
    说着遥珈就把百里泽往外推搡,百里泽还没搞清楚她突然间气乎乎是因为什么,怎么可能就会这么出去。
    “我怎么记得某人来月信不是这么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百里泽带着戏谑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落到遥珈耳中。
    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每次来月信疼的要死的样子。百里泽也曾让御医为她诊治过,可是就是不管用,所以现在轻而易举的就揭穿了她的谎话。
    遥珈也不知道当不当说她是苗疆祭司这个事,本来她也没打算长久当这个祭司,做这个祭司她本来就是想借助苗疆的势力而已。而且没有经过几位长老的同意,她又怎能把自己是苗疆祭司的事情告诉给百里泽。更为重要的事情是如果百里泽知道了她就是苗疆祭司的事情,那么她身上绝情蛊的事情一定瞒不了多久。
    所幸这个时候刚好有婢女进来禀报说是宫中来人说是皇帝醒了,百里泽这才没有再追问下去,可也没打算放过她。
    “我们先进宫去,这件事晚上回来再说,你要是不老实交代那就不要怪我惩罚你了。”
    遥珈脸上一烫,他说的惩罚她怎么会不清楚那代表的是什么,只是他刚才说我们。
    “你是说我们?”
    “没错,我们!你没有听错。”他怎么放心把她留在这里,生怕她离了他的视线要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皇上醒了,你不带你的太子妃去,带我去干嘛?”他要带着她一起,她自然高兴,可是他现在毕竟是太子,每行一步都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而且她如今还是罪臣之女,她不想给他添太多的麻烦。
    百里泽脸一下黑了,声音低沉隐约还有些怒意,“你是故意说这话戳我的心窝子是吗?”
    她戳他的心窝子?遥珈猛然意识到她好像真的说错话了,明知道百里泽和朝阳没什么,却把太子妃三个字挂在嘴边,虽然是说者无心课听者有意。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毕竟我现在还是罪臣之女,你就这么带着我进宫会惹人非议的。你现在是太子,必须要规行矩步,不能给旁人落了话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