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叶唐大公子,镇国公之子,当今皇上去年钦赐的文武状元,现任礼部侍郎,官职虽不算高,却深得皇上器重。更赞其虎父无犬子,镇国公年老,老来得子,对其也是甚为器重,大有将镇国公之位下传与他的念头,一个是未来的王爷,一个是未来的镇国公,一日之内看到两个大人物,都不知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既然搜过了怎么还是不肯放行?难道世子是怀疑我手下之人私藏贼子不成?”唐叶还是那般轻佻的语气,却让那些原准备爬上马车再搜查一遍的士兵们感到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寒意。
“世子这……”官兵一脸为难的回头看了莫习凛一眼,有些进退两难。
莫习凛看着唐叶的侧脸,脸色有些难看。镇国公在紫唐的威望很高,自己若是因此与唐叶撕破脸,怕是得不偿失。
权衡之下,莫习凛冷着脸朝着那官兵问道:“刚才搜过一遍,可搜查仔细了?”
“是……是搜过一遍了。”官兵战战兢兢的回道。
“既然已经搜过,又是唐大公子的车马,本世子哪有怀疑之理?放行。”
唐叶微微一笑:“如此,便多谢世子了。家中老父还等着我回去送米下饭,我就不多留了,等世子有空过府,我再与世子痛饮三百杯。”
“一定。”
“好了,走吧。”唐叶点了点头,策马先行一步,领着车队出了城。
莫习凛微眯着眼睛看着那车队一点一点的消失于眼前,面容冷峻,直至……
“世子……”那官兵心有余悸的唤了他一声。
“继续盘查,不可漏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一定要将那贼子抓到。”
“是。”
苏紫瑶等人的马车顺顺利利的出了城,在彻底看不到叶阳城城门之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多谢这位大人出手相助,搭救之恩没齿难忘。”姬无颜见马车停稳了才堪堪走上前去,朝着唐叶说道。
唐叶勒马转头,莞尔一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客气。”
说着,却将目光转移到了马车之上:“小公主就在马车里面吧。”
此话一出,包括龙诚璧晏怀雪以及马车内的苏紫瑶巫溪等人一下子全都戒备了起来。
唐叶看着他们这架势,却是乐了:“你们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别紧张别紧张,我是受人之托来帮你们的,没有恶意。”
“受人之托?”龙诚璧双眸微凛,看向唐叶的目光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善。
唐叶尴尬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脸,轻咳一声:“还不快出来,是想看着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话音一落,众人警戒愈甚,一脸敌意的望着唐叶身后的树丛,不多时便见一个白衣少年策马款款走出。
龙诚璧和姬无颜看到来人怔了怔,眼中皆划过一丝讶然。
苏紫瑶正疑惑外面怎么忽然没声了,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皇表姐。”
小七?苏紫瑶一惊,慌忙朝着车座敲了敲,让巫河将车盖打开,放她出去。
“瑶瑶。”巫溪先就这巫河的手起身,尔后回头扶起苏紫瑶,低声问道,“那人是在唤你?他是……”
“师父,他就是我同你讲过的小七,风岩的七皇子百里逸。”
“风岩的七皇子?”巫溪脸色微沉,“风岩的七皇子来此作甚?”
苏紫瑶轻叹一声:“估摸着是因着听说我的事情,来帮忙的吧。”
“你先别出去,看看外面几人怎么处理。”巫溪拧了拧眉,伸手按住苏紫瑶。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短暂的错愕过后,姬无颜想起几人现在都还易着容,便淡笑着开始糊弄人。
“我不会认错,驾车之人……是龙诚璧吧。你骗得过我一次,骗不过我第二次。你既在此地,那皇表姐定然就在马车之中。皇表姐,小七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我不会再逼你,可是现在真的是非常时期,若无皇表姐,紫唐就真的要完了。”百里逸站在马车之外,一脸焦急的唤道。
苏紫瑶咬了咬唇,刚想动作,却被巫溪再一次按了回去。苏紫瑶抿着唇抬起头,正看到巫溪冷着脸朝着自己摇了摇头。
百里逸见马车之中仍旧没有半分动静,不禁有些失落,却还是不依不饶道:“皇表姐,母后也到紫唐了,她希望能和你见一面。皇表姐,舅舅他突患急病,可能已经……不久于人世了。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纵然不喜欢舅舅,但是你难道真的不想见他一面,问清楚当年舅母究竟为什么会离开舅舅?也不想知道舅舅这几年为什么一直不去找舅母的原因吗?皇表姐。”
苏紫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车门。
“瑶瑶……”巫溪一脸不赞同的望着苏紫瑶,却只听得苏紫瑶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将巫溪压着自己的手拉开,起身走了出去。
百里逸正苦恼着,忽听得车门吱呀一声开了,慌忙抬头望去。
“瑶儿……”龙诚璧看到苏紫瑶出来也是一愣,“怎么出来了?”
苏紫瑶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百里逸:“当初我离开风岩,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
“皇表姐,母后她只是希望你能见她一面,她想告诉你关于你娘的事情。至于听完之后,你想不想走,她都不会再拦你。”
苏紫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关于我娘的事情?既然你母后知道那些陈年旧事,为什么上次见到我之时不告诉我,反而是挑着现在告诉我?”
百里逸一噎,顿了顿才道:“母后本想着等你平静下来再告诉你,可是没想到你只见了她一面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紫唐。”
苏紫瑶在百里逸的口中听出了些许的责备,面容微冷:“我记得我当初与你的承诺,不过是见你母后一面。既然都见了一面,我要去哪里,小七你管不着。是你自作主张以为困得住我,你当初也说过只要我见过你母后,了断一切,你们便不会在纠缠我,是你们先毁了我们之间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