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差不多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天朝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李宋洋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本来就是一些皮肉伤,加之身体强健,所以没多久身体就好得差不多了。
倒是洛晚昔,因为额头上有伤,伤在面目,不好意思出去,整日就闷在房间里,跟李宋洋调调情,谈谈心。
展江河的伤是极重的,事后骆东扬也去道歉过,展江河倒是不改他那爽朗的性子。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而且我为救晚昔都丢失一臂,值!太值!”
为此,洛晚昔还郑重其事的跟展江河和展归儒斩鸡头、结兄弟——可怜李宋洋养的那几只鸡,恁是遭了无妄之灾。
这一个月,宫里发生的事情也很多。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事情刚过去没多久,就有人在京城的一条巷子里发现了闵昊天的尸首。
洛晚昔得到这个消息倒是很惊讶:“闵昊天?谁杀的?”
这个几乎不用猜便知道,肯定是草岁谷的人趁乱动手了——那个时候洛晚昔爆出了李宋洋便是大皇子天御神的消息之后,闵昊天也抢马进宫,只可惜半路上被人截杀了。
听说身在冷宫里的闵芸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生生的昏厥了过去。
闵芸欣本来就打了一手好算盘。李宋洋杀死了太后,也算是为她清路了,所以李宋洋被关在天牢的时候,她也暗自祈祷过李宋洋赶紧死掉,也免得多受那些皮肉之苦。
只可惜孟昭阳带回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直打得她六神无主。
若是早知她跟洛晚昔不会嫁给同一位皇子,她又何苦跟洛晚昔闹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也只是她当时为自己行为开脱的想法罢了!她本来一开始就被洛晚昔捉弄,她又心思狭隘,自觉聪慧清高,可是最后却栽到了洛晚昔手里——那时洛晚昔已经贵为公主,就算得知她们嫁的不会是一个人,只怕闵芸欣还是会心有不甘。
她总归是想要成为皇后的,那也注定了要跟洛晚昔成为死敌。
可是现在皇后被废,被关入冷宫日日诵佛,皇上连二皇子的求情都不理会;而她自己被贬为了庶民,皇上却没放她回闵家,反而幽禁在这破旧冷宫——她现在才真的害怕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闵家式微,家里只有个不成器的闵海强;她爹一介武夫,就算要救她,只怕也进不了宫,而且闵家在锦都城必然是被草岁谷的人监视着的!现在大哥已死,她也被囚禁……闵家只怕是不用洛晚昔动手,自己就会慢慢的破落。
悔不该,那日在锦都城城主府遇到了洛晚昔!悔不该,那日在锦都城内见到了展归儒!
只是这一想,她的脑子里便又会浮现出展归儒清俊的脸庞,心里更是戚戚然。
洛晚昔才不管闵芸欣现在是什么境地呢!反正知道闵芸欣翻不了身,她也就没有管了。
反倒是这些日子,她和赵雪歌夫妇跟展家兄弟、骆东扬还有赵雪霖、天言笑等人一起相邀喝酒,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这天又邀了一帮子人在狮子座喝酒玩闹,洛晚昔拉着李宋洋刚走出房间门,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头顶:“小黑兄,你总是这样子,让我很不舒服啊!”
头顶上倒是传来了一个闷闷的声音:“我以后会注意不让你发现的。”
洛晚昔的嘴角抽了抽,才又扯了扯李宋洋:“宋洋,这小黑兄平时都藏在哪里的?不会我们恩爱的时候他也在我房间的房梁上偷看吧!”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洛晚昔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想来是齐墨摔下来之后又赶紧飞上去了。
李宋洋翻了个白眼:“齐墨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嗜好……他没有进过你的房间。”
“这还差不多!”洛晚昔吁了口气,“我可没有在别人面前表演的嗜好!”
“赵三公子现在到哪里了?”洛晚昔倒是又想到了这件事情。
“退到海边去了,好像想要跟海盗杠上。”
洛晚昔摸了摸下巴:“赵三公子这是要打持久战啊!天朝的水军又不怎么强!他一个剿匪军不去剿山贼,倒是跑去跟那些海盗作对……陆军不比海军,那要这么打嘛!”
“还剿山贼呢!”李宋洋压低了声音,“前些日子不是都混进沈守鹤的山贼窝里去了吗?”
“不管怎么说,等两天你进宫跟父皇说一下,就说让赵三公子在天明郡剿匪就行了!”洛晚昔沉吟了一下,“让他没事跟沈守鹤的山贼们打一打,权当是练兵了!让两方人马都注意点,别闹出什么伤亡事故就好了。”
李宋洋点了点头。
京城中事了,天言圣没有离京,反而进宫跟皇上去密谈了些什么。
洛晚昔不知道他们俩兄弟是要叙旧还是怎么的,反正她总是觉得有些后背发凉,感觉像是被算计了。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确是被算计了,而且这两个老不死的不仅算计了她,还算计了她的儿子。
走到狮子座,刚一打开门,洛晚昔的嘴角就抽了抽。
只见天言笑被展江河和赵雪霖压在地上,展归儒正在往他嘴里灌酒,而骆东扬有些发懵的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了呢?”洛晚昔走进来,也不说是救天言笑,反而蹲在天言笑面前看着他被灌酒。
骆东扬有些无奈:“还不是安西郡王,刚刚来了没多久,就开始说我们,最后赵四公子他们气不过……然后就这样子了?”
“灵儿救我!”天言笑哀嚎了一声。
洛晚昔有些气愤的站了起来:“骆大少爷!你太过分了!怎么不去帮忙!”
骆东扬一脸的无辜,正要开口辩解,洛晚昔却更气愤了:“骆大少爷!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没看到江河不方便压着安息皇叔吗?你怎么不去帮江河?!”
天言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呛死在当场。
最后还是赵雪歌和拓跋月赶到了,才把天言笑从悲催的境界中拯救了出去。
“灵儿!你太没有人性了!”天言笑含泪控诉。
洛晚昔望着天花板:“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完全没有听到!”
“哼哼!看我待会会不会灌趴你!”天言笑恨恨的说着。
李宋洋眉一挑:“真的要拼酒?”
天言笑的嘴角抽了抽。
他打不过李宋洋,酒量也拼不过。
看着洛晚昔一脸的得意,天言笑只能无奈的摇头:“这个死丫头啊!唉!”
现在京里还在整顿,展归儒也不能回锦都城,也只能在京里先呆着。
这些日子天天跟大家一起厮混,也都变得开朗了不少。
大家同桌而食,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洛晚昔走到窗前,看着京城夜色,心中也是满怀感概。
这京里,终究是平静了。
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那么多关心我的人,让我到了这个地方之后,我的父母有人照顾;让我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受尽宠爱,一生再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