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笙哭够了,抽了抽鼻子,身子都靠在了男人的身上,让男人给自己擦鼻涕。
男人给自己擦好流鼻涕之后,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咬牙切齿的道:“所以,这一切真的是容域祁搞的鬼?”
男人说他在检查了三次,得出的结论都是没病之后,就猜到了罪魁祸首是容域祁。
“嗯。”
男人应着,扔掉给她擦眼泪鼻涕的纸巾,揉了揉她纷嫩的小脸蛋。
乔陌笙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容域祁为什么这么做?吃饱了撑着了?他有这么闲吗?”
男人眯眸,语气寒了几分,“一是制造假象。”
“制造假象?”
乔陌笙表示还是不懂。
说完了,忽然想起了温言的话,似乎明白了一点,“这难道跟他忽然出事有关系吗?可是……他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看戏是什么意思?”
男人简单的概括道:“他家的事太复杂,大概是有人想要将他拉下台,我跟他关系不错,他家族里的人忌惮我,不管乱动,他就设置了这样一件事来让他家里的人放松紧惕,对他下手。”
这么说来,容域祁这是顺着他家里跟他敌对的人来制造这一次的假象了。
可乔陌笙就更加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让他家里的人对他下手?”
“有些人必须铲除,有些事必须解决,他已经处理好了。”
“二是什么?”既然男人说一,那么应该会有二才对。
男人眯眸,“看戏。”
乔陌笙一愣,想起以前容域祁敢给自己下药,哪里有好戏可以看就往哪里凑的性子,随即便反应过来男人的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起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乔陌笙恶狠狠差点咬碎了自己一口银牙,“他还真的是永远都不嫌事大啊!竟然敢开这样的玩笑!”
乔陌笙虽然对于第一点没意见,可是玩笑也开太大了些。
看着乔陌笙气愤的模样,男人抿了唇,眸色微深。
不过,知道男人是真的没事了,乔陌笙悬在空中想一颗心才安稳的着陆。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再看看身边男人的脸庞,忽然间,她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对容域祁的那些气忽然间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她在男人的胸口蹭了蹭,“无论怎么样,你没事就好。”
男人抱住她,吻住她的发端。
乔陌笙知道男人没事后,抱着男人不撒手,赖在男人的怀里不肯起*。
她想怎么样男人都任由她,陪着她了。
所以,在乔父乔母给挺忙送早饭过来的时候,男人跟乔陌笙都还是相依相拥的躺在*上。
将自己父母过来了,乔陌笙才知道不好意思起来,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羞红了的小脸蛋,将小脸埋在了男人的脖颈处。
乔母看着,没好气的唠叨她,“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都几点了,还不起*?”
乔陌笙笑米米的在被子里闷哼一声,男人担心她被闷着了,将被单扯了下来。
乔母继续絮絮叨叨:“就算你不饿,我外孙女也饿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当的?快点起*。”
如果乔父乔母没有来,乔陌笙就直接抱着男人赖在男人的怀里睡到中午去了,因为她就想这么做,当然了,要是她肚子不饿的话。要是肚子饿就另当别论了。
男人在乔父乔母倒是不在意乔母说什么,他拉开了被子,露出了乔陌笙那张粉扑扑的小脸蛋,“还想继续睡?”
乔陌笙心情好,笑米米的摇头,漂亮的一双眼眸,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儿。
乔陌笙的笑容最容易感染人,男人凝眸看着,专注又认真。
注意到了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乔陌笙心脏小鹿乱撞了下,见到自己父母看着他们的时候*的眼神,轻咳了一下,推了推男人,“大哥,你,你先去洗漱。”
男人没有意见,给她掖好被子,就起来了,洗漱出来后,乔陌笙才慢吞吞的从被窝里出来,进去洗漱。
因为挺着一个大肚子,男人不放心,扶着她进去,给她挤牙膏,还给她热好毛巾搽脸,伺候着她。
见到他们出来,乔母给他们将自己带过来的营养粥给盛出来。
粥是乔母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起*来熬的,用保温食盒装着,还是滚烫滚烫的。
除了粥,乔母还做了乔陌笙爱吃的饺子,包子,一并给她带过来。
看到眼前冒着香气的,都还是烫呼呼的食物,乔陌笙咽了咽唾液,才知道自己其实真的是饿了。
虽然室内开着暖气,不冷,可是乔陌笙洗漱好了之后还是窝在*,让男人喂她吃东西。
虽然不是乔陌笙自己要求的,可乔母看到这里,心里高兴简深炀对自己女儿这么好的同时,也忍不住的呵斥她,“陌陌,自己吃,这么大了还让人喂,你也不害臊。”
说着,乔陌笙还没回答,乔母又对自己向来沉默寡言的女婿说:“深炀,你也不太*着她了,你越*她,她就越没分寸了。
“嗯。”
男人淡淡的应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还是那样不动声色,沉默的喂乔陌笙,直到乔陌笙吃好了之后,自己才开始用餐。
吃了早餐,乔陌笙跟乔父乔母在聊天,笑声一片,而男人坐在乔陌笙的身边看报纸,并不插话。
对于他们聊的话题,男人永远都难以插进去。也做不到向他们一家三口那样,一边聊一边哄堂大笑。
他们三个人聊天,相对的来说还是挺吵的,可是不影响男人看报纸,男人只有在听到乔陌笙笑出来的时候,才会偶尔的抬头看着她,不然他都是自己低头干自己的事。
而且,他看起来也并不讨厌现在这样的氛围。
乔父乔母看着简深炀这个样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了,而且这个也是他性子使然,乔父乔母也习惯了,再说了,只要他对自己的女儿好,疼自己的女儿,爱自己的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病房虽然挺大的,可是毕竟不如家里舒适,也不如家里方便。
乔父乔母见自己的女婿跟女儿一个早上都黏在一起,也就不那么的担心她了,在中午吃饭之前就离开,回家里去了。
今天是周六,男人不上班,所以一整天都在医院里陪着乔陌笙。
下午,医生过来给乔陌笙做检查,宣告预产期还是在下周周日,没有变。
在医生离开后,乔陌笙有些紧张的抱住男人的手臂。
“大哥,我好紧张,也害怕。”
前一段时间她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男人的身上,即使自己即将生产,可也没有那么的在意。
现在越来越逼近预产期,乔陌笙有些紧张。
即使她已经生过了一个孩子,她还是很紧张。
男人的嘴巴还是那样的笨,根本不懂得安慰人。
只能抱着她,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我在。”
“嗯。”乔陌笙想起生小璨的时候,男人并不在自己的身边,她就嘟起了小嘴,“说好了哦,到时候一定要陪着我的。”
“嗯。”
乔陌笙习惯午睡,跟男人聊着聊着,就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男人很少会像今天这么晚才醒来的,所以他现在不困,给她盖好了被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不想吵到乔陌笙的走出去外面给江城打了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男人跟江城说了什么,电话那边的江城愣了愣,轻咳了一下后,答应了,“我联系一下医生,联系好了再回复你。”
“嗯。”
因为越来越接近乔陌笙生产的时间,男人一般而言,都没有怎么怎么离开乔陌笙的身边,计算是工作,也要叫人送过来医院里,他基本上很少回去公司上班,有必须出席的重要会议的时候,他才会离开医院,回去公司开会。
同样的心在临近过年了,男人知道自己没事了之后,对于儿子的学习的政策也放宽了一点,现在这个时候,很多学校都放寒假了,所以男人也给小璨放了一个假期,让他在自己不在乔陌笙身边的时候,陪着乔陌笙。
所以,小璨也不用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学习这个,学习那个了。
这两三天,乔陌笙过得很开心,开心得就好像置身于云里雾里一样,连生产的恐惧感也消散了不少。
在以为男人生病那段时间,乔陌笙很想跟男人去旅行,到处走一走。
所以现在她无聊的时候,就翻着她叫男人找来的旅游相册,兴致勃勃的看着,准备在自己生了孩子,明年春天,孩子大了一点之后,他们一家四口就去旅游去。
这天,乔陌笙在医院里翻着旅游相册,程挽歌跟任唯擎,还有顾瑞炽,提了鲜花跟水果过来看望她,而且顾瑞炽还带了他的女儿点点过来
男人对于其他的人的到来,抿了薄唇,似乎并不欢迎他们到来。
只是乔陌笙心里欢喜,他才沉默了下来,算是允许他们过来了。
程挽歌跟顾瑞炽是乔陌笙的好朋友,所以他们两人自然会跟乔陌笙聊得多了。
至于任唯擎,他开始在跟男人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不开口了,跟男人一起,都是坐在一边听着其他人聊天,并不插嘴。
说了会儿,乔陌笙忽然问:“对了,点点的妈妈呢?”
说到这个,顾瑞炽淡淡的说道:“今天一早去了y市考古去了。”
“她是考古专家?”
“嗯。”
乔陌笙想起安若脸上那笨重的,厚实的眼镜片,并不意外,其实她意外的事顾瑞炽的口味。
她从来没有先过顾瑞炽会喜欢安若这样沉默少言的人。
思及此,她看了眼身边的点点,点点乖乖巧巧的跟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打了招呼之后,看到大人们都高高兴兴的在聊天,自己也插不进去,哒哒哒的迈着小短腿跑去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小璨身边坐下来。
看到小璨在看书,她也不闹他,只是问他要不要吃糖,小璨不理她她也不难过,也不会觉得难堪,安安静静的在小璨身边坐着。
小璨翻看的书是带着图画的书,小孩子对于漂亮的色彩尤为喜欢。
虽然点点还不懂多少个字,可是她笑米米的凑着小脑袋过去看,嘴里还含着甜腻腻的糖。
小璨早在四岁的时候就不喝奶了,可是点点现在每天都还是会喝奶,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香的奶香味,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味道闻起来很好闻,凑过来的时候,跟小璨的小脑袋挨着,眯着黑溜溜的眼睛,露出小小的白希的牙齿冲着小璨笑。
小璨冷淡的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程挽歌,顾瑞炽还有乔陌笙他们正在聊着天,保姆洗了很多水果出来。
男人是不会削水果的,所以任唯擎就担任起了削水果的任务。
他削了两个苹果,切碎,给两个嘴鸥在沙发上一起安静不吵闹的看书的小孩子送过去后,再给其他人削。
削好了水果,他插上了牙签,第一个递给程挽歌。
程挽歌距离任唯擎不是最近的,中间还隔着一个顾瑞炽,乔陌笙距离任唯擎还近一些,所以乔陌笙看到的时候,是愣了一下的。
程挽歌似乎也看到了乔陌笙的目光,不自然的接过了任唯擎递过来的苹果,过了会儿之后,程挽歌轻咳了一下,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请帖,塞给乔陌笙。
塞给乔陌笙之后,就调开了小脸不说话了。
乔陌笙看着手里的请帖,愣了下,打开看了下,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程挽歌和任唯擎近惊愕的问:“你们……你们要结婚了?”
程挽歌轻咳了一声,勉强的点了点头,没有能看得出来有多高兴,倒是任唯擎笑了,乔陌笙能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乔陌笙看着,愣了下,有些不放心。
她自己的事情特别多,对眼程挽歌跟任唯擎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多,她只是知道他们最近半年走得特别近而已,除此之外,就不怎么了解了。
其实,在见到跟顾瑞炽跟程挽歌一起过来的任唯擎的时候,她是有些惊讶的,她没有先过任唯擎会跟程挽歌跟顾瑞炽这么熟了。
现在看到了这张请帖,她才恍然大悟。
也忽然的想起了一些被自己忽略了的细节,那便是在刚才聊天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出来任唯擎对程挽歌是纵容的,程挽歌对他倒是爱理不理的。
只是,她看得出来程挽歌似乎真的不是特别的似乎任唯擎,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感受到乔陌笙的目光,程挽歌咬唇,“是他逼我的。”
程挽歌虽然声音不大,却是在说真的,病不是开玩笑,就连声音也是冷冷的。
乔陌笙听出来了,更是说不出话来了,看向任唯擎。
任唯擎淡淡一笑,“她在闹小脾气。”
“是吗?”乔陌笙不怎么相信的问。
程挽歌撇唇,淡淡的看了一眼任唯擎,勉强的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
乔陌笙瞬间没有了注意,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这时,顾瑞炽对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不要插手。
其实,乔陌笙也是这么想的。
无论他们是为什么结婚,可乔陌笙能看得出来任唯擎对程挽歌的心思,而且任唯擎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乔陌笙相对的来说还算放心,至于他们两人的感情如何,其实外人焦急也没有什么用,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程挽歌似乎还在跟任唯擎闹别扭,也不喜欢自己跟任唯擎的事成为了话题中心,看了眼远远的坐着,并不合群的简深炀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的,忽然小声的问:“陌陌,你跟简深炀复婚了?”
闻言,乔陌笙愣了下,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程挽歌挑眉,“没有?”
乔陌笙还没说话,程挽歌的音量禁不住的拔高了很多,“还没有复婚你天天他跟这个男人影音不理,躺在一张*上?”
乔陌笙吞了吞唾液,看了眼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花,还在继续做自己的事的男人,承认道:“我……我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
说实话,要是程挽歌没有提起,乔陌笙真的是差点就忘记这件事了。
想到这里,她揉揉眉心,往男人的方向看过去。
男人也注意到了乔陌笙的视线,看了过来,见乔陌笙蹙了眉头,他抿唇,起身,可刚起来乔陌笙就打了一个手势,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不用过来。
程挽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轻瞟了眼简深炀,又问:“那他呢?他难道也忘记了?”
“应该吧。”
乔陌笙有信心,如果男人也记得这件事的话,早就提了。
程挽歌理所当然的说:“既然没事了,那就把结婚证该办回来啊。”
自从乔陌笙住院之后,程挽歌能看得出来简深炀对乔陌笙其实真的是非常深情的,所以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对于乔陌笙跟简深炀这样离婚了还恩恩爱爱的在一起,她现在没有太大的惊讶,所以才会希望乔陌笙跟简深炀能在一起一辈子。
乔陌笙忽然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跟男人离婚了,那种归属感忽然就消散了不少,心里也有些落空,便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就算想把结婚证办回来,也得等孩子生了之后吧?她现在这样,怎么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现在你们还没离婚多久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我担心要是没有人提醒你们,到老了,或许你们也真的会把这件事给忘记。”
程挽歌说着,就将话题岔开了,说到别的地方去了。
程挽歌他们在医院里逗留了两三个小时,聊得差不多了之后,一块儿的都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男人坐到了她的身边来。
乔陌笙看着身边的男人,忽然想起了程挽歌所说的话,没有像之前那样靠在男人的怀里取暖,而是轻咳了一声,说:“大哥,我们离婚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有一点离婚夫妻的模样?要保持距离?”
男人正拿着手机看股市,闻言抿起了薄唇,立刻看了过来,随即将乔陌笙困在了*上,语气带着寒意,“你想跟我保持距离?”
乔陌笙看着露出不满情绪的男人,颇为认真的说:“我们离婚了,保持距离不是应该的吗?”
她说完,男人还没说话,她又说:“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的保持距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