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多的时候他办公室门口的助理护士给他打了个电话，提醒他九点有一个研讨会。
秦远挂了电话，闭眼捏了捏额头，起床换衣服，出门。
看到正站在他门口的人，他呼吸一滞，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籽言？”
秦远眼底爬满惊喜，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自己的美梦。
只是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暗哑，齐籽言听着，竟觉得有几分心疼。
齐籽言放在病服口袋里的手握紧，又松开，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自然：“秦医生，昨晚谢谢你了！”
秦医生……
她终于肯再次叫他秦医生了，虽然客气又疏离，就像对待一般的医生，但她没有叫他秦少爷，已经让他很知足了。
秦远垂眼看着她，眸光里的温柔在头顶玻璃灯的映射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他轻声开口：“没什么。”
秦远的语气很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态度随意，好像昨晚的事真的没什么。
齐籽言咬着唇，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话想对秦远说，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你吃早餐了吗？”
秦远抬手看了看腕表，估摸着齐籽言应该是刚醒来不久。
“嗯？”齐籽言愣了下：“还没有。”
秦远小心看了眼她的脸色，迟疑地开口：“要不，待会儿一起吃早餐？”
秦远地语气太过小心，又含着太重的期待，重得齐籽言有些狠不下心拒绝。
看到齐籽言点头，秦远眼中划过惊喜，声音都有些不稳：“那咱们去……”
他看到齐籽言身上的病号服，顿了下：“咱们去医院员工食堂吧！我让食堂的人炒几个菜！”
秦远打了个电话，回头对齐籽言说：“咱们现在过去吧！”
目睹了自己家院长像个追求喜欢的女孩的毛头小子似的，小心翼翼地请自己女朋友吃早餐的全过程，护士助理表示了相当的震惊。
没想到自己高贵冷艳的院长大人，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竟然这么怂！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护士助理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职责来：“秦院长……”
秦远回身，淡淡的目光中警告意味明显。
护士助理低头看了一眼秦远的行程表上九点的研讨会，再看一眼他警告的眼神，对他挥了挥手：“没事，就是祝您和言姐用餐愉快！”
秦远满意地点头，和齐籽言一起走向医院的员工餐厅。
圣德堡医院是A国最贵的私人医院，各方面环境条件都非常好，连员工食堂都堪比外面的星级酒店。
现在已经过了员工吃饭的时间点，诺大的餐厅里只剩几个工作人员在拖地。
秦远和齐籽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上午八点多的阳光还不是太热烈，照在窗外绿茵上，像是在上面撒了一层细碎的钻石。
他们刚坐下，就有穿着厨师服的师傅端了两盘菜过来，对秦远鞠了一躬：“院长，苏叶粥还需要一段时间，您先用！”
齐籽言觉得不好意思：“早上本来就吃不了多少，你不用太麻烦的！”
秦远笑了笑：“没事儿，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