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下意识的一声低呼过后,常夏睁开眼睛,就见季庭正在上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季庭?”她挣扎不开,试探的叫他。
没想到她的声音让季庭更兴奋了,他嘟囔了一句什么:“还会说话呢?”
然后就欺身压了过来。
他的体重都覆在常夏身上,一只手捏着常夏的手腕,另一只手揽在常夏的腰后。
常夏看着越来越贴近的脸陡然一惊,用全身所有能动的地方拼命挣扎,口中还不停叫喊着:“季庭!你醒醒季庭……我是常夏……季庭……”
这句话之后,季庭非但没有停住,反而动作愈发激烈,嘴唇眼看着就要贴到常夏的,常夏又惊又怕,在最后一秒堪堪把头转到一边,季庭的嘴唇落在了她的脸上。
躲过一劫,常夏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垫着腰后的那一只大手突然抽了出去,然后直奔着她的领口过来。
“季庭!!”
常夏大喊一声,用可以活动的那只手疯狂的推拒着季庭,可是男女的力量实在悬殊,季庭毫不费力的挥开她的手,继续按照原来的方向前进。
眼看着那只大手已经触到了衣领,常夏终于狠下心,抬起手,然后用力的向对面挥了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常夏的手有点发麻,但她顾不上手,赶紧睁眼看上方的人。
季庭被打的一愣,正疑惑着怎么梦里面的常夏这么暴躁,随后他猛然意识到——梦里面是没有痛觉的。
可是,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那里正热辣辣的发疼。
季庭几乎是滚到了床的另一边,然后瞪着还带着醉意朦朦胧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另一个人。
身上山一样的沉重感消失,常夏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没心思去看旁边的人,她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然后飞快的夺门而出。
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季庭一眼。
常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不,那不是她的家,那是霍泽越的别墅。
她站在空旷寂静的客厅里,回首张望了一圈,然后决绝的跑上楼梯,回房间拿了行李,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刚才发生的事她不敢再回想,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不能再指望季庭了,不能再指望任何一个人,以后的路她必须要独自带着孩子走下去,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她脚底生风的穿过别墅门口的水泥路,走向大门口,眼看着就要跑出门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常夏小姐,你不能出去。”
她抬起头,黑色西服的保镖正抬手拦在她身前。
第二天,医院。
上官朵很不解,霍泽越为什么一早就把她叫过来,明明平时连看她一眼都吝啬的不行。
她推开门走进去,霍泽越正在桌边读报。
“泽越。”她走近,把手里的早餐放在他手边,柔声道:“这是你喜欢的那家,海鲜粥和什锦包。”
霍泽越站起身,看都没看她带来的东西一眼,将手中的报纸随手放在一边,面色冷淡的开口说道:“昨天你去我家了?”
上官朵一怔,随后想到昨天她放走常夏的事情,看霍泽越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昨天在常夏走后,她明明已经嘱咐过那两个保镖不要说这件事,他们居然敢不听?!
但是现在霍泽越似乎已经生气了,藏着掖着找借口还不如直说来的痛快,上官朵抿抿唇,回答道:“是,我还放走了常夏。”
霍泽越一张脸还是不辨喜怒,但是声音又冷了几分:“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上官朵有些好笑,迎着霍泽越的目光站直了身体说道:“凭我是你的未婚妻,这还不够吗?”
紧接着她又说道:“就因为我放走了常夏,所以你一大早把我叫过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想教训我一顿是吗?”
霍泽越垂眸看她,眼睛里幽暗的光影涌动:“是我下的命令,即使你是我的未婚妻,也不能私自更改。”
上官朵被他那样一看,心里忽然一抖,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那好,你觉得我更改了你的命令做错了,那么我问你,你作为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把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关在自己家里,你做的就对吗?!”
上官朵越说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越觉得自己占了道理,到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她倒要问问,这个一心想要声讨别人的人,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霍泽越还是那样看着她,周身气势不减反增。
上官朵此时也不管不顾了,索性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都说出来:“你怎么不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我?!常夏她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到底为什么不让她离开?你凭什么……”
“够了!”霍泽越大喝一声,往她的方向跨出两步。
上官朵被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直到身体抵到桌边。
霍泽越在离她距离极近的时候才停下步子,这种距离在她拍戏的时候已经属于暧昧的范畴,可是现在在她和霍泽越中间流动的,全是愤怒的气息。
霍泽越微低下头,直直的盯着她的双目,从胸腔中发出的声音低沉却震耳,上官朵的心也跟着颤了两颤。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承认了就不会改变,所以请你乖乖的给我做好这个角色,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他顿了顿,额角的青筋蹦了一下,即将迸发的怒气再也无法控制:“还有常夏,你给我离她远远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如果你敢再动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