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面色十分严肃地又在本子上记下了一些什么:“好,那你以前平时里性,生活的频率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你最后的一次性.生活大概是在什么时候。过程成功吗?你是在什么状态下发现自己患上这个毛病的?”
裁仲大概是发挥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程度的耐心,十分耐心以及认真地回答了医生的问题:“如果是以前,大概一个周两到三次。和恋人分手之后有一段空窗期,最后的一次是上周,酒吧里完美的艳遇,然后我没想真的发生关系,只是被对方挑.逗本来十分有感觉,但是后来……就出了问题。”
“也就是说你之前有固定的性伴侣,而现在没有是吗?”
裁仲点点头。
沈医生看着裁仲,继续问道:“那你和之前你说的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裁仲的脑海里瞬间呈现出自己伫立在洗浴出口的画面,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回答:“她……强吻我之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给扒光了。”
这个社会上的女人竟然已经可以达到这么骠悍的程度了,沈医生大惊,抽搐着眼角,目光更加同情地望着裁仲,习惯性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面的金丝边眼镜:“据我初步诊断,你这个情况,应该是属于心理方面的问题。我给个人建议你先去看看心理医生。”
沈医生想了想又继续补充说明道:“我从提供的信息分析了一下,感觉问题的关键,应该是在那个扒光了你的女人身上。嗯……这个,不知道听没听过一句话;过度否定就等于肯定。
而你现在,一想到那个女人就会出现生理不行的状态,极大的可能是因为其实你的潜意识里
面是十分想要收服那个女人,以此来满足你男性的尊严的。只不过事与愿违,实际情况是她在那样的一种特殊的情况下,反而对你造成了打击。然后,自然而然在两相冲突之下,就表现成为了你的生理问题。”
“这什么意思?能简单点说吗?”裁仲听得眉头紧皱,面色发寒。
沈医生无奈耸了耸肩开口:“具体心理学上面的那些东西我还真不太懂。说这些单纯就是从男性科医生角度出发的。也就是说,我个人认为,你之所以会一想到那女人就不行,本质上是反映出了你潜意识里对她的强烈征服心理。简而言之,你现在极可能面对其他所有的人都不行,只有当你真正地和她交手,并且完全满足了你对她的征服欲和报复欲之后,你就能行了。”
直到回到家里,沈医生的话似乎就像魔咒一样,轰隆隆地回响在他的耳边一直不停:“只有当你真正地和她交手,并且完全满足了你对她的征服欲和报复欲之后,你就能行了。足了你的征服欲和报复欲你就行了。”
裁仲有些心累地把自己丢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袋里面浮现起那个女人的脸,五官精致,皮肤很白,身材纤细,十分女性化。这样的一个标准的女人——个子太矮,皮肤太白。身上
软软的肉太多,他一个纯GA。Y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征服欲。裁仲微微安了安自己的心,此刻只是想要仰天长笑三声。
还专家医师,分明是庸医,货真价实的庸医。
然而这个时候,自己家门铃却响了。管家开了门之后,他听到雪七七喊自己的声音之后,
才懒懒散散地看向门口,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愣在沙发上了。
雪七七身后跟着的可不正是那个困扰了裁仲多日的女人吗。
裁仲动作利落地从沙发起身,直接脱下身上之前没来得及脱的外套甩到沙发里,径直走向了雪七七身后的女孩。女孩刚进了门还没脱鞋就被裁仲迫人的气势给压得怔住了。裁仲三步并两步走到女孩面前,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半天,然后突然伸出手,猝不及防拧住了女孩的半边脸颊。
裁仲冷笑,果然是庸医,还说什么他对这个女人潜意识产生了征服欲和报复欲。
看现在,他就捏着她的脸蛋,自己的身体还不是半点异样都没有吗?
女孩满头冷汗地任由裁仲捏着自己的脸冷笑,雪七七也一时被他的举动搞得懵了,她本来是带着她来和裁仲道歉的。以前曾经听人说过,有的人在遭受了极大的刺激或者打击之后,会不定期出现一些怪异异常的心理或者行为,学名好像是叫作创伤后遗症。
雪七七心里默叹,看来这姑娘是真的在裁仲的心里划下了一道不浅的伤痕啊。
大概也是有点愧疚,女孩也没有反抗。只是裁仲笑完,迅速又恢复了更冷漠的神情。变脸比女人还快,房间里的两个女筒子完全摸不清楚状况。然后裁仲收回了手,带着点轻蔑的,就好像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一样,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仔细擦了擦碰过女孩的长指:“来做什么?”
而本来放下面子来道歉的女孩,看见了裁仲这个动作之后,瞬间就被激怒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瞬间打破了房间里平静的假象,雪七七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几乎就同时出手了。只不过因为女人天生身体条件毕竟比不上男人的,这种不可避免的劣势让女孩在一开始占了下风。
裁仲身高一米八多,胳腿都比女孩的长,所以她的手刀还没等到劈到裁仲的身上,对方就已经一下抓住了她的肩头。
裁仲神色一冷,手上瞬间用力,看样本来是打算想将女孩来一个过肩摔的,可是他抬手的一瞬间看见了一边神色惊慌的雪七七,动作顿时一顿。她毕竟是雪七七的朋友,如果他这次真的伤了她,雪七七估计要和他拼命了。
就在两人紧张的搏击中,裁仲的微微一顿,已经给了女孩足够时间应变。她顺势抓紧了裁仲的胳膊,纤细的身子腾空而起,似乎是想借力从裁仲的头顶翻越过去,将自己的化劣势为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