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傅廷植拉着我的手直闯老宅大门,一名安保连忙的拦住:“少爷……”话说一半,却被傅廷植冷凌的逼视而吓得把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
那安保急忙低头让朝一边,我们迈步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傅家的老宅,脑海里还依稀记得那次来门口时看到到里面站着一脸趾高气扬的白瑷。
穿过长长的走廊,再到古色古香的客厅,红木楼梯蜿蜒只上二楼,但我们还没有上去,傅老爷子和傅太就已经站在楼梯口了,想必是收到了门口安保的通报。
傅老爷子的外衣还披在身上,他沉声问:“廷植,你这是做什么?”
“我来接我儿子。”傅廷植拉着我要上楼梯,看样子他们设的婴儿房在二楼。
“放肆。”傅老爷子突然就出声喝止道:“那是我的孙子,我会不好好对待他吗?我说过这个女人不许进我们傅家门,她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不够姿格。”
“那要怎样才够格,像她这样……”傅廷植的冷凉目光直锁向傅太。
傅太脸色突变。
傅老爷子更是气得脸阴沉一片:“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从认识这个女人后就变得一点礼貌都没有了。”
“不是姜珂改变了我,是你们把我给逼成了这样,你们已经想尽一切办法想要从她身边把我抢走,现在又想要抢走她的儿子,请问爸,这就是你所谓的豪门教养吗?礼仪廉耻吗?”
“廷植。”傅太连忙出声喝止:“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你好,知道你跟她在一起后,你自己的名声会受到多大的损害吗?”
傅廷植扬了扬眉:“我不再乎,而且姜珂堂堂正正,她只不过是离过一次婚而已,我爱的是她这个人,就算她离一百次婚又怎样,我依然会娶她,就算你们把白瑷一直留在傅家又怎样,我心里只有姜珂。爸,你说呢?当初你是怎么让小妈进的门,还不是因为你爱她。”
傅廷植说这话的时候目中闪过一波寒光,我看到站在楼梯上的二老同时神色一震。
怎么会?
他居然叫傅太小妈,这个称呼说明傅太不是他的亲生妈妈吗?
也许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在一年前傅廷植生日那天,傅太打算去给他做寿面,而傅廷植却非常的反感。
就在这时候,楼梯口处出现了另一个身影,白瑷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动静出来的,想必她也听清楚了傅廷植刚才所讲的所有话,这女人站出来后一脸的梨花带雨样,她哭泣着,手里却攥着一张纸。
“廷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恨我?”白瑷的声音哽得厉害,让傅太心疼地连忙轻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我感觉到傅廷植拉我的手更加的紧了紧,他沉声道:“你并不值得我喜欢,所以哪里来的恨,白瑷,你不是要五个亿吗?不是想要这老宅吗?我没意见,只要二老舍得给,我有什么舍不得。”
傅家二老有些难堪地互视一眼,这局是他们设下来的,让白瑷要老宅也是他们的注意,大概是以为傅廷植应该会更多的靠拢他们,别的不说,看到傅家祖宗的份上,这老宅他一定不会让。
可现在,傅廷植却当着他们二老的面答应给白瑷,白瑷敢不敢接是一回事,我看现在反到是傅家二老不会给,也不可能给。
大家都沉默下来不说话,傅廷植回头对我时,温柔如昔:“走吧,我们上楼去抱儿子。”
此时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傅廷植这是当着我的面跟他爸给掰翻了,那他将来在公司里的地位……
我不敢去多想,更不能此时后退拆他的台,这个时候,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彼此依靠的那个人。
我点点头。
我们两手拉手的上了楼,当我经过白瑷和傅太身边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她们恨不得能剜死我的目光。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何傅家二老一定要逼傅廷植和白瑷在一起,现在我终于明白些了,也许傅老爷子没什么算计,可是傅太却有自己的想法,她才不会管他们相不相爱,反正傅廷植痛苦关她什么事,毕竟他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想至此,突然很心疼这个牵着我往前走的高大男人,他所要背负的一切,原来比我想像的还要多。
走到婴儿房门口时,我反用力攥紧了他的大掌。
是的,我觉得自己应该原谅他,原谅他在被自己家人的算计下犯的错误,我想他现在也是一样的想法吧!如今,我们都是彼此相依偎的那个人。
傅廷植感觉到我的情绪波动,他侧脸深深地看我一眼。
推开卧室门进去,只见打造成王子款的婴儿床上,子睿早已乖乖进入梦香,安姐就躺在不远处专门为了方便她而摆的一张床上,听到动静,安姐惊醒。
她看到是我们两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少爷,小珂,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我眼睛酸疼得难受,轻声说:“我们来接你们两回家。”
安姐很快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说:“行,那我收拾东西。”
我拿张薄薄的小毯子把子睿给包起来抱在怀里,当儿子小小软软的身体贴在我胸口上时,我亲吻了他额头上一下,泪水差点就掉出眼眶。
傅廷植溺宠地伸手碰了碰儿子的小脸蛋,他眉色深沉,吻了我头顶上一下说:“走吧,我们直接回君临堡,我看他们还能把你怎么样。”
我知道他这次是动了气,我连忙拉住他:“好好跟伯父说,别闹得太僵。”
他递给我一抹安慰浅笑:“我知道。”
安姐也收拾好东西跟在我们身后,对她来说自然是呆在君临堡那边更好,因为那边的任何一个人都肯定不会有这边傅太太这么可怕。
我们一行三人带着孩子走到楼梯口,因为进婴儿房的时间不长,先前在楼梯口站着的三个人都还在。
我看了傅廷植一眼,也许他可以跟傅老爷子说点什么再走,至少是把我们的想法给说清楚,如果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好,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让宝宝和自己的妈妈呆在一块儿,不是吗?
哪知傅廷植还没开口,白瑷到是说话了,她已经收住了泪水,略有些憔悴的脸上却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自得,叫我们:“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