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个人说话期间,佣人把菜都端到桌子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紧接着,陈翠莲就被一个人搀扶下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花若惜。
两个人倒是像真正的祖孙一样,有说有笑的。
看到正主下来了,大家纷纷都落座到餐桌上。
意外的,陈翠莲看见她只是斜睨了她一眼,没有说任何的话。
夏浅歌胆战心惊,看见她没说什么,心里则是松了一口气,她还说了无数个对策应对陈翠莲,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对她发难。
兴许是陈翠莲看陆墨凉那么维护自己,已经渐渐消除对她的芥蒂。
花若惜看见她有些惊讶,不过转瞬就对她柔柔一笑,她也礼貌的回应。
她在座位上坐下来,谁知下一秒,一个重力把她拽身后,只见她的面前,陈翠莲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然后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眼神,慈祥的对花若惜说,“若惜,来,你坐在墨凉的身后,奶奶方便跟你说话。”
花若惜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看向身后的夏浅歌,“奶奶,这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个家世奶奶做主,还轮不到某些人说话,难道连你也不听奶奶的话了吗?”陈翠莲假意的威胁道。
“那,好吧。”花若惜一脸为难的坐在陆墨的旁边。
她摸了摸鼻子,她还是太天真了,她早就应该知道,以陈翠莲的脾气怎么可能放过她?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本来应该是她坐在陆墨凉旁边的,可是现在被陈陈翠莲一闹,她只能选了一个就近的地方坐下。
谁知,让坐到二伯母的旁边,大伯母就像避瘟疫一样拉开凳子,离她远远的。
她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合着这一家人合起伙在整她不是?
陆墨凉见状,目光冷了冷,从座位上起身,在夏浅歌的身旁坐下。
陈翠莲一阵气结,她精心安排的座位就被陆墨凉这样轻易给打乱了。
“墨凉,你这是干什么?这座位的顺序可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定,难道你连老祖宗都不认了不成?”无奈,她只能出声阻止。
陆墨凉沉了沉眸,“既然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定,为什么孙媳妇不是坐在孙子旁边,而是让一个外人坐,奶奶,这就是你所谓的规矩?”
无论说什么,陈翠莲今天就是故意找茬。
陈翠莲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次是真真切切的自打脸,被自己说说的规矩打脸了。
看着陆墨凉,花若惜的脸上一片黯然,但很快就被掩藏得很好。
夏浅歌则是用唇语说了一声谢谢,桌下两个人的人还紧紧的两握在一起。
大伯赶紧出来打圆场,“墨凉,今天是替你奶奶接风洗尘,你就多让着她点,也让她开心。”
“就是,你看老大多懂事。”找到台阶下,陈翠莲立刻附和道。
大家立刻动筷子,陈翠莲一个劲的给花若惜夹菜,“若惜,看你多瘦,多吃点,奶奶看着心疼。”
“谢谢奶奶。”花若惜点头道谢。
紧接着,一家人除了三叔和三婶,都往花若惜的碗里面夹菜。
不对比根本就不知道,花若惜那是公主的待遇,她就是一根草,根本就入不了陆家一家人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陈翠莲率先打招呼,陆家一家都不给她好脸色看。
可是她还有旁边的陆爷呀。
只见陆墨凉不停的给她剥虾,给她夹好吃的。
他们才像一家人,不过她和陆墨凉却在这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很甜蜜。
陈翠莲看着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就觉得碍眼,忍不住脱口而出,“墨凉,当着大家的面子你们这样像什么样?”
谁知,她刚刚说完,陆墨凉立刻就接着出口,“允许你给外人夹?不允许我给我的媳妇夹?给自己媳妇剥虾这叫不像样?”
这是陈翠莲被第二次打脸了,每一句她出声发难,都被陆墨凉轻松化解了。
她气得脸都绿了。
“要我说,就跟妈说的一样,某些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能耐,如此上不来台面,省得带出去给我们陆家丢脸。”一旁的大伯母慢慢悠悠的开口。
夏浅歌知道说的是自己,语气立刻变得煞白,吃到嘴里面的东西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再也吞不下。
他本想站起身自己去说,可是陆墨凉却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正儿八经的人家怎么就上不了台面,倒是暴发户一样像跻身上流社会更加上不了台面吧?”陆墨凉反着讥讽道。
大伯母的脸色变了变。
在场的人都知道,大婶家里原本是一个暴发户,年轻的时候对大伯死缠烂打,可是大伯根本就不喜欢,最后两个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滚到一起,其中的种种只有大伯母清楚。
那个时候,家里正值危机,让大伯娶了大伯母帮家里渡过难关。
那时候的人思想观念比较传统,都是秉承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族联姻的想法。
陆家是一个大家族,每天都在上流社会行走,这媳妇是粗俗的暴发户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陈翠莲捂得严严实实的,向外声称大伯母一家贵族千金,那时候的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没有去会去探究,是后来不知道大婶得罪了什么人,这件事情被人给扒出来,公之于众。
大伯母时常因为这个在各大名媛的面上抬不起头来,用这话来嘲讽她。
这个一直是她的痛处,没想到陆墨凉居然会不给面子的直接提出来。
脾气火爆的大伯母立刻炸了,“陆墨凉?你说什么?谁是暴发户,暴发户也比你那个穷得响叮当的媳妇好。”
陆墨凉周身的气场瞬间转冷,“我陆墨凉还不差养媳妇这点钱,不像某些人,穷到只能挪用公款。”
既然想挑弱点?行,他可以一个一个的把这些在场的人的那些背地里做的事情全部抖出来。
见到陆墨凉提到自己,大伯也站了起来,“墨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挪用公款?”
这声音特别的大声,像是故意掩盖心虚一样。
二伯母一家暗自庆幸没有去掺合,不然现在被揭短的就是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