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儿来晚了,让母后受苦了。”思语抱着楚楚道。
“傻孩子,安儿失踪又不关你的事,何必自责。”楚楚安慰思语道,安儿是楚楚给她新生的孩子起的乳名,保佑他平安之意。
“不过母后,如今见您精神大好了,女儿也放心了。”思语又道。
“你父皇还未有消息,安儿还未找回来,我自然不能就此颓废下去,再说,我还有你和冉儿,为了你们母后也得好好的,省得你们为我操心。”
“母后,您真是万民之表率!”思语奉承着楚楚。
“贫嘴。”楚楚刮了思语的鼻子一下,道,“对了,自打生了这安儿,我发现我这内力倒是通了,许久不练武功了,思语来,与母后练上一练。”
“好。”
御花园里,楚楚与思语一起练着功,不过到底好长时间不练了,练了一会儿便满头大汗了。
“母后歇息会吧?”思语收了剑,道。
“也好。”说罢,楚楚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又继续道:“锦秀,去告诉皇上和皇后,就说长公主自傲然山庄来宫里看本宫,午膳请他二人过来一起享用,也好热闹一下。”
“是,娘娘。”锦秀应了一声便亲自去请二位主子了。
“母后,”思语扶着楚楚坐下,自己也坐在她对面,道:“您说,父皇他……”
“你父皇他一定会回来的!”楚楚打断思语,极是坚定地道。
“嗯!”思语听楚楚如此说,便也相信,父皇还是会回来的。
“你父皇临走之前对我说过,他此生再不会丢下我不管!他最是信守承诺之人,为着这个承诺,他也会回来的。”楚楚又道,似是在给自己信心,更似在给思语信心。
“嗯!”思语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对了,你的孩儿如何了,调不调皮?”楚楚转移着话题,思语生了个儿子,把龙映雪和祝雪生喜得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如今那个小子已一周多了,该是调皮的时候了。
“调皮得很呢,婆婆说夫君小时候一点儿可不调皮,打娘胎里带的老成持重,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性子像谁。”说起自己的孩子,思语的脸上满是骄傲。
“自然是像你了。你可不知道,你小时候上窜下跳的,我有时气得想打你一顿板子来着,可你父皇却是不让,说什么女儿家怎可打得。这可到好,把你养成个猴子一般的人儿了,皇上都比不得你。”
“母后。”思语被楚楚这么说着,小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撒娇道。
午膳时,四个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热闹,墨冉看母后心情大见好,心情也好了不少,连饭都多吃了一碗,看得徐念儿欢喜得很,直拉着思语,让她经常回来看看。
思语打趣道:“我倒是想经常来,可又怕你嫌我这个做姑子的总来,没的给你添麻烦。”
“皇姐这是说哪里话,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莫不是皇姐想着附马,不愿意来吧?这墨国上下谁人不知,皇姐和附马的感情好得哟,连母后都要吃味呢。”
思语一拍徐念的胳膊,“好你个徐念儿,忘了你小时候我怎么照顾你的了,现在做了皇后,胆子越发大了,竟敢打趣起我来了。”
徐念儿赶紧讨饶,“皇姐,念儿错了,再也不敢了。”
“若再有下次,看我如何治你的。”思语故意板着脸,道。
楚楚在一旁听着,笑而不语,偶尔也跟着逗下趣,可墨冉这个男子也是却插不上什么话,只看着另外三个女人说笑,待午膳用过了便回了御书房处理政务去了。
又一个月过去了,墨觞仍是一点儿也没有,而天龙已经将齐国及周边的国家收入囊中,他在齐国京城正式宣布建立大顺国,并于下个月十五举行登基大典。
“母后,大顺国已经派人送来国书,并邀请我墨国派人去参加他们的新皇登基典礼。”下了朝,墨冉来到毓秀宫,与楚楚说着今日朝上的事。
“皇上打算如何做?”楚楚看着自己的孩子,道。
“母后,皇儿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不派人去,那大顺必定会因此生事,战事一起,百姓就要遭殃了,可若是派人去了,那父皇的仇……”
“难道皇儿觉得,我们派人去了,那天龙就会放过墨国?”楚楚反问道。
墨冉一愣。
“那天龙的野心非寻常人可比,如今他不过是打仗打累了,需要缓口气罢了,等他缓上来这口气,你就等着吧,他第一个要打的就是我墨国。”
“母后……”
“一山难容二虎,我们两国之间必有一场恶战。依我的意思,倒不如干脆一点,趁他大顺国根基未稳,我们先发制人。”
“那母后觉得派谁去合适?”
“那柳翰宇不错,这些年镇守边关,也是成绩卓然。”
“嗯,皇儿明白了。”与楚楚商议好,墨冉便起身告退,回了御书房。
墨冉先是秘密调了正镇守边关的柳翰宇回来,然后当着满朝文武赐与他兵符,又令他速速调集数十万人马,又令兵部打造兵器,征集粮草,一番准备也费了不少时间,这一晃便到了天龙要登基的日子。
齐国都城社稷坛,身穿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天龙正率领百官祭拜天地,突然,一伙人不知从而何来,将天龙团团围住。那伙人个个身着黑衣,头戴墨色帷帽,手持利剑,浑身一股肃杀之气。
随着那群黑衣人将天龙包围住,下面,又有一支约几千人的队伍一字排列,将黑衣人与文武百官司及社稷坛的禁军隔开。众大臣乱成一团,有往后面躲的,有要冲向天龙的,也有的几人围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天龙缓缓起身,看着那黑衣人的其中一个道:“墨觞,你果真没死!”
墨觞摘下帷帽,露出他标志性的面具,道:“敌人未死,我又怎敢死去!”
“当日你被我打得只余一口气,这不过短短二月,难道你便打得过我了?”天龙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