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接着说道;“王道长,你的意思是要与通玄道人辩论么?这不是踢场子么。”
“秦将军误会了,”王远知呵呵一笑道;“道家讲究的是无为而治,无为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讲究的是道法自然,一切都是天数,既然石碑出土,想必有他当然的历史意义,张冠李戴,物归原主,可以有很多的解释。不能单纯的说天下就是姓张的。现在天下已定,通玄等人的做法与道家的无为相违背,我必须要制止他们。”
叶侠想了下,虽然王远知没有明说,但肯定不会去通天道场与通玄真人一较高下,不过这样也对,如果主动出击,倒显得我们一方失礼了。当下想了一条计策,与众人商议,众人听完之后,纷纷叫好。
叶侠立刻命人在城南竖起招牌,名字就叫天师道场,此事交给段超去办。王远知沐浴了三天,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龙虎山张天师的亲传弟子王远知将要到长安来布道。百姓们不知道张天师的人还不多,纷纷是趋之如骛,都说这长安太热闹了,刚刚来了一个通玄真人,又来了一个王远知。
通玄坐在通天道场里,眉头紧锁,他早就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王远知到长安的消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也知道王远知曾经到过叶侠的将军府,两个人密谋了许久,但是内容就无人知晓,想必是来对付他的。
这时手下的一个道童过来,这人虽然一身的道士打扮,但是眉宇之间满是杀气,一看就是伪装的。此人低声说道;“道长何必担心,不行我们就杀了这个王远知。”
“不可啊。”通玄真人摇了摇头说道;“叶侠不会没有防备的,我们贸然前去,肯定会中了他的诡计,现在我就是担心,王远知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他如果想替朝廷出头,为何不直接来我的通天道场呢。”
“也许他担心不是您的对手吧,”道童说道;“主人的计划何等的周详,一环扣这一环,朝廷是应接不暇,我看他们是有病乱投医罢了,道长不必担心。”
“我们就是因为低估了他们,才损失了那么多好兄弟,”通玄真人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石碑的事情是整个计划的核心部分,主人马上就到长安了,千万不能出错。”
“我们在这干想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找小姐商量商量。”道童说道;
“如果有事,小姐会传话过来的。”通玄真人说道;
叶侠守在将军府里,就等着三天之后,王远知大展神威,将石碑之事说的清清楚楚了。这时候有人来报,说李秀宁来了。
叶侠也没什么顾忌了,拉着李秀宁进来,看到她容颜憔悴的样子,不由的担心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那天所有的人走了之后,李渊把她留住,详细问了她和叶侠之间的关系,虽然她极力否认,但是李渊根本不相信。还说柴绍好歹也是朝廷的将军,这件事让皇族蒙羞,他今天没有办法才会这样做。李秀宁也动了气,与李渊大吵了一架,说就知道国家大事,自己的女儿幸福一点都不顾。反正皇帝已经当着那么多大臣答应下来这件事了,不管怎么样,我要与柴绍分开。
李秀宁回到公主府,柴绍三番五次的过来闹事,大吵大闹,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叶侠勾了他的老婆。
李秀宁哭泣着,说都是自己不好,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连累了叶侠。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很多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叶侠安慰着,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有用,现在就快点把石碑的事情搞定,然后在想着怎么对付柴绍。
这时候西门景接着说道,这是将军做的非常好,虽然有不少人骂叶将军,但还有很多人说叶将军这是真性情,敢作敢当,当着皇帝的面也不退缩,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姑娘排着队等着嫁给我们家将军呢。
叶侠横了西门景一眼,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这种玩笑。这时候段超和苏定方一起过来,说道场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满长安都在议论王远知道长的事情,看来这龙虎山之命不是盖的,果然是妇孺皆知,通玄就是在怎么努力,也不是王道长的对手。叶侠盯着他们,千万要保护好王道长,以免对手狗急跳墙。
皇帝与李建成也几次派人询问,事情办理的怎么样了,叶侠回话他们,说一切的谜底三天之后自然就会解开,让他们宽心。
注定这三天是一个不眠之夜,不只皇帝他们睡不着,就连他们的对手也睡着。如嫣姑娘躺在浴缸里,心神不定,她有一点担心,事情恐怕不会像他们预想的那么顺利。
漫长的三天等待终于过去了,天还没有亮,天师道场的内外都沾满了人。叶侠等人也是严阵以待,以防有人来捣乱。太阳终于升起来了。王远知闭关出来了,换了一身的白道袍,发髻搞搞挽起,左手拿着拂尘,右手合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飘然而行,足不点地,看着就让人心中佩服。
王远知慢步走上了台阶,来到台上坐下。这时台下是议论纷纷,老百姓们都踮起脚尖向里面看,嘈杂声一片,这时一个小道童走上前来,示意大家安静。
王远知站了起来,双眸精光一闪,道;“贫道王远知,是龙虎山张天师的亲传弟子,奉天师旨意到长安来布道。天师近日卜了一卦,说上天将有旨意指示万民,但担心百姓们看不懂,被别有居心的人利用,特意让在下前来解答。”
“是洛水河上的石碑么?”这时有人高声喊道;
“不错,看来此事已经是街知巷闻,”王远知说道;“但是近日我听说有人将上面的字解释成张家的天下让李家的人给做了,现在是时候还给张家了,此乃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