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浅到了二楼荷露间,刚按了一声门铃门就开了,凌亦深一把把她拽了进来,门一关,直接把她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红酒的香气扑鼻而来,荣浅浅还没来及反应大脑就直接当了机。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一路向下,在她的理智还有一点残存的时候掀了她的裙摆。
腿上一凉,她意识到自己的窘态,现在她可是真空的。
“别……你,干什么。”她在他怀里挣扎,扭动的身子对于他就是火上浇油。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荷塘里的夜灯从落地窗里透过来,映着绯色,一派暧昧旖旎。
“泼了我一身,就不管了?”他沙哑着嗓子,低声在她耳边轻语。
荣浅浅的心猛然一跳,急吸一口气,入肺却全是他的气息。
“是你逼我的。”她咬着牙保持理智,只可惜没多少效果。
因为他实在贴得太紧,语气撩人:“浅浅,为什么,无论你怎么对我,我还是狠不下心来恨你,看到你,就心软,吻着你,就心动。”
他的声音很沉,像窗外暗夜里的荷塘,一个意思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埋怨也变成了情话。
荣浅浅的身子瘫了下去,浑身的怒气渐渐变成柔情:“我……也不想这样,你该……放我走的。”
“可你……”他的心疼了一下,他怎么能放她走?她抛下他这么多次,还毁了他的孩子。
“浅浅。”他埋在她的颈侧呢喃,粗粝地唇吻着她。
她心软了,双手攀上他的脖颈:“阿深,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用力,整个抱了起来,抬脚就往床边走:“你欠我一个孩子,你要还我。”
他大概真是酒喝多了开始发疯,竟然不想管她刚刚打过胎的事。
“别……阿深求你,别这样。”她哭着推据,她知道对不起他,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他继续。
“你欠我的。”他把她的手拉高在头顶,轻松控制住她的挣扎,“你欠我的,还我一个孩子。”
夜雨沙沙,清香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却丝毫冷却不了他的欲望。
凌亦深一只手探到她的裙底,直接将她的腿抬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要疯了,她是他的劫,他过不了,忍不住。
“别……”她在哭,在推他。
可是他却俯下身去:“你欠我的浅浅,别再推开我。”
“嗯。”她闷哼了一声,他咬住了她的锁骨,蓬勃的欲望已经迫不及待要攻城略地。
两滴夜雨打在窗户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荣浅浅脑子里的弦猛然一绷,偏过头去,挣扎着喊:“阿深……放开我,放开,小心孩子……孩子。”
凌亦深抽了一口气:“你……说什么?”
“孩子,不要伤到孩子。”她带着哭腔,微光中眼里满是泪水。
“孩子?!”
这两个字仿佛有巨大的魔力,让他迅速恢复了冷静。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再说一遍,什么孩子?”
她无法再隐瞒,好不容易把孩子从厉闵御手里护下来,她可不想再出意外:“孩子,我没有打掉,他还在。”
“还在?!”凌亦深的手不自觉地滑到她的小腹,整个人处在震惊当中。
足足有五分钟,房间内静的可以听到心跳,凌亦深的大手不断摩挲,好像要探听到那个还不足十厘米的胎儿的响动。
“阿深,别,别再摸了,我……难受。”荣浅浅的确被折腾得够呛,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她不是气愤难遏就是担惊受怕。
凌亦深突然意识到问题得严重,他刚刚差点儿亲手毁了这孩子。
“躺下,不要动,我去叫个大夫来,你哪儿不舒服?”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荣浅浅有点不适应,蠕动了一下唇说:“没事,我就是……有点饿。”
对,她的饭才刚刚吃到一半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凌亦深一愣,起身拿起床头的电话,内线是直接通往芙蓉厅的,陈明就坐在电话机旁边。
“电话,电话。”何老板惊恐地站起来指着陈明。
陈明也是一哆嗦,电话铃响了三声他才小心翼翼地接了起来:“喂……凌少吗?有什么吩咐?”
他拖着尾音,做足了谄媚的腔调,只是凌亦深只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何老板忐忑得难受。
“凌少说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究竟怎么回事儿?”
陈明还处在一脸懵逼的状态,看着何老板两手一摊说:“凌少说,刚刚要的蓝莓山药上了没有?要是上了,让人直接打包到房间去,还有再要一盘话梅排骨和一份米饭。”
荷露间里,荣浅浅闷头吃饭,借此躲避凌亦深专注的视线。
怀厉荣晖的时候她就挺能吃的,孕吐不是很明显,只有嗜睡和嗜吃,没想到第二胎还是这样,难不成她的孩子都是上辈子没吃饱过?
“慢点,喝点热水。”凌亦深的眼里都是笑意,伸手递上水杯。
荣浅浅接了喝过两口,他又小心翼翼地接回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差点儿伤了你。”
荣浅浅吃得有点急,嘴角还沾着一滴蓝莓酱,他用拇指给她揩了,收回手放在自己嘴里嘬了。
荣浅浅看着他这套动作有点发愣,好像时间又回到了以前在玲珑的时候。
“我……不想让你知道。”
“为什么,他是我的孩子。”
“所以呢?”荣浅浅放下碗筷看着他,“所以他生下来就会被带到无形的争战中去吗?我们的恩怨,你和厉闵御的恩怨,凌氏家里的恩怨,难道都要我的孩子来承担吗?”
凌亦深垂下眼睫,他误会她了,她是想保护这个孩子,让他远离凌氏。
“浅浅,你应该知道,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也有义务保护这个孩子,你不能一个人做决定。”
“我知道。”她有些无奈地低了头1;148471591054062,“所以我选择了隐瞒。”
“为什么?”
“阿深,你不知道我要留下这个孩子,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我和厉先生说,只有留下这个孩子,你才会把云福山的项目给厉华,是因为这样的利益,他才同意我不做手术的。”
荣浅浅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沙哑:“阿深,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我不知道以后,我的孩子还会有多少次被当成是筹码被利用,被当成条件来权衡,所以我要尽可能的隐瞒,隐瞒他的存在。”
“所以你打算先骗过我,再去骗厉闵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