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寻思的时候,我发现张绮莉已经到了我的脚边儿,没敢抱着我,而是在我面前,猩红着眼睛望着我:“来,你有本事就拿刀杀了我,杀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张绮莉这胡搅蛮缠的劲儿让我头疼,而想到我刚才所想,若真是如此,若赵梓淇的事儿因我而起——
“行吧,你要多少钱。”
终于我还是说出来。
张绮莉一怔,然后立刻竖起两个手指头:“这个数!”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笔画V手势拍照呐,我这心脏缩紧,直觉不可能是二十万,那么就是——
“两百万,精神损失费还有我的养老费。”
她说完,我真想一脚踢开她。
她是老糊涂了么?我直接把那假刀塞给她,“我看你戳死我得了,你给我妈两百万,行不行?”
我上哪儿给她变这么多钱去!就是给我拆了卖了,把我的房子都卖了也……也就差不多,可是赔,能赔得起,那我这两套房子如果卖了琪姐怎么办?
并且,理儿不是这么个理儿吧?
就算因我而起,那我还被那付二心杀了九世,谁来给我赔钱……
咱们都是受害者,惺惺相惜可以,要是想把我一脚踹地下不能翻身,那可不行,更何况,我该帮的也都帮了。
张绮莉一下愣住了,我这早起来往前走,边走边说:“放心吧,等我赚钱了,会给你些,但没有这么多,你快走吧!”
我说完就往前走,而自打我拿刀以后,张绮莉虽然还泼,可是她带来的一拨人都不过来了,我也就在张绮莉愣神中,又吆喝远处白鹿堂门前守卫的四个男人,“你们收拾一下!”我说的时候,他们那边儿已经没有记者了,但是还有几个人,估计看热闹的,所以,实在是没法过来帮我。
记者还拍着照片,但我懒得搭理,我现在脑子里一堆堆的乱,而我没想到是,我走着走着,忽然听到琪姐的声音!
打从那边儿过来的计程车里,下来了琪姐。
一下来就找我,质问,“怎么回事啊?简简,家里怎么一堆警察?呀!你这……怎么搞的!”
琪姐说的时候,我心咯噔的一下,然后猛然转身就跑过去,好在,张绮莉没对琪姐怎么着,不过,她居然在笑:“哈哈哈,骚狐狸精,你看不出来吗,你倒霉了,你闺女就是个大骗子,小狐狸精,老狐狸精,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立案了,你这对狐狸精,狐狸洞,还有这骗子堂,很快就会被查封属于我的,哈哈哈哈哈……”
在张绮莉这种诡异又变态的笑里,我起初一怔,随后在众人看琪姐,并且说着“房子成功了”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
妈的,他们已经打我房子主意!而且——还敢骂人?
这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直接冲上去,一脚踢开她的刀,直接一拳锤她腮帮子嘴角——
“操你大爷,你骂谁?真当我们唐家没人了是不是!”
说我什么都可以,凭什么骂琪姐?
我这打完了两拳不解气,在琪姐尖叫中,怕琪姐过来拉架被误伤,然后又起来,一脚给张绮莉踹出去,而后在众人惊呼中,怒道:“妈的,我直接告诉你吧,你闺女被害死跟你有脱不了的关系!我已经够给你脸,帮你的事儿我分文不取,看的是情分,不是我本分!你要是再死缠着我,再敢乱喷粪,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琪姐!”龙有逆鳞不可触,我说完就转身,把琪姐又塞回计程车,“你去找个酒店住,这几天别回家了,我处理。司机!赶紧走!”
我说完,也不等她说话就关了门,司机蛮好,走了。
而我回头那地上,张绮莉又是嚎啕大哭了,“我死了……我要被踹死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抓她!报警!呜呜呜……”
她这一哭,我这热火劲儿下来了,其实也后悔我的冲动,可事关琪姐我真的非常生气,当初媛媛被骂的时候,我就已经很不开心了,只是我一直觉得吧,赵梓淇这事可能冲着我来的,然而就在刚才我忽然明白——
我他吗的也是受害者啊!
我都已经说了给钱,也说了帮她,她却要我的房子,赶走琪姐!甚至还骂琪姐!
这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我看谁敢动!”
直接怒斥,顺带念着那咒,我就把地上的刀又抓回手里,那一瞬间,艳阳高照,我第一次感觉到会法术的厉害,在众人愣住里,一步步朝着我的白鹿堂走,前方,避让纷纷,后方,无人敢拦。
到白鹿堂的时候,我直接让众人关了门,回来也算有段时间了,却还是第一次跟他们正式打照面,个个头上挂着烂菜叶和鸡蛋,还有几个头还破了。
我一把扔了刀,给他们鞠躬:“对不起,连累了你们。”
这说完,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都摇头——
“我们没事。”
说完,我这起来,让他们去把身上的洗洗,而其中一个个子小一点的男生道:“还好媛媛姐不在这里,不然,他们攻击的肯定更难听。”
我微微一怔,然后嗯了一声,这一个白天,就在整理中度过,中途问了他们的名字,身份,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敢于攻击。
这些……都是本地孤儿院刚成年的,就是有两个长得比较着急,所以看起来快三十了……
而他们的名字——
“媛媛姐说了,她走了的话,我们的名字就由你来取。”
我还真不适合取名字,想着我给付之心,付二心这么喊,就索性也这么来——
“大鑫,二鑫,三鑫,小鑫,这名字,绝对的日入斗金啊!”
我大声说完,从高到矮的指完,他们都笑了,欣然接受,而我也累的腰都直不起,便说了句我去休息会儿,去了办公室。
到办公室坐着,身体是得到休息,可是脑子却闲不下来。
尤其进去后看到红棺材,也不知道付墨蚺怎样……
这又起来,去摸着红棺材,大抵是心里担忧,晃神间竟被钉子戳着手,没出血,但嘶的倒抽口气,然后想着苏修眠那奇怪的神态,怎么都觉得……付墨蚺好像出事了。
他就算是处理私事也不应该不见人?
琪姐后续又给我打几个电话,我给她说了没事我来处理,她居然没跟我闹,而是说着相信我,让我颇感意外,也不敢不多说的挂了电话,而后,头疼的事儿又来了。
才挂了琪姐的电话,望着棺材准备给鹿白打电话时,门让小鑫敲响,过来汇报说——
“白堂主,门外现在有一堆警察来敲门,为首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冷家少爷,他说跟你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