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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不离不弃(结局)_帝王倾:凰图霸业_都市言情_御宅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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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不离不弃(结局)

    傍晚的时候,皇甫深进宫复命,跨进御书房见到颜模也在。他立即的望向皇甫卓,他面容不悦,而颜模却只是稍稍的皱起眉头,看来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他见礼后,便俯身请罪称自己并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请再宽限几日,必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却不想皇甫卓当即便斥责:“再给你几日去帮皇后洗脱罪名,找个替死鬼是吗?”
    他惊慌的俯身禀明:“臣不敢,臣无能至今未有查到……”
    “够了!皇甫深,你可真是让朕失望至极!”
    “皇叔恕罪。”
    颜模见此,知道接下来所言必然是不该他要知道的,便带着房中的伺候的宫人退了出去。
    皇甫卓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后,稍稍平静了一些,训斥道:“如果不是因为此事,朕还不知,你与皇后竟然是早有勾结,当年种种事情竟然她也是幕后人之一。你们两个人瞒的可真好,朕竟然被你们玩弄鼓掌之间。”他不禁自嘲冷笑。
    “臣知罪,求皇叔恕罪,当年事情是臣所为,可假传圣旨的事情,臣真的不知。”他现在也顾不得蔺若芸,既然皇甫卓已经知道是他,那他能够撇清一件是一件。
    “你不知?那昨夜子时在城北树林你去见的人是谁?”
    皇甫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皇甫卓派人暗中跟踪他。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他索性将所有的事情便全部的说出。再次的表示伪造圣旨之事与他无关,他并不知情。
    “你还帮着她隐瞒?想找个替罪羊是吗?”
    皇甫深也承认的确是这样的想法,皇甫卓怒不可遏,手不择物将面前的砚台想他砸去,正砸中左肩,盛怒之下手上力道也没有个把握。皇甫深身子没跪稳跌坐在地上,顿时整条左臂都动弹不得。
    “皇……皇上息怒。”他吃力动着左臂俯身叩首,感到自己的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朕竟然养出你这个逆侄。”他冲着外面高声怒喊,“来人,拿鞭子。”
    听到声音的颜模立即开门走了进来,看到皇甫深身边的砚台,和左肩衣服上的墨汁也清楚刚刚里面的动静是发生了什么。可毕竟这只是小打,皇甫深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也不适合动鞭子。更何况他也是堂堂亲王。便开口要劝,话为出口,皇甫卓便斥令:“没听见吗?”
    颜模跪下求情道:“皇上息怒,襄王即便有过,皇上也不能动鞭子。”
    皇甫深却看着他请求道:“颜统领去拿吧!”在这里被打,总比被拖到宫门口当众鞭打的好。
    颜模迟疑,皇甫卓并不松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拿。
    取来鞭子后,颜模便识趣的退出御书房。须臾便听到里面传来声声鞭声,他也不敢再进去求情。在姬夫人这件事情上,谁都别想求情,谁都不会例外。
    片刻,里面鞭声停了下来,静的出奇,没有一点声响,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又过了片刻,门从里面打开,皇甫深走了出来。手松开门,身子便已经站的不稳。颜模立即的上前搀扶。却发现皇甫深的衣袍上,只有左肩还残留墨迹,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的破损,和刚刚并无区别。只是透过宽松的衣领依稀看见锁骨处一道鞭痕。
    想来皇甫卓也并不想他出门太过难看。
    颜模送他出宫,恰时劝道:“襄王也是知道皇上的心思,夫人那里是任何人都动不得的。襄王也不要再惹怒皇上了,皇上这段时间为了朝中的事情已经心力憔悴,夫人那边又多为不顺,所以最近心情并不好。”
    他笑了笑,“多谢!”
    当晚,皇甫卓去了皇后的宫中,这让宫内的宫人都诧异。皇上登基后可从没有晚上过来。
    蔺若芸也是吃惊,从殿内迎了出来。
    “皇上来了?”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皇甫卓命退所有的宫人后,走进了内殿,蔺若芸立即的跟了过去。
    殿门刚关上的刹那,皇甫卓便将那道假圣旨丢在了旁边的茶几上,“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蔺若芸一眼便认出是圣旨,心中也知道了事情败露。却还是装模作样的走过去打开看了看。嘴角一抹不屑地冷笑,“皇上是来问罪的?”
    “伪造圣旨是死罪,你当知道。”
    她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慢慢的转身对着他,眼中藏着一丝不解,“你要我死?”
    “你罪该至此。”
    她忽而冷笑出声,嘲讽的道:“是啊,如今你是皇上了,便不再受赐婚的约束,你自然是可以将我处死,就算是当年殷府虞国人的身份成为大周人人皆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是时候让我消失了。”
    “你勾结赤狄,多次派人暗杀清儿,如今又伪造圣旨,难道这些还不够定你死罪吗?蔺将军府历代忠良,朕希望此事能够不牵连到蔺将军府。”皇甫卓难得冷酷而绝情,说完便转身离去。
    蔺若芸几声冷笑后,昂首一阵狂笑。“不牵连蔺将军府?皇甫卓啊皇甫卓,你是为了保姬清雅,为了保皇甫深吧!在你的心中,终究我是个外人。”
    她发疯似的狂笑,将殿中能够砸的东西都砸了。宫人见此也不敢进来,只是在殿门口守着。
    其中一个宫女道:“娘娘该不会是疯了吧?”
    “看着像是得了疯病,可平时没见有异常。”
    “这谁知道呢?”
    她摔累了跌坐在软塌上,愣愣的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殿宇。坐了许久,她慢慢的走向了旁边的梳妆台,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了一个白色小小的瓶子。
    嘲讽一笑,将瓶盖打开,慢慢的嗅了一下,“姬清雅,这可是我为你准备的,今日竟然要用到自己的身上。”她冷笑一声。“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皇上他心中眼中都是你。姬清雅,我真的好恨,如果有来生,我诅咒你成为第二个我。”
    第二日,宫中传出消息,皇后突发疯病薨逝了。于此同时,皇甫卓接到平王府那边传来的消息,清水和小公主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皇甫卓急忙的打开书信,开头便是:“我走了,不是回虞山城,所以别寻我。”
    信中她终于向他吐露了所有的心声。当年的仇也罢,恨也罢,各方立场不同,自是恩怨难解,她不想再去追究了。甚至称皇甫深是一个难得之才,并让他重用。
    殷商等人已经回了虞山城,当年先皇是因为虞山城的金矿才动武,实际那只是一的传言,虞山城并无金矿,若有殷商早就开采招兵买马了,这个天下就不是如今这般。
    她讲了最近一段时间她所想。并说自己一直都想去各国看看,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实现过,现在她要走了,带着央儿。
    最后,她言,三年后,她会回来,如果那时候他对她感情依旧,她便再也不离开,以此信为诺。
    皇甫卓堪堪的站在殿前,遥看远方天际。最终她还是走了,真的去的一个他寻不到的地方。天下,十三国,让他如何去找?
    “清儿,”他对着远方的天空道,“我等着你回来!”
    显州的卓府,如今已经换了主人也更了匾额。清水站在府门前许久,回想当初的重重,那时候还真的是顽皮,和现在的央儿差不多。皇甫卓却是没有底线的惯着她宠着她,那时候她不知道国仇家恨,不知道名利争斗,更不知道这世上有人那般的想除掉她。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姑娘,依赖者皇甫卓,怕他不要她。想着想着不禁的笑了起来。
    “姐姐,白玉阁主已经安排好客栈了,现在天晚了,先回客栈吧!”南轩劝着。
    显州城一家客栈,白玉阙逃也似的向外走,正撞见清水,好似见到救世主一般,立即的上前求救道:“快将这两个麻烦给领回去,我可真是受不了了。这半天我耳朵没清静过。”
    清水看了眼紧跟在其身后的遗一和央儿。定然是他们太过顽皮淘气,白玉阙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喜欢清静的,自然是受不了两个孩子在耳边聒噪。
    她半哄半训道:“遗一,你若是再顽皮胡闹,我可就不带着你,送你去爹爹那里了。央儿,你也是,我就把你送回华京。”
    这一招很管用,两个人立即就乖顺了。遗一是万般不愿跟着殷商,殷商对他严厉,他不自在。央儿最主要是不想和遗一分开,想和他一起玩。
    入夜,白玉阙正在客房中踱着步子想事情,侍从子默从外面回来,禀道:“刚刚收到消息,荆元麟已经被我们的人请到了白玉城,如今宿在听风阁。”
    他沉思了片刻才点点头,“那就留在听风阁吧!”
    “还有一消息,庄淑公主还活着,被囚禁在赤狄冷宫之内。这要不要告知大周皇帝?”
    白玉阙目光阴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即的闭口垂首。
    白玉阙教训道:“我白玉城虽与各国皇室贵胄有往来,却并不干预各国朝政。此事不必插手。”
    “是,属下领教。”
    沉默了须臾,他长叹一声,在桌边坐下,“赤狄、大周,不知道又能平静多少年呢!”
    清水、南轩带着遗一和央儿先南下南越,因为得知荆元麟在南越,便有心的避开,在白玉城只呆了小半个月便向南越的国都荔城而去。接着向西去看了孟国,然后穿过息国,从雍国绕道无尘国,过罗阳国,经舒龙国,到赤狄,再南下去了蜀国,最后回到了虞山城。
    一路不算慢行,却也是用了三年多的时间,遗一和央儿都长高了许多,更加的懂事。
    穿过虞山,进入虞国,靠近虞山城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曾经坍塌的房屋已经建立起来,有人居住。抵达虞山城的时候,城中也有了人,从他们的穿着和口音判断,应该是周边南越。孟国和蜀国的人。南轩好奇的去问了才知道,他们要么是父辈是虞国人,或者是从小便躲到别国,现在回来的,所以说话的口音便不似这一带的。
    虞国的皇宫也修建起来,他们的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步行而入。
    大殿前的空地已经被收拾的干净,显得很空旷。
    她举目向大殿望去,远远的一个人站在高高的石阶之上。
    遗一和央儿便跑了过去。
    她走近了一些才看清,竟然是皇甫卓。
    她走到石阶下,他从石阶上走下来,站在她面前,笑容灿烂。
    “清儿,我来陪你了。”
    她抬头望着他,眉眼依旧,更是多了几分温柔。
    她笑颜如花。
    “大周怎么办?”
    “交给了深儿。”
    南轩识趣的立即去追遗一他们走开。
    “清儿,我们说好的,你不许再离开!”皇甫卓吻着她的额头道。
    清水沉思了下,甜蜜的笑道:“即便离开,我也会带上你。”
    她昂首要去看他眼睛,唇却抵在他唇上。
    他狡黠一笑,好似个得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