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锋絮叨着手上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的将欧阳卿头上的累赘都已尽数摘除,只还有一两个固定头发的小发簪还在上面。
欧阳卿转了转轻快了不少的脑袋,站起来扭了扭身子,抻抻胳膊腿,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才问道:“外面的客人都打发走了?”
纳兰锋倒了杯酒随意的说道:“本来就没来几个人,都是一帮老家伙,太后一走,人就都散了,用不着本王打发。”
欧阳卿一撇嘴,状似无意的问道:“一个王爷大婚,来了这么少的人,你倒还能承受得住啊。”
纳兰锋没有直接回答欧阳卿的话,而是又倒了一杯酒,所答非所问的说道:“嗯,这么好的酒,你不喝点?”
欧阳卿看了眼纳兰锋,接过纳兰锋手里的酒壶,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酒,一昂脖,喝了个满杯。
纳兰锋一看来了兴趣赞道:“行啊,有点酒量啊,来,再来!”
欧阳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把酒杯往纳兰锋跟前一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纳兰锋一看乐了,拿着酒杯犹豫道:“呵,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可别逞强啊,这酒虽然不烈,可是你一个姑娘家也会喝多了的。”
欧阳卿一副你小瞧我很不爽的表情:“去,叫你的人再抬来两坛子来。”
纳兰锋一看,这是要来真的啊,大手一挥:“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是要来真的,那咱们倒不如换种酒喝?”
欧阳卿无所谓的一挥手:“随你!”
纳兰锋一笑,便没了动静,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反应,欧阳卿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
欧阳卿正纳闷儿呢,就从窗户上飞进来两个人影,一时不查,给欧阳卿吓了一跳。
俩黑影放下四个黑坛子就走了,纳兰锋看了看欧阳卿问道:“吓到你了?”
欧阳卿耸了耸肩:“那倒没有,习惯了。”
纳兰锋一听,停止了打开酒坛的动作,回头问道:“习惯了?经常有人这么做?”
欧阳卿听了一惊,这人的洞察力也忒敏感了点吧,解释道:“恩啊,可不是,某些人不都经常这样的吗,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纳兰锋瞬间无语,不再理会欧阳卿,继续手上的动作,欧阳卿只是冲着纳兰锋的后背吐了吐舌头。
此时纳兰锋已经利落的打开了酒坛的封口,一阵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馋的欧阳卿直咋舌。
边吧嗒嘴便说道:“嗬,真是好酒啊,好香啊,快快给我倒上,来了这么久还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酒,让我也尝尝你们这里的好酒!”
欧阳卿馋得不行,早就伸了酒杯,要不是纳兰锋阻止,她恨不得直接伸到酒坛里给舀出来。
纳兰锋听了欧阳卿的话有些纳闷,顺嘴问了句:“我们这儿?”
欧阳卿此刻还沉浸在美酒中,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听纳兰锋这么问,还一心的铺在酒坛上呢,顺嘴回道:“恩啊,就是你们这里啊。”
纳兰锋见欧阳卿没有丝毫的防备和警惕怪自己有些多虑了,她说的这里应该只得是大兴吧。
随即释然道:“呵,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酒鬼,一个姑娘家,还是一国公主,这要传了出去还了得?别说你还挺识货,这酒可是本王的珍藏,连王上那都没有,你才来大兴才几天,别说本王这酒了,就是普通酒估计也没机会喝上一口吧!今天你是捡着了。”
欧阳卿不以为意,因为酒坛太大,酒杯又那么小,所以此刻欧阳卿正看着纳兰锋在研究着怎么从酒坛里往酒杯里倒酒呢。
欧阳卿觉得这太费劲儿了,直接把酒杯给扒拉一边去了,从桌子上空出了两个类似大碗的果盘,就那么放到了纳兰锋的面前。
纳兰锋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感情这是要用这个喝啊,犹豫了一下,便哈哈大笑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此刻纳兰锋已经斟满了两碗酒,由于倒得太满,欧阳卿怕端起来洒了,只得小心的将碗挪到了自己跟前儿。
接着纳兰锋就看见欧阳卿很小心的低着头,欧阳卿一开始只用嘴巴品了一下,砸吧了下嘴,说道:“哇,好酒啊,比二锅头一点儿不差啊。”
在纳兰锋的印象中,当世能跟自己的酒媲美的都能叫得出名字来,怎么这个二锅头自己从来没听说过呢?
出于好奇,纳兰锋好学生的问道:“也没听说过大袭有这么一种酒啊,你说的那个什么二锅头是什么酒?”
欧阳卿一听纳兰锋这么问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忙解释道:“啊,那个啊,当然不是大袭的酒了,我也不知道是哪的,你也知道,我自小在别院长大,那里周围都是深山老林的,最适合游山玩水了,有一次遇到一个游方的道人,他感谢我的收留,那酒是他给我的。”
欧阳卿说完也不再纳兰锋,继续吸允着碗里的酒,直到确定碗里的酒端起来不能洒了为止。
纳兰锋就没见过喝酒这么小心翼翼的,不过看到有人能这么爱惜自己的珍藏,纳兰锋还是挺受用的。
欧阳卿喝了一碗,纳兰锋已经喝了三碗了,看的欧阳卿直撇嘴,突然想到个事儿,问道:“诶,对了,你刚刚也没叫人进来送酒啊,怎么就进来了两个人,还都知道拿着酒来?”
纳兰锋听欧阳卿这么问,有一瞬的警觉,仔细观察了一下欧阳卿,见她却是没什么意图这才说道:“他们是我的暗卫,我打个手势他们就知道了。”
欧阳卿一听纳兰锋这么说一下子来了精神:“哇,这么厉害,你在屋子里,他们在外面,那得多好的眼里能看见啊,千里眼啊能穿墙啊,怎么着?”
纳兰锋一笑:“他们是暗卫,挑选和训练当然很严格,眼力和耳力是最基本的条件,不过刚才我没有打手势,而是我说的那句要换种酒喝。”
欧阳卿听得简直一脸崇拜,心里想着是不知道自己那帮暗卫会不会这么厉害,不过也没听冥涵说过什么手势的事情啊,改明儿得问问他。
欧阳卿想着,突然有些担忧:“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在屋里子说的话,做的事情,他们岂不是都能听到看到?那岂不是非常没有安全感?”
纳兰锋一开始介绍完后就开始观察欧阳卿的表情,看看是否能瞧出点什么来,不过让他失望了。
欧阳卿表情变化虽然很多,但是都是一些毫无心机的表情,从一脸的惊讶到崇拜,接着就好像有了某种计划似的小得意。
直到最后这突然一下子的担忧,然纳兰锋短时间内看到了好多表情,觉得很是可爱。
听了欧阳卿的担忧,纳兰锋被那句“做的事儿”给说愣了,脸有一瞬间的热,再看欧阳卿并没有害羞,依然是一脸的担忧和疑惑。
纳兰锋知道是自己想偏了,面色一囧,缓了缓答道:“他们,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听的,也不会听,这个你不用担心。”
欧阳卿一听又来了精神,继续追问道:“如果看了听了会怎样,还有还有什么是不该看的,什么是不该听的?”
纳兰锋可不知道欧阳卿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脑子里有多少条条框框,欧阳卿也是习惯使然。
在现代,什么事儿都要设定好框架,除了这个框,那就是违反纪律,就要受到处罚。
纳兰锋叹了口气回道:“看了不该看的就挖眼睛,听了不该听的就会弄聋他的耳朵。”
这话一说完,欧阳卿倒是没啥反应,外面那些兄弟们可是身上打了个寒战,因为都听出了纳兰锋那话里带着的阴森。
纳兰锋一口气喝光了整碗酒,放下酒碗嘴角一撇,看着欧阳卿说道:“至于什么是不该看的,什么是不该听的···”
欧阳卿眨巴了下眼睛,等着纳兰锋继续说,没想到纳兰锋上前一把将欧阳卿抱了起来,欧阳卿吓了一跳,都忘记了挣扎。
等反应过来,纳兰锋已经抱着她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床边床边,纳兰锋完全不顾欧阳卿手打脚踹的挣扎着。
把欧阳卿放到床上放到了床上,自己一个倒身便压倒了欧阳卿的身上,坏笑道:“洞房之夜,就是他们不该看的,不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