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端盯着黑了屏的手机，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裹着浴巾出了主卧，下楼想找件衣服换上。
“叶小姐。”莉莉迎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递给她，“莫总吩咐青芸送过来的，正好是您的尺寸。”
她接过来看了看，高领带甩帽的设计，还真是符合要求。
“对了叶小姐。”莉莉又说，“林先生交代下午会有人来接您去驾校，您打算现在吃午饭吗？”
叶云端差点把这茬忘了，还要学车的。
车子其实不难学，自动档的车只要会加油刹车，基本都没什么问题，再说景云的车，哪一辆不是百万以上，开上路都是别人躲着走的目标，剐蹭应该基本也不会有。
叶云端学了三天，操作就差不多都会了，只是还不太熟练，反应要慢一点。
莫景年最近在忙一个收购案，连续加班了两个通宵，把核心问题都过了一遍，总算可以靠在老板椅里休息片刻。
“莫总，咖啡。”林晖敲门进来，端了一杯咖啡。
莫景年捏了捏鼻梁，接过来呷了一口：“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协商会议才是重头戏，让他们皮都紧着点儿，别给我泄了气。”
“是。”林晖点了头，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整理。
文件堆里的签字笔上，沾了一根毛绒绒的东西，粉红色的，还闪着亮粉。
他皱了皱眉，轻轻捏了起来丢了垃圾桶，大概是实在想不出来，这东西究竟是哪儿来的，丢完了还有点疑惑。
莫景年倒是知道，这是昨晚叶云端在浴室里准备的那盒东西里的，怎么就沾到这儿了呢？
不过想起昨晚的浴室，还真是疯狂。
叶云端这个傻丫头，要是放在沉星湾，不知道要被人占多少回便宜，给别人下药都能把自己灌成那样，还好是落在他手里。
她应该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和身段，柯杨的药越练越纯了，才一丁点就那么勾人，那种白里透红的肌肤，水润的唇瓣和渴求的眼眸，还有嘤咛的撒娇声……
“嘶。”他端着咖啡杯倒吸了一口气，不想还好，一想就有点受不住，在脑海里又把叶云端扒光了一遍。
“莫总，没事儿我先出去了。”林晖觉得莫景年大概在考虑什么重要的问题，一脸的专注。
可莫景年却放下杯子转头问他：“叶云端最近还乖吗？”
林晖一愣：“挺好的，学车学的很快。”
“明天就该考试了吧？”
“昨天刚过了机考，今天是科目二，明天路考结束，就可以直接拿本了。”
“嗯。”他的手搭在膝头敲了敲，“明天协商会结束，去一趟驾校。”
林晖觉得莫总最近的脑回路越来越清奇了。
莫氏驾校的规模不小，校长是个很有资历的中年人，他和禹城交管所的关系很熟，每年都有一批特别急训考试的学员要送。
这事儿其实没什么，叶云端一点都不紧张，技术活她很拿手，一些东西一学就会。
可是她没想到，考试这天，驾校的校长会比她还紧张，一大早就去考察场地，还破天荒亲自指导她考前练车，一路上都在嘱咐她放轻松，放轻松。然后他自己出了三大桶的虚汗。
真正的考试过程只有六七分钟，路考非常顺利，叶云端下了车等在一旁，她的驾照过半小时就能出炉。
这时候她才看到，路考的路段尽头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车，是莫景年的辉腾。
从交管所拿了驾照出来，叶云端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林晖。
“林先生。”她走过去打了招呼，知道莫景年还在等。
林晖先祝贺了几句，然后往旁边一让：“莫总在车上等你，今天你送他回家。”
“啊？”叶云端吓了一跳，“我可是新手。”
“没关系，导航我已经设定好了，而且车子的保险系数不低。”林晖言外之意，反正你也撞不死。
叶云端无奈地答应了，硬着头皮走到车边，上了驾驶座才发现，莫景年就在副驾驶。
“你怎么坐这儿？”她有点别扭。
“新手开车，副驾驶必须有人。”莫景年从兜里抽了一根烟，没着急点，只是歪着头看她，“司机，先调座位，你和林晖差着一个头的身高呢。”
叶云端这才想起来，赶紧调节座位和后视镜，系好安全带，打火挂挡开始转方向。
“出门往右。”他叼着烟指挥，烟并没有点着，他其实挺紧张她的。
叶云端的技术真的不差，车子一路上了高架都很平稳，除了速度不敢太快，没什么大问题。
莫景年渐渐放了心，想着以后把自己回景云的任务都交给这丫头算了，省的林晖跑来跑去，自己还能天天看见人。
想到这儿心情就好了起来，协商会积累下来的那身疲倦随着车外的风也烟消云散。
他这才意识到嘴里的烟还没有点，于是顺手拿了车上的点烟器，点着香烟。
车子已经下了五环，慢慢从出口变道过去，叶云端开的很稳，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分了神，看着他侧头点烟，迎着风吞吐白雾。
下午的光线正好从副驾的一边照过来，在他的侧颜上镀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他硬朗的下巴连到鬓角，勾出一个帅气的弧度，烟雾笼罩着他的眼眸，在光线下越发迷离，罩着他整个身形暧昧性感。
“嘭。”
一声巨响打乱了所有的美好，叶云端急急踩了刹车，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追了前车的尾。
“开车专心点儿行吗？”莫景年气急败坏。
叶云端也气。
坐车专心点儿成吗？干嘛非得耍帅。
可是她不敢说出口，只能抿着唇，低头开门下车。
前车的司机也走了下来，见了叶云端就开始骂：“哎呦，女司机啊，你怎么开的车？”
“是你紧急刹车的。”她争辩了一句。
“谁规定路上不能紧急刹车？你老板是活腻了吗？这么好一辆辉腾让你来开？”
副驾的莫景年抬脚就出了车门，衣冠楚楚，脸上却是杀气。
“你回车上去。”他看了眼叶云1;148471591054062端，抬了抬下巴。
叶云端不敢违逆，转身往回走，却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像是有人被打在了车盖上，然后就听到莫景年低沉的声音：“回去告诉练铭韩，不要一次次踩我的底线，装着蹭我的车来试探我的人，到底谁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