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还从来没有在学校,要不……”
厉缱绻忙捂住他的嘴,“要疯你自己留在这里,我不奉陪。”
慕寒浅笑出声,“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疯?”
他眼神灼热而暧昧,灼烧着她都不敢直视。
最后慕寒终于是良心发现的放弃了捉弄她,陪着她又在树上坐了会。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落在身上,看并不真切,于是厉缱绻把那枚戒指拿到眼前细看,同时问道:“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前两天,这款戒指有个好听的名字。”
“什么名字?”
慕寒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肢: “戒指的名字叫做——执念。”
“执念。”厉缱绻细念,然后浅笑道,“很适合我们。”
“是,很适合。”
一念执着,纠缠半生,好在我们终是相爱。
半个小时后,慕寒眼见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便一个转身跃了下去,下去后张开双臂,朝着厉缱绻眨眨眼眸:“媛媛,下来。”
厉缱绻琉璃的眸子深深倒映着他的模样,如同轻柔飞舞的蝴蝶,拥进了他的怀抱。
……
肖何住宅。
经过一番死缠烂打终于得到了肖何允许住下的古茗,笑眯眯的洗好了澡,悠闲惬意的躺在床上刷着手机。
轻柔的月光淡淡洒在身上带来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觉,很快的古茗便打起了呵欠,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沉入了梦乡。
而这梦中似曾相识的景,似曾相识的人,让她一寸寸的肝肠尽断。
“古老板是聪明人,这所谓无利不起早,想要空手套白狼总要付出点什么不是?”以匪气十足的青年透着昏暗的灯光,肆意的打量着坐在古明辉身边的古茗,话里面的含义再明显不过。
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古明辉当即开了口, “乔老板,想要什么?”
乔老板推开怀中的女人,女人倒在沙发上撒娇的唤道,“乔老板……”
不理会女人的呼叫,乔老板自角落里走到古茗面前站定,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举动。伸手抬起古茗俏丽的下巴,靠近,深吸一口气,略带痴迷道:“真香……古老板你生了个好女儿……”
古明辉就那样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公然调戏没有丝毫的不满或者愤怒,古茗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下沉,她的这个所谓的父亲可有一刻将她真的视为是他的女儿而不是用来换取权势地位的工具?
古明辉的默许让乔老板的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等迎上他的目光,古茗这才看清楚了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收到古茗的目光,乔老板笑得更加开怀:“美女这是看上我了?古老板不如就把她借我玩两天如何?以后生意场上的事情咱们万事好商量。”
显然这是古明辉卖女儿所得到的好处。
古明辉沉默了……
毕竟亲口说出将女儿当成筹码的话他即使再不要脸,也无法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说出。
但是,他的无声默许,所有人心知肚明。
乔老板如愿的将古茗抱在怀中,薄唇就想要印在她的唇上,古茗本能的闪躲,最终他的唇只印在了她的脸上。
对于爱她的反抗,乔老板并没有生气,只是旁若无人的将手缓缓下移,抚摸着她嫩白的长腿,“你有一双很美的腿……”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乔老板暧mei的话语,然而古明辉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在他心中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金钱权势,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割舍的,更何况只是一个私生女罢了。
冰结的心跌落悬崖,四分五裂……
乔老板的手在她不知不觉中穿越裙摆游离,猛地用力拧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古茗惊呼出声,所有人纷纷投以目光。
一道道目光犹如一把把利剑,伤的她体无完肤。
刚才被乔老板推倒在沙发上的女人,听见她的叫声,讥讽道:“还以为是什么尊贵的大小姐,原来不过是跟我们一样的货色,呵呵……”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乔老板保持着这般动作,未将手从她的裙底拿出来,只是笑道:“出了点小意外,我也不知道这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他将事情一推三六五全部推到她的身上,任谁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她生性淫?荡,一碰就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他也没有想到。
突然间古茗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戏子,任人践踏,打掉乔老板的手,站了起来厉声道:“我古茗就是再廉价,也还不至于当谁手中可以任意交换的物品。恕我不奉陪,我先走了!”
乔老板丝毫不降她的反抗放在眼里,“想走?我还没玩完,你能走到哪去?”
话音一落,从门外走出走进两个保镖似得人物,站到了她的身后。
包厢内静谧无声。
有人生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开口缓解一下气氛。但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不想要惹祸上身,于是也就噤了声。
硬闯古茗明白自己除非长出三头六臂否则绝无可能: “你想怎样?”
“我最喜欢识相的女人,乖乖的让我上一晚,说不定明天就放你回去了。”
水眸犹如一潭深渊,深不见底,“回去?回哪去?”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显然乔老板更是懒得回答,“过来,听说你有一舞倾城的美名,想必别有一番滋味,今天就让我尝尝鲜哈哈……”
布片撕裂的声音分外刺耳,古茗双手环抱在胸前,紧闭双眼屈辱不堪,“乔老板,换个房间可以吗?”
这里的人和事只会让她觉得肮脏。
“也好,古老板在这,我也不好策马奔腾不是。”
说罢抱着她就想朝外走,“各位今天我请客,你们玩好,我就先离开一步……”
乔老板将她带到的房间装饰奢华,空气中隐约漂浮着玫瑰的芳香,一张白色的大床显得格外扎眼,同色的丝绒床幔将床榻挡了个严实,她意识到了不祥。
乔老板将古茗放在床前,环住她的腰身,轻柔地摩挲。
“都说鲜花配美人,所以我特别备下了一件礼物,希望古小姐喜欢。”
床幔缓缓滑落白色大床上铺满了夺目的的红玫瑰,犹是带着露珠的花瓣,成团成蔟。
白与红的交接,夺人眼球。
然而古茗却在此刻感到了一阵惊悚,因为那娇艳的玫瑰上面都连着花梗!
墨绿色的花梗上带着尖锐的花刺。
古茗倒吸一口凉气,嘴角的笑意撕裂:“你……是什么意思?”
“没玩过?”把玩着其中的一束红玫瑰,问道。
沉默……
乔老板拿起床上的其中的一只红玫瑰插入她的发丝,“古小姐不喜欢?”
她又没有s、m的爱好,肯定不会喜欢。要是躺在上面,肯定会血肉模糊。
柔顺地靠入了他的怀里,踮起脚尖勉强才能勾到他的颈子,将温热的呼吸溅在他颈项的皮肤上,用牙齿在他喉间的突起上不轻不重地啃咬着。
“嗯……”他发出了一声喘息,原本假笑的眼睛里逐渐渗入了情?欲的味道:“果然非同凡响……”
见他满意,低声哀求他:
“不要到那床上去,好不好?我怕疼!”
沉醉其中的乔老板却陡然一把拽紧了她的头发,俯身亲了上去,唇舌被他吮得有些疼,可她尽可能地顺应他,撕缠他。
片刻后,挑起她的下巴道:“这张床会让我很兴奋!不过如果你能让我更兴奋,我可以考虑不到那张床上去!”
“一定!”笑靥如花,灵巧的牙齿一颗一颗解开了他衬衣的纽扣,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胸膛前流连却不触上那最敏、感的顶端。
他似乎有些恼了,将她的头重重按在胸口。
喉间发出了一声兴奋的低吼,继而双腕一下被他扣住,激烈的吻沿着古茗的颈项啃咬起来。
“轻一点!好疼!”水眸可怜兮兮地挣了挣被他死死按在墙面上的手腕。
眼里掠过一丝不舍,松开了他禁锢的大手。
搓揉着被掐疼的伤口,将手腕送到他眼前,轻嗔薄怒道:“你看!都青了!”
他笑了,兴奋且畅快地笑着,哑声道:“古茗你的确有点本事!希望接下来你不要让我失望!”
慢慢地他已然意乱情迷,手指触碰到桌上的花瓶……
“啊……”破碎了的哀鸣从古茗口中吐出,整个右腕被生生卸脱臼了,花瓶碎了一地。 尖利的痛楚从手腕传遍全身,冷汗一下濡湿了整个身体,她重重地吸了一口凉气。
而乔老板笑的犀利冷绝,毫不容情的冰冷!
状若惋惜地摇头道:“你对男人的确很有一套!但是要想伤我,就应该等我畅快淋漓的时候,再下手,那样命中的几率不是会高很多!”
她何尝不知道,当他深陷qing 欲,那才是最佳时机。但是……
就是她怎么能容许这样一个人触碰她的身体?!
狠狠拽着她的头发,“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怕疼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轻轻一推……
身体惯性的跌落……,古茗闭上了双眼……
“啊……”无数的尖刺在猛然间刺入皮肉,痛苦的哀鸣冲口而出!
想要爬起,但迎来的却又是新一轮的酷刑,疼痛感遍布全身——痛不欲生。
乔老板悠闲地靠在床边,欣赏着她徒劳的挣扎,轻柔地说道:“这样的你,果然美极了……”
连呼吸都是痛的,只能瞪着他。
然而乔老板唇角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我保证这会是你从来没有体会过的kuai感!”
欺身上前,压在她的身上,因为重量的增加,身下的花刺深深地扎进肉里。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的后背一定血肉模糊,伤痕密布……
“咔,砰!!”一声闷响!
一男人破门,犹如天神一般在乔老板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刻,便将他猛地拉起,一拳打在了墙角。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他妈是不想活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爆出口。
在意识的最后一颗,古茗轻轻地启唇:“大叔……”
……
“小鬼,小鬼,醒醒……”看着满头大汗痛苦的紧皱着眉头的古茗,肖何心急如焚的晃动着她的身体,想要唤醒她。
梦中的古茗紧锁着眉头,脸色苍白的被肖何小心古茗的抱起,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是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她多想说一句:我没事。
却连开口道力气都没有。
当沉睡的睡意侵袭,漫天的痛苦席卷而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有谁在那样急切的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声……
一句句……
一次次……
梦中渐渐转醒的古茗,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扬起的时候,入帘的是肖何略带焦急地模样,眸子含着她不懂得的幽深,此刻她早已经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知道在那样痛苦的记忆中,在那样痛苦的一直只能由自己一人承受的痛苦中,有一个人如同从天而降的天神将她拯救,将缠绕了她整整一年的梦魇驱散。
他是否是她救世主的存在,注定她的今生由他拯救?
当视线完全清晰的那一刻,古茗忽的从床上坐起,紧紧地将他拥在了怀里,他的怀抱宽广温暖无坚不摧。
将尖小的下巴靠在肖何的背部,因为梦中过于真实的场景让她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大叔,是你来救我的是不是?”没有等肖何回答她却又急不可耐的说了一句,“是了,我看到的了,是你来救我的……”仿佛再等一秒钟她的世界便会灰飞殆尽。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间滑动的声音,肖何虽然听不懂她东一脚西一脚究竟在说什么,但是却还是伸出了长臂将她抱住,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小鬼,如果你有事,我回来救你。”
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出于安慰还是因为同情,总之他怜惜她眼角的泪。
长臂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眸子从未有过的慎重:“小鬼,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但是……”从未有这一刻觉得他的眸子深不可测犹如最湛蓝汹涌的大海,“但是……我希望,起码在这里你可以放下你来,不会有人伤害你。”
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哄女人……”
肖何颇有些调侃意味的笑道:“小鬼,你也算女人?”
古茗恼怒的瞪他一眼,“大叔,你的眼神真的很不好。”
肖何:“……”
此处静谧,岁月一时静好。
……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古茗拿着果盘敲开了书房的门,“大叔吃点水果休息一下?”肖何的视线从电脑平面上移开,转到一脸笑意的古茗身上,如烟似雾的水眸璀璨犹如最绚烂的星辰。
伸手示意她进来,而这个时候古茗这才发现原来视频会议已经结束,屏幕上已经换上了让人头晕眼花的图表,“开完会了?”
“嗯。”随手拿起了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古茗俏皮的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故作老成的劝诫道:“大叔,不要总是熬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才能赚钱,才能养家。”
“小鬼难道不知道大叔赚的钱已经足够,养家、养老婆了?”促狭的问道。
“唔……大叔你好自恋,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娇俏的笑个不停,从椅子上起身,“大叔要好好工作哈,我要先出去了。”没有等他反应就小跑着走了出去。
肖何静静坐在书桌前,想起那个将他全部思绪打乱的小鬼不由得笑笑摇头,真是小孩子的性格,刚才还在因为做了场噩梦而痛哭,现在一转眼就阴雨转晴了。
好不容易这才集中精力开始分析股票的走势,又大致修改了一下各公司的走向,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下之后,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拉开书房的门发现外面静悄悄的,看来这个小鬼倒是睡得心安理得。慢慢的走向卧室,侧耳听了一下发现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握着门把准备将门打开,但是——
试了几下之后,却发现……打不开。
肖何站在门前哭笑不得,这小鬼难道是害怕自己会对她图谋不轨?
他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吧?
转身想要去拿备用钥匙,当抽屉打开的时候更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钥匙没有见到,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大叔,男女有别,不要来打扰我睡觉哦。最后还附带了一个鬼脸,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古茗看到了一路注视着她的肖何,眨眨眼睛殷勤的端上了新榨的果汁,“大叔工作辛苦了,来喝杯果汁吧。”
“为什么锁门?”这个问题肖何可是纠结了许久,难道自己长了一副小人的模样?
忽闪忽闪水盈盈的眸子,端的是无辜纯净,“我有吗?”突然一拍额头,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哦,那个……好像一不小心顺手锁上了。”
这样的借口,肖何肖何如何会相信,意味深长的瞅着她,“哦……顺手锁上的?那么小鬼你是不是能解释一下抽屉里的备用钥匙去哪了?”同时将昨晚上在抽屉中看到的纸条摆在她的眼前,“还有这张纸条……这一切怎么看都是小鬼你故意为之的,嗯?”
这个时候装傻充愣才是明智的选择,一拍脑门,“啊……这个钥匙我昨天找东西的时候顺手收起来了……”
又是顺手?
肖何嗤笑,“你倒是将顺手发挥的如火纯青。”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古茗摸摸挺翘的鼻子,“巧合,巧合……”
“继续……那纸条呢?”假以好似的看她能将这出戏演到什么程度。
既然他都问了,一个谎言一旦撒下之后总要有另外一个谎言去圆走到他的身后,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温柔而又不失力道的轻轻地按摩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胡诌,“大叔工作辣么辛苦,人家这不是怕自己梦游不雅耽误了你休息嘛……”
着重咬重了“梦游”两个字,其中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人家一切都是为了你着想,你看我多么的善解人意,与人为善。
一手绕过肩放在她的手上,“哦?原来小鬼你还有梦游的毛病?”
“是啊,是啊。”忙不迭的点头。
肖何:“原来是这样,看来还真是我误会了你的好意。”
古茗点头如蒜:“嗯嗯……”
“但是,你看我听说这梦游中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不需要付法律责任的,你说我让你住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可能还有危险?”
“哎?”他这是什么意思?
肖何一副“看穿你”的了然表情,古茗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表示——好好的上仙你不做,你zuo什么妖啊……
换上一副郑重的面孔,一脸的洗心革面,“这件事情呢,是我的错。为了我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大叔千万不要心软,就罚我一个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反省!”郑重的劲头儿看的肖何——
“所以这梦游的毛病……”
牙根痒痒,被摆了一道的古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假的。”
“所以……”
咬牙,“大叔,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肖何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做错就改才是好小鬼。”
古茗:“……”
……
半个月后,世纪婚礼。
厉氏与寰宇社的联合可以说是凉城近年来最轰动的事情,婚礼现场没有请帖的,即使你再有权有势也进不去。
这次结婚,邀请的都是一些关系较为亲密的人员,人数绝对谈不上多,所以不怕有人伪造或者盗窃请帖来混入进去。
去迎婚的时候,清一色的世界级名车,这样大的阵仗堪比开的大型车站。宛如古时候王子迎娶公主的骏马车队,马路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慕寒见到厉缱绻的时候,一身西装革履俊逸的面庞迷倒了一众的少女少妇。然后他却被她深深的迷住了,并且久久无法回神。
淡淡的晨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打在她洁白的裙摆上,宛若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身后好像在顷刻间长出了白色的羽翼,让人看的舍不得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