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南瞑他们走走停停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到两国的边境,南瞑的使者和慕容韧都已经在哪里等候了,两国联姻慕容韧不敢不重视。
两国边境中,只差一步君海澄就能站到南瞑的地界了,可是那一步迟了很久君海澄的脚都没有能够跨出去。
而慕容韧的手也一直保持着向君海澄伸出的姿势,一直等着君海澄将手交到他的掌心里。
君海澄透过凤冠上的流苏看到慕容韧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但他眼神里的笑意却没有那么深。君海澄知道那一步她无论如何都要跨出去,但她怎么都跨步出去,所有人也都在看着她。
然而当君海澄要抬起脚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面对着耀龙的国土跪下,并用耀龙最隆重的礼仪虔诚的膜拜。
眼中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也控制不住,滴落眼眶,融入耀龙的土地里,君海澄还跪了很久才起身,慕容韧的手也一直停留在空中,就等着君海澄跨过那一步。
君海澄狠狠的抹去泪水,在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同样伸出手放到慕容韧的手心里,跨过耀龙和南瞑的那条国界。
“夫君!”君海澄轻唤一声,短短的两个字决定了她今后的命运,慕容韧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君海澄既然叫了他,那他也不能只应一声,握紧君海澄手的那一刻,就把君海澄腾空抱起。
那一刻三军欢呼,都在羡慕慕容韧能够娶到这么美的妻子,慕容韧和君海澄表面上都做爱慕对方的样子,可是他们都知道这场婚姻代表的是什么,也知道对方和自己没有半点感情。
君海澄在慕容韧的怀里故作娇羞的姿态,和慕容韧贴得这么近,她能够感觉到慕容韧的心跳,但是她看不清慕容韧眼中的情感。
可是她知道慕容韧不爱她,即使不爱,慕容韧也要娶,因为只有娶了她,他才能够登上皇位,对于她慕容韧非去不可,要知道君海澄的身后是整个耀龙国。
“夫人,我们这就回去。”慕容韧轻声对怀里的君海澄说,眉眼弯弯的,掩饰得是那么完美无瑕,君海澄也很配合慕容韧,勾上他的脖子,轻轻的点头,真的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大军远去,君海澄向后看,故国的轮廓在眼前渐渐远去,君海澄一直望着身后的方向,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从南瞑的边境到达南瞑的王都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一路上慕容韧对君海澄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随军而行的婢女们看到这些都在羡慕君海澄的好命,慕容韧对她那么好。
但是谁有能够明白那不过是两人逢场作戏罢了,几分真,几分假她能不知道吗?他们成亲本不是为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交易,可是在人前做戏还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慕容韧对她不好,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她君海澄身为一国公主嫁到南瞑和亲,要是慕容韧对她不好,身在耀龙的君晔岂能甘心,而慕容韧的父皇慕容浔又岂能放过他。
只要慕容韧还想要做皇帝,还需要君海澄身后的力量,慕容韧就不敢冷落君海澄。慕容韧又是重情之人,就算有一天君海澄对她无用之后,看在他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也不会难为她。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段路上,君海澄突然叫停下,慕容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轿子外问:“夫人是怎么了?”
君海澄跳下轿子,对慕容韧说:“我想骑马,明天就要进城了,夫君可愿陪灵鹓赛马?”“这……”慕容韧有些为难。
君海澄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就说:“明天方才进城,我们先到城门外等着他们就好了,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要有一天能够无拘无束的在草原上骑马,这个心愿夫君能够帮灵鹓完成吗?”
那一刻慕容韧迟疑了,他一直都以为君海澄和其他的耀龙女子一样,小家碧玉,只知道在家里相夫教子,做做女红,想不到君海澄和他的妹妹很像,既有女子的温婉贤淑,也不缺乏男子的豪气。
“好!”慕容韧点头答应,“拉匹马来,本王要和夫人赛马。”
在耀龙的时候君海澄就很喜欢骑马,她喜欢骑马,喜欢耍鞭子,喜欢像男人们一样大口的喝酒,相反对于女子的针线活她却不擅长。
君海澄很娴熟的翻身上马的动作倒是让慕容韧很意外,看来君海澄马上功夫应该不弱,慕容韧不着急上马,他拉着缰绳对君海澄说:
“本王常年征战四方,马上功夫自然不会比夫人差,本王让夫人一段路,夫人先走一段路之后,本王再追如何?”
君海澄摇摇头:“既然是比赛,那自然要公平,灵鹓自知不如夫君,灵鹓想要的也不是输赢,只是单纯想让夫君陪灵鹓赛马。”
“好!”慕容韧翻身上马,君海澄露出满意的神色,“走吧。”双腿夹紧马腹就狂奔出去,慕容韧慢了君海澄一步,但是也很快就追上君海澄,他故意将速度压下来,和君海澄并排跑。
“想不到夫人的马术这样好,看来日后要多多和夫人赛马了。”慕容韧调笑着说,君海澄白了慕容韧一眼,说:“灵鹓的马术和夫君比起来真是差远了,如果不是夫君放慢速度,灵鹓连夫君的影子都追不到。”
直到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王都的轮廓之时,君海澄才停下来,找一个地方休息,跑那么远慕容韧只是微微喘气,君海澄却已经累得不行了,坐在地上都不想起来。
君海澄想要擦汗,摸摸身上发现她竟然没有带手帕,慕容韧也发现了君海澄没有带手帕,于是很无奈的笑了一下,走到君海澄身边那出手帕很温柔的给君海澄擦汗。
君海澄愣了一下,很不习惯,慕容韧觉得君海澄的这个样子很可爱,笑道:“一个女孩子身上竟然竟然没有带手帕,幸好这里只有本王,要是还有他人的话你也不怕闹笑话吗?”
先前君海澄的心里还有一点感激,可是现在听了慕容韧的那番话以后,连那点感激都荡然无存,用眼神狠狠的刮了他一眼,说:
“你现在不就是在笑话我吗?身上随时带个手帕很麻烦的,还不如带一跳鞭子实用些,平日里出门都有蝶衣跟着,这种东西她带着就好了。”
这会儿慕容韧更加苦笑不得了,这哪像一个公主的样子,连个女子都算不上。
“既然夫人不喜欢带这些东子,那今后就由本王替夫人带着。”
君海澄只是白了慕容韧一眼,累得不想说话,慕容韧见她累得厉害,便搂过君海澄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君海澄很不习惯这样子,却抵不过倦意,很快就睡过去了。
他们跑得太快了,后面的队伍很久之后才跟上他们,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搭好帐篷,做好伙食,君海澄睡醒的时候也真好能够吃饭。
那时候慕容韧已经吃完了在练剑,君海澄也不觉得饿,就在一旁看慕容韧练剑,慕容韧的昆仑剑法练的很精妙,君海澄也是学过剑法的,这样看着慕容韧练剑就很痴迷。
不知不觉的也拿起剑跟着慕容韧练起来,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个人,君海澄回头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慕容韧,慕容韧从身后握住君海澄的拿剑的手。
“练剑,手腕要用力,否则就是在舞剑,没有丝毫杀伤力,昆仑剑法最重要的就是变换莫测,所以剑法要快而有力。”
慕容韧一边在君海澄的耳边教导,也一边手把手的教导剑法。
离慕容韧那么近,君海澄脑子一片空白,慕容韧所说的和拉着她比划出的那些招式和步法,君海澄一样都记不住。
慕容韧在很认真的教剑法,君海澄却在很认真的回头看着慕容韧,夜色正好,微风轻轻拂过,慕容韧的头发被吹到君海澄的脸颊上,还有慕容韧的呼吸的热气也喷洒在君海澄的脸上。
这样的情况,让君海澄无法静下心来,专心的练剑,一心在教学的慕容韧没有发现怀里君海澄的变化,只是感觉君海澄跟不上他的步法搞得他的步法也乱了。
在他们的不远处,蝶衣和其他的婢女在偷看着他们,蝶衣还在偷笑说:“你看王爷对长公主多好啊,现在看看他们两个还真般配呢,长公主貌若天仙,王爷伟岸俊俏,两人又都喜欢练武,他们两人真是绝配。”
“是啊,是啊!”其他的丫鬟也跟着应和,感觉在那里被慕容韧搂着的人就是他们一样,“夫人性情豪爽和其他公主不一样,不想其他公主那样娇滴滴的,夫人的性格和我们的二公主很像呢。”
“那是。”蝶衣很骄傲的说,就像说的是她自己,“我们长公主从小就喜欢练武,她还在蜀山修行过一阵子,和其他公主自然不一样,而且我们的长公主和你们的二公主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呢,她们犹如亲生姐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