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得意地问:“易女婿,你看我这个脑袋,适不适宜炒股?”
“如果按您这种数人头的办法炒股,我觉得很靠谱。种办法买一次要放好几年。一旦卖了,又得等好几年,就怕您这双手闲不住呀。”易文墨担心地说。
“我这双手不是光炒股票的,我的主业是开饭店。炒股呀,只能当做副业搞搞。”老爹说。
“老爹,这个股市呀,就象鸦片一样,会让人上瘾的。一旦上了瘾,就老是想买呀卖呀。”易文墨心想:象您这样几年买卖一次的股民,恐怕是十万里挑一。
“上什么瘾?我喝酒喝了四十多年,还不是说戒就戒了。现在,我只喝红酒,还只喝一点。难道炒股比喝酒更让人上瘾?”老爹不屑地说。
“老爹,您要什么时候把烟也戒了,那才让人佩服。”易文墨趁机使了个激将法。
“戒烟?时机还不成熟。”老爹果断地拒绝道。
“戒烟还有时机?”易文墨一楞,不明白老爹指的“时机”是什么。
“嘻嘻,现在,大丫已经答应了,每个月给我买两条烟。等你小宝宝三岁上幼儿园时,我和老妈回到自己的家,就没人给我买烟了。那时,就是戒烟的好时机。”老爹笑眯眯地说。
“您要是现在就能把烟戒掉,就说明您炒股也不会上瘾。那么一来,您肯定是股市的大赢家。”易文墨继续激将道。
“易女婿,你真以为我戒不了烟呀,就冲着你对我不信任的样子,我从现在就戒了。”老爹气呼呼地说。
“您真的从现在起戒烟了?”易文墨吃了一惊。
“我说话算话,戒了,我就不相信,不抽烟还能死人。”老爹毅然决然地说。
易文墨一听,心中大喜。老爹如果真戒了烟,自己就成了陆家一大功臣。
易文墨兴冲冲地跑到客厅,大声宣布道:“老爹戒烟了!”
“戒烟?”老妈撇撇嘴。“没说戒几分钟,还是几小时?”
易文墨严肃地说:“老爹真的戒烟了。”
“老头子是睡午觉说梦话吧?”老妈根本就不相信。
“老爹千真万确戒烟了,我没瞎说。不信,我让老爹出来亲自宣布。”
易文墨跑回卧室,对老爹说:“没人相信您戒烟,您干脆自己去宣布吧。”
“宣布个球!让她们看我的行动吧。俗话说:嘴上说一万句,抵不上干一件事。我老陆这辈子没放过一次空炮。”老爹自豪地说。
“好!老爹,就您这个样,炒股肯定是只赚不赔。”易文墨觉得:老爹很有定力,
“易女婿,这个图上有几条线是干嘛的?”老爹指着均线问。
“老爹,这是均线。您看,白色的是五日均线,黄色的是十日均线…,象您这样做长线的股民,就别理会这几条线了。”易文墨耐心地讲解道。
正说着,陆大丫跑了进来。她问道:“老爹,听说您戒烟了?”
“对,从现在起,我正式戒烟了。”老爹回答。
“那每个月的两条烟,我就不给您买了?”陆大丫喜滋滋地问。
“不买了,不过,大丫,你得把两条烟的钱算给我。”老爹说。
“老爹,没这么一说吧。我只答应给您买烟,没答应给您钱呀。”陆大丫不满地说。
“我烟不抽了,改吃点心,你不把钱算给我,我哪儿有钱买点心呀。”老爹瞪了陆大丫一眼。
“老爹,您连炒股的钱都有,难道还买不起点心呀。”陆大丫说。
“我就一千元钱炒股,买了点心,就炒不成股了。”老爹叫穷。
“老爹,那您就买点心,别炒股了。老爹,我跟您说,我们原来单位的人,炒股没一个赚钱的。”陆大丫着急地说。
“刚才易女婿还说,十个人里面有一个赚钱的,你单位里的人难道都是猪呀,连一个赚钱的人都没有。”老爹不相信。
“老爹,07年的大牛市,股市涨到了六千多点,您看现在,一直跌到了二千点。您说,还能有几个赚钱的。”易文墨解释道。
“易女婿,我看了图形,那条线一直往下走。我想:从六千多跌到了二千,那应该跌到底了吧?”老爹问。
“老爹,谁也不知道会跌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易文墨回答。
“我看快到头了。”老爹沉思着说。
“老爹,炒股票就是赌博呀,不能碰的。”陆大丫危言耸听道。
“大丫,我还没老糊涂,你别糊弄我。炒股票和赌博是两码事。如果炒股票是赌博,那怎么国家还鼓励发展股票市场呢?”老爹横了陆大丫一眼。
“老爹,如果您执意要炒股票,我可得提醒您:千万别借高利贷,也别到证券营业部融资呀。”陆大丫警告道。
“大丫,高利贷是驴打滚,利息高得不得了,谁借了高利贷,等于是给自己脖子上套了一根绞索。难道我连这个都不懂吗。”老爹说。
陆大丫听老爹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她交代道:“老爹,拿个三五千元钱,到股市里去玩玩,只当是玩游戏。”
“大丫,你放心,老爹我精明了一辈子,不会干傻事的。”老爹挥挥手,意思是让她走,别耽误了他听课。
陆大丫一走,老爹就说:“易女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易文墨一听,知道老爹要跟自己要钱了。
果不其然,老爹说:“文墨,咱俩的关系最近很不错,对吧?”
“是啊,现在老爹跟我就相当于父子关系了。”易文墨讨好地说。
老爹呵呵一笑,说:“父子关系还谈不上,不过,就象中国跟美国一样,不对立了。”
“是,是。”易文墨连连点头。
“易女婿,你还想不想和我进一步改善关系?”老爹问。
“当然想了,非常想。”易文墨觉得奇怪,老爹今天到底要干嘛?
“易女婿,以前,我曾经找你要过几次钱,每次你都给了。今天,我想最后一次跟你开口,希望你送给我一笔炒股票的钱。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要钱了。”
易文墨紧张地思考着:看来,这次老爹要钱,或许真是最后一次了。那么,就答应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