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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 夫人出手才叫财大气粗

    “闭嘴!”珞青晏俏脸泛红的垂下去,连耳根都红了一层。
    褚元墨装作满腹委屈的样子,微微垂下头。
    路边的百姓个个说威名赫赫的楚侯在娘子面前是个软柿子,然而无人知道,褚元墨偏就故意如此做,将珞青晏抬到他头上去。
    走回楚侯府门前,刚踏入府门门槛,方内知便迎了上来。
    “侯爷,夫人,老太太与老爷在中堂,说等侯爷、夫人回来请您们过去一趟。”
    褚元墨微颔首,抬起右掌轻扶于珞青晏腰侧,她抬头看他,那眼神由于在十里香逮住他而仍旧不友善,他并不在意,扶于她腰侧的手掌轻推她向前,她只得跟着走。
    “侯爷再敢去花楼试试,妾身下回直接一把火烧了花楼。”她目视前方小声狠道。
    他垂眼看眼她,同样低声问,“夫人,这是要赔银子的。”
    “妾身像是缺银子的人吗?”
    他默了默,自认财力不如她,“夫人阔气。”
    “十两、五十两黄金算得了什么。”她不屑嗤了声。
    “的确。”他附和,“周青青出嫁之时,夫人出手才叫财大气粗。”
    珞青晏猛地顿住脚步,震惊得侧头,小嘴微微张着看他。
    瞧她那大吃一惊的模样,褚元墨微俯身向她,“本侯的夫人,可是满身铜臭味的富商。”
    咚。
    心下一震,珞青晏清楚,这个身份被识破了。
    “侯爷如何知晓的?”
    这么多年来还无人知晓,他却知晓了,她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难得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微俯的身躯又府下去些与她平视,“为夫这腰方才被夫人掐得甚疼,若不及时治一治怕是伤着腰了,日后谈何为夫人带去快乐,是吧?”说罢,直起身率先走了。
    珞青晏扭头看他趾高气扬步入中堂的挺拔背影,气得欲哭无泪。
    他怎么可以这样?!
    “夫人?”远远站在后边的寒竹忍不住上前,轻唤了声。
    珞青晏回过神,看眼她,整了整情绪,才迈开步子往中堂走。
    褚元墨这只狐狸,藏得够深啊!
    中堂内,出乎珞青晏意料,褚元墨并未坐在首座的右边或左边,而是褚老太太与褚老爷,他坐在下手的圈椅内,想来,他心中仍是有褚老太太这个阿婆,与褚老爷这个爹的。
    “夫人,过来坐下。”褚元墨伸出一掌给她。
    珞青晏跨入门槛,走近后将手放到他掌中,在他的下位坐下,妮子立时将茶端上。
    褚老太太的身子骨好转了些,但事关她去留楚侯府,因此不能不上心。
    “三郞,孙姨娘的验骨结果出来了,的确是中毒身亡,并且就是夹竹桃。”褚老太太道,“你嫡母的罪,是确立了,至于她处治,由你爹来说。”
    这个结果,褚元墨早自验尸官口中知晓了,因此脸上并无太大波澜。
    褚老爷倒也干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待见嫡母,今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因此,今日正式告诉你,我会休了她。”
    话落,褚老爷自袖口中掏出一张纸,让妮子拿给褚元墨。
    珞青晏微愣,侧头看褚元墨,他仍是一派不为所动的样子。
    其实褚老爷如此做,不知是为了继续留在楚侯府中,还是带了何种心思。
    “如此看来,你是想扶韦氏为正室了。”良晌,褚元墨看完休书后,将它随手轻扔到一旁的茶几上,才有这一句话。
    他一说此话,珞青晏便有个直觉,不敢说是不是,但偏偏就想到了孙姨娘,他的生母。
    褚老爷不说话。
    褚元墨便当他是默认了,冷淡道,“你要扶正韦氏便回褚家大院扶,这儿没有她立足之地。”
    褚老太太立马瞪向褚老爷道,“扶正韦姨娘?我绝不答应,想都别想,你死了这条心!”微顿又道,“便是扶也是扶孙姨娘,她比韦姨娘入府早,还怀了好几胎,虽然只有三郞一人有幸活下来,可也比你所有儿子强。”
    褚元墨不着痕迹瞥眼褚老太太,继而垂下眼帘。
    褚老爷看向褚老太太,母子俩交换着彼此才懂的眼神,最后褚老爷妥协下来。
    “娘说的也不无道理,便依娘说的吧,扶孙氏为正室。”说罢起身,淡扫了眼褚元墨后抬步离开。
    总归孙氏是个死人,日后总可以再娶,介时再扶韦氏为正室。
    褚元墨却在此时开口,“慢着,本侯尚有话未讲完。”
    褚老爷顿住脚步,回过头看他。
    “方才您说扶孙氏为正室的话可当真?”褚元墨问他。
    “自然。”褚老爷点头。
    褚元墨继续道,“有一点要严正讲明白,本侯的府内没有纳妾之规,不仅现在没有,日后也不会有,这是圣上定的,你便是本侯亲爹,也不能触犯圣规,因此,扶了孙氏为正室后,你便不可再纳妾,韦氏至多也就只能算是通房,要续弦,也得本侯答应。”
    “你……”褚老爷未料想他竟给自己挖了个坑跳,气得怒目圆瞪,却拿他毫无办法。
    褚元墨可不管他如何生气,站起来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至于褚元纹,他该上哪上哪,府内容不下他。夫人,走吧。”
    珞青晏于是站起来,但不忘向褚老太太行了个礼才跟他离开。
    出了中堂,珞青晏一直盯着褚元墨看。
    被她盯得无法再忽视,他才侧头看她,见她一脸的“妾身便知是如此”的神色,微挑眉,“怎么,夫人晓得我心中如何想?”
    “倒也不是晓得侯爷心中如何想,只是凭着直觉,侯爷在说了某句话后猜想到接下来侯爷会说什么,或做什么。”
    “夫人倒是与为夫有心有灵犀的意通。”他淡淡一笑。
    她神色一正,继续追问他,“侯爷是如何晓得我那些事儿的?”
    闻言,褚元墨望眼听青院的院门,抬手摸着腰侧,“这儿还疼着,我要回床上躺躺。”
    珞青晏哪会放过他,自然追着问。
    直到进了内室坐在圆杌上,褚元墨才松口,“我离京下江南前,特地叮嘱虚竹暗中护着你,自然也少不得你的行踪——”
    “侯爷查妾身?”珞青晏极为反感此等行径,身为夫妻,理应彼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