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邑城到北城就需要几个小时，更别提还要去军区。
虽然抄了近路，但耽搁了时间，赶到大邑城，都已经是深夜了。
顾清酒早就精神不济。
半路就开始昏昏欲睡。
不过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加上始终不如床上睡的安稳。
一觉睡过去，顾清酒只觉得脖子酸疼的可以。
都快歪成90度直角了。
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只听的耳边传来清冷的一句：“到了，醒醒。”
声音不大，也透着让人一个激灵的力量，几乎是瞬间，顾清酒就清醒了过来。
她眼睛有些酸涩，脖子也酸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朝着窗外就看了过去。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冬日里的夜晚似乎也听不见什么虫鸣，车窗外的景色也看不真切。
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像是鬼影的晃动。
也只听得见车子开动，轮胎滑过地面的不平稳声音。
“还有十分钟，就要到军区那边了，清醒一点。”
耳旁再度传来赫念丞提醒的声音。
顾清酒觉得不用提醒，光是听见赫念丞这声她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了。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总教官。”
伸手抹了把脸，脸上还有那种刚醒过来的干涩感。
让顾清酒觉得整个人都太提不起劲。
她转头看了一眼赫念丞。
车内亮着的低亮灯光，将赫念丞的五官照的有些模糊。
本就俊美的五官在这样的灯光下像是被加了柔光似的，除了那周身散发的森冷气势，他整个人，仿佛都有点梦幻的不真实。
顾清酒歪着头在打量他，赫念丞转过头来，幽深的双眸仿若深渊漩涡一般，能够轻易的将人给吸引了进去：“你就那么喜欢看我？”
“咳。”
赫念丞难得直白的话臊的顾清酒的脸色有些微红，“总教官好看啊。”
不知道是不是顾清酒的错觉，总觉得在这句话过后，车身似乎跟着微微扭了一个弧度。
赫念丞听见顾清酒这句话，唇角的弧度，仿佛有些许的勾动。
只是顾清酒眼睛一眨，总教官分明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大概是没睡醒，有点错觉了。
顾清酒在心里这么想着。
车子很快就到了军区。
大约是早就下了命令，军区把守的士兵看见是赫念丞，直接就放行了。
车子停在了赫念丞的办公室外面，顾清酒等着赫念丞先下了车，才从车上下去。
“总教官，谢谢你了。”
顾清酒看向赫念丞，夜色中他的脸庞若隐若现，有种融入黑暗一般的沉寂，只听见顾清酒这句话，才微微颔首。
顾清酒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对赫念丞的感谢之意，心想只有以后做牛做马才能报答了。
心中这么想着，顾清酒还要赶回宿舍，就朝着赫念丞挥手：“总教官，拜拜，我先回宿舍了。”
“嗯。”
清淡如夜水一般寂凉的嗓音，通过周围的空气传到顾清酒的耳中。
明明是耳朵听着，可顾清酒分明觉得，自己被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勾的心都颤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