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又在床上折腾半天,萧蓝终于推开了我,阻止了我下一次的进攻。
她挣扎着我从身上下来,整理了下衣服拉我起身,双手挽住我的手臂,说道:“你个小坏蛋,一天到晚不干好事,走!罚你陪姐姐去买条内裤!”
我一脸愕然,买女人内裤作为惩罚这事,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萧蓝看我的傻傻的样子,凑到我耳边,说道:“傻瓜,你把人家弄得洪水泛滥,不买条新的,姐姐明天怎么见人啊?”
离开屋子,我带着萧蓝漫无目的地逛街,此时已然夜幕深重,街道两旁却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各色美女帅哥鱼贯而出,一条街上,只要是个店,几乎都人满为患,这便是传说中火爆的校园经济。
萧蓝今天穿着很清纯,外表上,除了我,整条街上估计也没几个人猜得出她的真实年龄,更何况她居然毫不顾及淑女形象地在我眼前嘻嘻哈哈地撒娇。
我搂紧萧蓝,正准备告诉她注意形象,没想到居然让我碰到我最不想碰到的人。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今天我真是闯了鬼了,遇见谁不行偏偏遇到了騒货瞿诗雅。
其时我注意力全部在萧蓝身上,待猛一抬头,便跟她狭路相逢,避之不及,只要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怎么是你,瞿诗雅!”
她看到我搂着一个美女招摇过市,眼神里流露出的一丝责备转瞬即逝,马上换了一个笑脸,说道:“周伟,你跟朋友逛街呀?”
我一脸羞赧,准备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想到身边这个美女却很大方地伸出那只刚刚还被我紧紧拽在手里的小手,语不惊人死不休:“瞿诗雅,你好!我是周伟的女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此话一出,瞿诗雅也被吓了一跳,手下学生的女朋友比自己大不说,居然还敢不打自招。
这下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此时已然二十一世纪,在大学里谈个恋爱不见得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但萧蓝却不知道瞿诗雅这騷货向来对我关爱有加。
瞿诗雅不愧比我多吃2年大米饭,随即恢复正常,笑脸相迎:“你好,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真没想到周伟这小子,又找了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
萧蓝被人一夸,自然心花怒放,投桃报李:“瞿老师你也不错,而且居然那么年轻,不是周伟告诉我你是他大学的辅导员,我还以为你是他同学呢!”
我在一旁沉默是金,两个女人经由刚才的互相吹捧,距离拉近。居然家长里短地在大街上相互攀谈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估摸着要能再给她们一个女人,可以立马在此地开个舞台剧了。
我脑袋里正在思索以后怎么跟瞿诗雅解释,她们聊什么我浑然没有听见去,想了半天了无头绪。
这时萧蓝狠狠掐了我一下,我才清醒过来,听到瞿诗雅微笑着说道:“周伟啊,你要好好照顾你女朋友哦,人家那么大老远来看你,别怠慢了人家。”
我把头点得跟吃了点头丸似的,满口答应。
正当我庆幸终于熬过此关,背后传来瞿诗雅的声音:“周伟,明天就是学分考试了,你可别忘了去考试啊,如果这个考试不参加,那你就真拿不到毕业证了!”
我笑着说道:“我会的。”
目送瞿诗雅远走,萧蓝在我身边轻声说道:“周伟,不错嘛,你们学校居然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师。”
我唉声叹气,说道:“今天真倒霉,遇见谁不好,居然遇到这婊砸辅导员。”
萧蓝哈哈笑出声来,说道:“啊?你们这些小鬼真过分,这么乖的老师居然给人家取那么难听的名字。”
我说道:“你别被她清纯的外表给蒙蔽了,她真是个婊砸。”
虽然遇到了辅导员这么晦气的事,但萧蓝惩罚我陪她买内衣这个伟大的计划并未因此而取消。
卖内衣裤的地儿还真不少,不过之前作为一个带把的,自然对此类店面毫不关心。
萧蓝拉我进了一家女人味十足的内衣店,一进门我就感叹这老板八成是个粉红控。
不仅卖的内衣物粉红色居多,天花板和墙壁也是颜色深浅不一的粉红,店里人不多,只有一个颇具姿色的老板娘。
进到这种阴气十足的地方,我浑身就不舒服,更别提要帮萧蓝买条内裤了。
为了逃避现实,我像跟屁虫一样躲在萧蓝背后,走到一大串挂满各式内裤的货架前,大难临头,萧蓝居然指着其中一条丁字裤问起我意见来:“亲爱的,你觉得这条怎么样?”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出非专业的意见,胀红了脸,恨不得找个胸罩盖住自己的脸,掩耳盗铃也总比被萧蓝这般羞辱好得多。
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蓝姐,别太过分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吧”遇上这等事,示弱才是王道,不然非得被萧蓝整死才算完。
萧蓝白了我一眼,随即用高跟鞋剁了我一脚,说道:“小样,这就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这次饶了你!我自己来买,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到门口等我。”
此言一出,我如沐春风,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出内衣店,此等龙潭虎穴,哥哥我是真不愿意多呆哪怕一秒钟。
买完内衣,萧蓝便要和我打道回府,估计是急于试穿新入手的新款丁字裤,其实以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就是拿个四角裤套上,一样能让人喷血而亡。
很多时候,两个人在一起,靠的是一种感觉,而并非时时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卿卿我我我我卿卿。
回到家,酒菜上来,我们都有些饥不择食,狼吞虎咽般风卷残云,待吃得差不多,才开始往杯子里满酒。
夜色下,灯光里,萧蓝光彩四射,妩媚至极,如果不是现在还有些清醒,禽兽如我,肯定会将之抱过来先啃咬一番。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拼命往自己的嘴里扔菜。
萧蓝看我的样子,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便给我倒满酒,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对我说道:“周伟,你放心,历史不会重演,用上学时老师的话说,一只脚不可能踏进一条河流两次。”
我也举杯跟她相碰,掏了心窝子:“蓝姐,说真的,我是真喜欢你,可是,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将来会怎么样,不是吗?”
两人都把酒杯喝了个底朝天,萧蓝若有所思地说道:“周伟,其实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我觉得……”
话说到这里,萧蓝故意却停住,而我,正全神贯注兼心怀忐忑地等着她的下一句,却许久没有听她吐出一个字。
“有什么就说什么呗,我们都已经这关系了,蓝姐,我希望你别顾及太多。”我实在忍不住。
“周伟,你是个好男孩,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萧蓝终于还是说出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蓝姐是想跟我分手?”我说。
“算是吧,周伟,我不太可能离婚,也不会永远跟你在一起,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你,但要我做到以上两点,太难了。”萧蓝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为什么?”其实我不应该问,但我还是问了,我的人生哲学,无论好坏,人总要活的明白。
“傻瓜,看把你急的,蓝姐说跟你分手,不是想永远不见你,是怕耽误了你,知道吗?”
蓝姐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居然透着丝丝的挑/逗,这让我有些搞不懂她的意思了,不过无论如何,萧蓝对我确是真好。
“周伟,来,我们再喝一杯。”萧蓝不愧为女酒仙,喝酒跟喝矿泉水似的,直接把剩下的大半瓶啤酒吹了。
见她如此豪饮,加之心情郁结,我抓起酒瓶也不甘示弱吹光剩下的酒,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谁他妈说的这么精辟的话,真他妈该死!
我握住萧蓝的手,就差眼冒泪花,略带哭腔地对她说道:“蓝姐,我真舍不得你,你别离开我,好吗?”
萧蓝明显比我清醒,轻怕我的背,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周伟,乖,蓝姐不会离开你的。”
其实我也多半是借酒装疯,这些话换做平时,在心里憋死估计也不会透露半句,此刻却全然不管不顾地如喷泉般鱼贯而出。
萧蓝继续拿起几瓶啤酒,说是要跟我不醉不归,我嬉笑着说道:“蓝姐,我已经醉了,喝醉了。”
萧蓝假意打了一下我的头,嗔道:“小滑头,尽胡说!”
一阵凉风吹过,萧蓝的裙摆随风而动,长发飘飘,此刻之萧蓝,名副其实,夜色迷人,佳人更迷人。
萧蓝要不醉不归,我自然舍命陪佳人。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半打啤酒对于我和她来讲,完全没到失控的界限。
在这一颗,我们竟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外加一丝相依为命的错觉。
进到卧室,萧蓝蹬掉高跟鞋,迷迷糊糊把衣服脱光,我脑袋重得利害,脱掉鞋子,夹了双拖鞋,步履蹒跚地奔入卫生间,打开热水洗脸脚。
经过林小曼的调教,无论我如何烂醉如泥,都要将自己打整干净才能睡觉。
我坐在卫生间的浴缸上面,靠着冰冷的瓷砖,脑海里突然回想起跟小曼一起的时光。
萧蓝见我半天不出现,在卧室大呼小叫,而我的内心却一次次在扪心自问,这便是我想要的爱情吗?
我回到卧室,萧蓝已经钻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头仰卧看着天花板,脑后一席秀发如同黑云般散落在枕头,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
见我进屋,脸上挂起魅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轻声说道:“亲爱的,快来陪人家睡觉觉。”
一般来讲,被一个大自己7岁的女人撒娇应该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但如果这个女人美如萧蓝,便一切不成问题。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上帝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听闻她的勾魂声音,我用自己那双善解人衣的手迅迅速脱光,什么都不剩,赤果果地钻进已经被萧蓝富有弹性的身体暖过的被窝。
香吻完毕,萧蓝再次背过身去,我也再次拥抱着她,此刻的我们,像极了多年的夫妻,平淡而温暖。
我虽然想能否趁胜追击,但对方丝毫没有合体的意愿,便懒得调动气氛,何况,连续征战数天,也该让作案工具休息休息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卧室,如我所料,萧蓝已经不见踪影,我翻身拿起手机一看,原来已经不是清晨,时间已然跑到中午11点,手机里有2条未读短信:
第一条,“周伟,我走了,原谅我这次不辞而别,早餐在锅里,不过你起来肯定都中午了,小懒虫。”
继续看第二条,“老公,这么叫不会很肉麻吧,我给你写了封信,在茶几上,要仔细看哦,吻你!”
我起得床来,洗漱完,从厨房端出萧蓝留下的丰盛早餐,坐到沙发上,边吃边读那封信:
亲爱的,昨天晚上,你并没有要我,但却是姐姐睡得最美最舒服的一夜,我原本以为,和你在一起,似乎除了性,再也没有其他事可做了。
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拥有如此平凡的幸福,谢谢你,周伟,虽然我们不能成为一辈子的夫妻,但我已经决定做你一世的情人。
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果你真心爱我,请你尊重姐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