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愣在慕容澈形鬼魅般的身法中。
“三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慕容翼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澈这么快的身法。
“五弟,你是否中了软筋散之毒?”慕容澈没回答慕容翼之话,反问着他的身体状况。
“是的,可恶的恒安候将软筋散下在我和兄弟们的饮水中,我们才为他所控,我们的军队也被他们收编。不过,只要我们一声令下,他们当中许多人还是会听我们的命令令。”慕容翼咬着牙道。
“很好,那么你便令军队倒戈相向,最近的人,都过来保护囚车。”慕容澈说着,又将长袖一拂,地上那些死去士兵的刀剑便像长了眼似的往囚车中飞了过去。
守住囚车的士兵们发出一阵惨叫,全部倒地身亡。
其中一把剑,落在了囚车笼子的铁锁上,铁锁应声而开,里面的人虽然中了软筋散,却还是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恒安候这才如梦方醒般大叫道:“杀了慕容澈兄弟,不要让他们活着走出去,他们不死,便是我们死,快杀了他们。”
许多将士开始往抽出刀剑,不要命似地慕容澈兄弟这边跑过来。
“保护皇上,杀掉叛贼。”我方将领见他们动手,立刻大喝下令。
阿军赶紧将我推到紧靠城墙壁的一个暂时安全的位置上,观看着面前的这一切。
“我军将士听令,我军本为燕军,现联合皇上大军,将恒安候拿下。”慕容翼身体虽然软绵绵的被慕容澈拉着,却还是大声的下达了命令。
一时之间,整个天空下响声震天,双方又开始交战起来。
慕容澈高喝道:“北定王的军队,全部过来保护北定王。”
在他这一喝之下,许多原来慕容翼的队伍,便涌上来将慕容他们围在了中间。
慕容澈冷冷地朝恒安候望了过去,此时恒安候正焦急地指挥着军队杀慕容澈兄弟俩。
但是恒安候却忘记了一件事。
他和慕容澈之间的距离。
慕容澈见慕容翼这边有军队守护,放开了拉着慕容澈翼的手,飞身往恒安候而去。
等恒安候看到慕容澈就在他面前时,已经太迟了。
慕容澈没有动,只着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正在指挥着众人杀自己的恒安候。
恒安候啰嗦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全白了。
“你……你怎么……”恒安候啰嗦着,眼中的神情犹如见了鬼似的。
慕容澈还是静静地看着恒安候,右手轻轻一动,指尖轻勾,地下一把不知谁散落的长剑“嗖”一下飞到了他手中。
长剑到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剑指到了恒安候前面。
恒安候犹如木偶般整个怔住。
“慕容澈,你放了我爹。”恒安候的儿子白志天怒喝道。
随便着他的怒喝,众人这才看到受制的恒安候,这场生死之战总算又停了,一个个往恒安候和慕容澈这边望过来。
慕容澈没理恒安候父子,目光冷厉地环扫了众人一圈,大喝道:“恒安候是对大燕图谋不轨之主谋,诸位如肯重新归顺大燕,朕对你们既往不咎,若有执迷不悟者,休怪朕不客气。”
他话才落,便看到不少人纷纷低下了头。
“不要听他的话,你们归顺了大燕,必然没有好结果。”恒安候惊怒地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叫着。
慕容澈清湛的眸光闪了闪,朗声道:“朕以大燕皇帝之名在诸位将士面前许诺,必不为难归顺大燕之将士,想要归顺之将士们,请丢下武器往左边走。”
慕容澈说完对一个官员丢了个眼色,那官员立即会意地上前,大声道:“我大燕国王说了,必不为难归顺之人,请要归顺之人往我这边来。”
他说完带着一小队士兵往左边走过去。恒安候的部属们你看我,我看你,片刻便有不少人纷纷丢下武器,往官员那边走了过去。
白志天气急败坏地大呼小叫,可是走过去的人还是不少。
这恒安候已呈落败之势。
至此,我心中才长吁了一口气,一颗吊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一点。
又听得慕容澈转头对弩王慢慢地道:“弩王,你是要报一臂之仇还是以大局为重退避三舍呢?不管怎样,朕都奉陪到底。”
芬皇爷的脸色也比恒安候好看不到哪里去,听慕容澈这么说,连忙转身大手一挥:“弩军听令,全部回来集中后退辙军。”
他是个识时务之人,此时败势已无可挽回,慕容澈能放他们回国,他当然乐意,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一臂之仇?何况他这断臂若要认真算起来,他还受的轻了。
看着他我心中愤怒,杀我父母的主谋是虽然皇太后,却是他指使流寇杀的。
不过我也体谅慕容澈,若他在此杀了弩王,这牵连下去便是两国大战,到时候又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
在民众的生死面前,个人的仇怨先放在一边。
恒安候见状脸色黑的厉害,嘶声道:“弩王你不顾道义,你的皇位是我帮你夺取的,现在你竟抛下我退兵?”
弩王脸色黯淡,幽幽地望了他一眼,艰涩地道:“不是我不顾道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自保啊!”
慕容澈满意地笑了笑:“弩王,我大燕比你弩国兵强马壮,也不怕你来犯,只是朕不想看到生灵涂炭,才放你一马。你须在此许下承诺,有生之年必不再犯我大燕。”
弩王全身震了震,却还是举起右手,高声道:“朕对着众将士起誓,在朕有生之年必不再侵犯大燕,若有违此誓,朕必将不得好死。”
他此言一落,便听得弩军发出一阵震天响的欢呼之声,可见弩军也是不喜欢侵犯它国,不喜欢战争的。
除了少数的野心家外,谁不想在自己的国家里安居乐业?谁又想离开自己的家人,远赴它国作恶杀人?
弩王身边很快便聚集了士兵,弩王一声令下,军士们开始往后面辙退,他们辙兵了。
怀壁和耿治廉的队伍给弩军让开了一条道,让他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