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爱若微白 > 第三十二章
    相视一笑,“再来再来!倒满!倒满!”
    “服务员,拿酒来!”
    吴云慌慌张张提酒进去,她抹了泪,尽力的笑。
    林微下车后,吴云在酒吧门外等她,一间到她就哭了,“微微,微微……”
    林微轻轻拍吴云的背,我在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吴云抽抽噎噎,告诉了她近来发生的事。
    吴云到B城后,到处找工作,工资必须得要高,可谁要她呢?垂头丧气打算离开这里时,看到了新开的一家酒吧写着招聘启示,工资4000,犹豫间就走了进去。
    老板打量她,不断点头,嗯不错不错。
    吴云有些害怕的抓紧手,请问,我可以来应聘吗?
    老板点头,当然可以,现在就可以工作,你要来吗?
    出乎意料的顺利,吴云有些犹豫,可是想着自己的弟弟,便重重点了头。
    刚开始还不习惯,偶尔有些客人会摸摸她占她的便宜,老板说你既然在这里工作,就得懂一个忍字。于是她告诉自己要忍。
    后来就觉得没什么了,只要没超过底线,她可以笑,虽然有时还会被客人灌几杯酒,至少这她能接受。
    有一次客人给她酒,她像往常一样喝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后来,整个人开始发热,那个男人目光贪婪猥琐,抱着她,进了二楼的房间。
    她有些迷糊,眼睛倒还能看清点,发现男人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不断的反抗。男人一巴掌打到她脸上,MD,来了这里工作装什么纯,臭。
    吴云不哭了,嘴角挂着苍凉的笑,“后来发生了什么,你该想得到。”
    林微握紧了手,最终无力放开,为什么,不离开?
    吴云笑,似乎觉得很可笑,“离开?去哪里?拿什么养家?”
    林微想说,我有钱我有钱啊……最后还是毕了口。她知道吴云就算爱钱,需要钱,也不会要她的。
    “服务员!拿酒拿酒!”里面传来客人的吼叫。
    吴云抹抹眼,我先进去了。
    林微皱眉看着这个地方,心情莫名有些烦躁。等了几分钟,见吴云还没出来,打算进去。
    顾一白喝了很多酒,他把敬给李彩的酒一一挡了,胃里觉得恶心,想要出去透透气。
    “谁啊!?”
    林微没注意,撞到一个人,仔细一听觉得声音很熟,抬头看,眼泪夺眶而出,她转身想走。
    那人迷迷糊糊,觉得这女的有种很熟悉的味道。鼻子嗅了嗅,一把抓住她,然后紧紧抱住。
    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像个委屈的孩子,他说,“咦,有我女儿的气味,微微微微,你不要走好不好……微微微微……”每叫一次,他的声音就更添一份委屈,最后泣不成声。
    林微默,并没有说话,只是手放在两侧,任由他抱,脸上却一片湿漉漉。她心里多难受多难受呀!
    那人吸吸鼻子,嘴凑到她耳边,滑过脸颊,再到她的嘴。他凌乱的亲吻着,酒气漫入她的唇舌,她微怔,终是闭了眼一点点,慢慢的生涩的回应他。这个人,她所爱之人。
    时间很长,一分一秒。
    吴云站在林微看不到的后面,呆愣在那里。这是,在,在干什么??
    顾一白蓦地清醒,他放开女孩,啧啧嘴,还有她的气息,再看看她。然后愣了,他,是不是在做梦?!
    吴云哑然,顾,顾一白!!!
    林微别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尴尬的走出门。
    顾一白很迷茫的看着她的背影,一下想起什么,他跑出去追她。
    吴云疑惑跟在他们后面。
    “微微,你回来了么?”他在她背后不到一米处,声音很轻。
    林微顿住,舔舔嘴唇,发现很燥热,以及他的气味还在鼻尖徘徊,不由红了脸。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他的头顶有几根发在风中乱舞,嘴角挂着宠溺而释然的笑意,“不知小女可还记得百年前,你圈养过的爹爹。”
    吴云在他们后面,觉得莫名其妙,听到这句话顿时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只小白兔!”再看看林微的神色,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顾一白疑惑。
    林微脸红,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我还记得。”声音有些沙。
    他兀地睁着大眼,觉得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要躲我!?”
    林微听着他吼,一时来了气,觉得委屈,“我不想看到你,你走!”说完眼圈已经红红。
    顾一白目光一怔,然后点点头,“好好好。”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十分气闷,踹了地上的雪,
    “林微你TMD说走就走,招呼不打。回了B城也躲着不见我,现在又凭什么管我!?不想见我,那你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死了也不要回来,你要是回来,我让你做鬼也不得安生。”
    她一向嘴笨,争不过他,只有被欺负的份,吧搭吧搭眼泪掉下来。
    “你!”
    “我!我怎么了!你不是不要见我么!现在有出息了,翅膀硬了,不要我了,那你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我!”
    她说不出话来,干干的掉泪。一抹泪,跑过去打他,“顾一白我讨厌你讨厌你!”揪他耳朵揪他脸。
    吴云眼一瞄,还,没见过这么任性的微微。
    顾一白抱住她,眼睛变得温柔,很贪婪的吸着属于她的甜味。“微微,你好吗?”
    林微软了眉眼,“我很好很好。你好吗?”
    他笑,“我也很好,有乖乖吃饭乖乖睡觉。”
    她也笑了,释然而温柔。
    顾一白拉着她,说“三姐是吧,改天我带孩子她来看看你,麻烦你帮我同里面那桌说一声我走了,谢谢三姐。”
    “哦。”吴云看着这戏剧性发展的情节,脑袋有点脱线,跟不上==。谁是你三姐。
    顾一白牵着林微的手,嘴角上扬。
    她闻着他身上的酒气,不禁责怪,“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拍她脑袋,“笨呀,忘了今天是赖小子的生日么?”
    林微点点头,很不好意思,“明天我给他送礼物。”
    他宠溺地亲亲她额角,“那我的呢?”
    她面红,“你的还没到。”
    他包了她的手,两人眉眼生动。他说,“我饿了,微微。”
    她笑眯眯,“那我们去吃饭吧。”
    他赖着不动,“我想吃你做的。”
    孩子她笑得可高兴了,“那我给你做。”
    赖林第二天一早,打顾一白手机,怒气冲冲,他本来是想骂他的,奶奶个熊,出去一趟还就不回来了!结果,接电话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喂?”这边林微眼睛嘴巴都是满满的笑意。
    赖林愣,拍自己额头,觉得难以置信,特别激动,“你,你再说一遍!?”
    林微配合,她笑了笑,“喂?你好吗,赖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赖林难以抑制的大叫。
    林微把电话拿的远远,她的耳朵受不了这高分贝。
    “是微微么!真的是你么?你回来了?“他激动得上窜下跳。
    “是啊是啊,我回来了。”语完,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
    赖林吸鼻子,笑,眼圈却红了,“我就知道,只能是你,能让他……”
    有些事,明明就注定了。
    顾一白裹着林微的手到赖林家,她在他的右边,安安静静乖巧的模样。
    赖林开了门,看着她,大大的给了她一个熊抱。“姑奶奶,以后要走也得说一声知道么?”
    她喘不过气,却依旧温和,“知道啦。”
    赖林把顾一白拉到一旁,问,“李彩昨天我送她回去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一白看看林微,正好撞上她的视线,彼此笑了笑,林微继续低头看书。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不知道,你帮我跟李彩说,说我正在公司接受培训,要几周后才回来,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赖林揉揉头发,却也无奈,“好吧好吧。”
    林微想起自己说的那个故事,不管兔子有没有说爱猎人,猎人都是心甘情愿,有时候,能呆在兔子身边也是极好的。何必,奢求太多呢。
    顾一白正赖在林微身边撒娇,说他想要吃红烧肉。她的电话响了,拿起来看,宁阳。敛了眉,看看顾一白,再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喂?”她扯扯嘴角。
    那边那人心情似乎很好,“微微啊,你能提前一周回来么?我想带你去看雪。”
    宁阳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正在抄写笔记。
    林微看了看顾一白,他安静的倚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我……对不起,宁阳。”她咬咬牙,下了决定。
    宁阳停了笔,一愣,笑,“怎么了啊?”他心中莫名的紧张和害怕着什么的发生。
    她捏捏衣角,“我到学校再说好吗?眉间有些忧虑。”
    那边沉默了很久,“好。”
    林微挂了电话,走到厨房开始忙活。
    顾一白瞟瞟她,“红烧肉要油而不腻,肉质鲜嫩,多放点葱花调味。”
    厨房传来她的温声,“知道了。”
    顾一白林微两个人很默契,谁也没问。只是静静的在一起笑着乐着,似乎她从不曾离开,似乎依旧是以前的时光。
    李彩去咖啡馆见沈曼宁,她说一白近来都挺好,那个女的怕是忘记了。
    沈曼宁蔑视她,一白是你叫的么?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请来的一个戏子。
    李彩低头,惶恐,攥着衣角,是。
    她爸爸要不是得了重病,需要钱,她是不会做这种勾当的。那个少年,真的对不起。
    顾一白和林微一同到林家时,林国是皱眉头盯着顾一白的,很严肃,“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少年低头,压了声音,“我没有忘记,只是碰巧遇见。”
    林微颤抖,猜到了些什么,也只能笑笑。
    顾一白把她送到之后,就自己离开了,走前他柔软的笑了笑。
    林国摸摸林微的头发,温和地问,“小微有喜欢的人么?”
    她惊恐,不知该怎么开口。
    林国了然,“等小微毕业后,舅舅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你说好不好啊?”
    她不吭声,只是战战兢兢的点头。而转身之后,却依旧不变的给那人做着饭洗着衣。
    顾一白和林微一同住在赖林家,三人欢乐又和谐。
    赖林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有一白色的软软的小东西。他心情很好的哼着曲儿。
    小丑!林微欢呼雀跃,好久都没看到它了。她抱小丑,轻轻的摸了摸它的白毛。明显的,小丑已经记不得她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还记得就好了。
    小丑乖顺躺在她怀里,安安静静最爱的模样。不时支愣着两只耳朵,偷听着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