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季如暻已经没有有过这样踏实的睡眠了,自从他们回国了以后,各种鸡飞狗跳的事情就没有停过,混乱到今天。有时候顾尘安会不懂,难道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回到从前的生活当中去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但是现在事情的走向又叫人有所怀疑了。
真是疯了,顾尘安暗暗骂着自己,竟然真的回去签订那个什么狗屁协议,季如暻现在就是自己的人了啊,他们都已经结婚了,虽然那一场婚礼被一个讨厌的家伙给搅合了。
叶牧白,想起来顾尘安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但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顺其自然了,顾尘安相信自己的爱有一天肯定会打动季如暻的,现在她的心不是也已经朝着自己慢慢敞开了吗?那他还在怕什么呢?怕这一切到最后,还是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自己还是要送走如璟吗?
顾尘安真的是太害怕失去了,所以任何一点不确定的因素,他都要考虑好久好久,所以整个人现在才会变得唯唯诺诺,并且多疑,简直都不像是自己了呢。
月光透过轻薄的纱帘透进来,洒在季如暻的脸上。她的皮肤光滑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尽管已经27岁了可是还是叫人感觉像是一个17、8岁的少女一样,她呼吸沉稳,睫毛轻轻的颤抖着。美得叫人如此的怜爱。简直就好像是一个天使一样。
这样的脸即使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叫人贪恋,不能自拔。
顾尘安俯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她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仿佛都为了她沦陷了,他低下身子,在她的嘴唇上印了一个温柔的吻,那样的缠绵深情,却又悲伤。
这一幕正好被也来看望季如暻的夜牧白看在眼里。
叶牧白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一瞬间变得暴怒,顾尘安在干嘛?趁着季如暻昏迷难道要做那样的事情吗?好让季如暻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这他妈是日了狗了!
顾尘安只是一个纯洁的吻,并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看到季如暻睡的安稳,更何况今天康城北说她大概明天就会醒过来了,所以现在顾尘安也是很放心的。
顾尘安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轻轻的带上门,刚刚准备要去休息,就看见了脸臭到极点的夜牧白。
“顾尘安你刚才在做什么?”夜牧白逼近他,声音里面的冷足够叫人不寒而栗了。
“没做什么,”顾尘安一脸坦然:“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都是上床,我是真心实意的爱着如璟的。”
这句话,让夜牧白彻底的疯了,他说什么意思?这是在说自己对季如暻只是身体上的依恋吗?
叶牧白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顾尘安身边,挥手就是一拳!
“啊!”顾尘安吃痛的倒退了几步,他已经不想再忍耐了,站起来也是对着叶牧白一拳!两个人厮打起来。走廊上名贵的瓷器都被碰掉了,霹雳哗啦的摔碎了一地。
康城北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看着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脸上,身上,都有着伤。他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去把两个人分开,慌乱之中自己平白无故的挨了好几拳头!
康城北心说自己也太冤枉了!心中也是怒火四起,刚要卯足劲儿喊上一句:“别打了!”一个声音就从后面幽幽的响起来:“这是怎么了?”
昏睡中的季如暻也被这个声音惊醒了,此时的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美得仿佛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人。
顾尘安和夜牧白听到这句话都停手了,康城北目瞪口呆,自己的话两个人都跟没听见似的,怎么季如暻就有这么大的能力?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了?”季如暻缓慢的说到,身为医生的康城北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然后季如暻的下一句话就证实了他的猜想——
“我听到声音就起来了,在别人的房间门口吵闹可是不礼貌的,哦,对了,”季如暻歪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你们是谁?”
康城北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夜牧白的脸色臭的却让康城北睡意全无。
“这个……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多大的问题啊。”康城北挠挠头发:“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
季如暻已经安然的睡下了。看来除了失忆以外没有多大的影响。康城北是l市最好的医生了,如果他都看不出什么门道的话,那么别的人也是白费。
“也可能是暂时性的。”康城北想了想:“因为我检查过,季如暻的受伤面积不大,而且也没有发生脑震荡的情况。应该是暂时性的。”
“康城北你最好查清楚!”夜牧白摆给他一张臭脸。
“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你还能整死我?”康城北本来就烦躁,自己又不是给夜牧白吓大的,天天这样是干什么呢,一天到晚就拿着和顾尘安的火气往自己身上撒气,真是够了。
“睡觉睡觉!你赶紧回去!别像是诈尸是的!”康城北一边拎着被子,一边嫌弃的干着夜牧白。
叶牧白一夜没睡,就这样等到了天亮。
季如暻失忆了。这个消息对于夜牧白来说应该是好的。这就意味着他能够和季如暻重新开始,以前的那些事情季如暻也不会再记着了。可是自己现在为什么会感觉到这个伤心呢。
那些事情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虽然有一些是不堪回首的,但是那毕竟是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就这样将它抹去了吗?
而顾尘安的心情此时此刻和夜牧白也是一样的。两个男人在不同的地方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
管家已经将早餐都做好了。餐桌上今天的气氛难得的和谐。
“听康医生的话来讲,那么我现在是失忆了吗?”季如暻羞涩的笑着。这个样子不管是夜牧白还是顾尘安都没有见过。一直以来季如暻都是带着面具示人的。从前是因为自己家的公司,她不得不装作强势的样子,后来则是习惯那样的自己了——不示弱,不撒娇,不依赖任何人。如今看到了最真实的她,有些唏嘘,也叫人非常的心疼。
“所以,你们是我的什么人呢?好朋友吗?”季如暻一边往嘴巴里面塞着面包,一边问道。
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变成了朋友了,这让两个人都无法接受。但是面对这样全新的季如暻,夜牧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化,无论她说什么,都生气不起来了。
“不是朋友。”夜牧白耐心的解释:“我是你的丈夫。”
这么说虽然有点不要脸,但是总要先占领主导权。
季如暻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觉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与他生活的点点滴滴了。但是这个男人真的好好看啊。他的美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般,这样的叫人动容。比起普通人眼里的审美标准,夜牧白的脸,简直就是惊艳。
自己竟然和这样的男人是夫妻?
“呀!我已经结婚了吗!”季如暻感到惊奇,完全不敢相信。
“你不仅结婚了,你还有一个儿子,叫凡凡。是我们的孩子,你还有印象吗?”
“完全不记得了……”季如暻摇摇头。
“准确来说你应该算是前夫吧。”冷不丁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顾尘安冷冷的说道。叶牧白肚子里的把戏,他早就看透了。
顾尘安一身白色。比起夜牧白有攻击性的美,他的好看更偏于温和。逆光下走出来,仿佛是天使一般。但是他冷冷的样子,又给他添了许多的神秘。
“如璟,你们三年前就已经离婚了。你还有印象吗?那天本来应该你和我结婚的,结果被这个家伙抢婚了。”顾尘安说到这些的时候颇为无奈。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告诉她比较好。以为就算是他不说,夜牧白也会说的。那个时候,季如暻听到的版本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所以,还是由自己说出来吧。
好在两个人今天没有要打架的意思。可能是昨天的那份合约起了很大的功效。康城北可是很愿意看着这三个人的纠纷的。不要脸点来说,这未尝不是一场好戏。
顾尘安大概是昨天晚上受了凉,早上特意来看季如暻一眼,看到她没有什么大碍,自己也就放心了。看到他脸色很是不好,康城北说到:“你本来身体就愿意出毛病,看你这黑眼圈儿昨天晚上肯定没有睡觉吧?你先去休息下,一会儿我给你熬一点药你喝了。不然以后又要严重。”
顾尘安现在说话的嗓子都是沙哑的。所以乖乖的听了康城北的意见,回去了。
季如暻默默的吃着饭,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和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更何况还是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难道以前的自己是一个绿茶婊?”
想到这里,季如暻浑身上下一个哆嗦。
这一顿饭吃的康城北简直是太开心了。甚至有一点要感谢季如暻的失忆了。现在夜牧白像一个小猫温顺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吃好了饭,能不能带我四处去看看?”季如暻提议到:“我很想看看周围的事情,这样说不准会帮我找回一点记忆呢。”康城北强忍住笑,说到:“其实你来了才一个星期左右哦!一直在和夜牧白吵架,什么地方都还没去过呢。”
“我?吵架吗?”季如暻感觉到惊奇:“我是一个脾气特别不好的人吗?”
“嗯……算是吧。”夜牧白看到季如暻这么说,作势就顺着往下接了。
还真够脸大的,明明脾气不好的是你自己吧!康城北虽然在心里这么吐槽着,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样的。这个时候揭穿他,那自己真的是距离死不远了。
叶牧白绝对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对于这一点,康城北深信不疑。
“好啊!”叶牧白笑的非常温暖,季如暻看着他有些愣神了。
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一个非常温暖的人吧,那自己为什么会和他离婚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
季如暻有些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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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希!吃饭啦!”
林宠珊将热乎乎的粥放在桌子上,叫醒了还在睡梦中季逸希。
“唔?”季逸希发出好听的呻吟,一个转身,就将林宠珊抱住,压倒在床上。
“好啦!别闹啦!”虽然自己也不大,但是季逸希给林宠珊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他虽然在工作的时候非常的强势,但是只有林宠珊知道,他内心的柔软。因为他对自己撒娇的功力,简直是一流的呢!
季逸希抱着林宠珊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虽然每天都能见面,但是林宠珊对于季逸希还说还是宝物一样的女人。这种喜欢的心情越来越明显了,要怎么办才好呢?
这样想着,季逸希在林宠珊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起身,吃早饭。
林宠珊的厨艺已经照比以前进步很多了。大概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为了心爱的人,什么技能都能学会。每天给他做饭,成了林宠珊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有的时候甚至林宠珊会规划自己和季逸希以后的人生。假如两个人以后结婚了,有了小孩子,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真是叫人好奇又期待啊。
今天是周末。所以季逸希不用到公司里去。早上熬粥起的太早了,这会儿林宠珊正在补觉。而季逸希拿起好久都没用过的画板,心里突然有冲动想要把这个女孩子画下来。仔细的临摹她的样子,永远的保存下来。
画笔在画板上刷刷的画着。虽然很久没有画有些生疏了,但是季逸希很快的就找到了从前的那种感觉。看到林宠珊的样子在自己的笔下变得生动了,季逸希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明明只是睡颜,为什么会叫人这么的心疼呢?
季逸希望着自己画的画出了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林宠珊已经醒过来了。正在他的背后,看到画布上的自己,惊喜不已:“逸希,你还会画画么!”
季逸希被背后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林宠珊笑道:“会啊,只是好久都没有画过了,现在特别的生疏了。画得不好。”
“很好啊!我超级喜欢的!”林宠珊惊喜的叫道,将那画布拿起来,细细的观察着,内心被巨大的喜悦充斥:“逸希,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还有很多啊。”季逸希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林宠珊,他将林宠珊包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所以你一定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我才会把这些你没有看到的秘密都讲给你听。”
林宠珊感觉到他的手游离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到季逸希的燥热。他朝着林宠珊吻了下去。那么温柔。林宠珊不自觉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愉快的呻吟。这让季逸希更加的把持不住了。午后的房子里,盛满了爱情的芳香,如此美好,叫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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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给我讲一讲我们以前的事情?”
新西兰温暖的午后,夜牧白躺在椅子上,季如暻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夜牧白讲遮住自己眼睛的书拿起来,看着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为什么要知道那些?”夜牧白眯起眼睛问道。
“因为觉得好奇。”季如暻如实的回答:“虽然现在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真的感觉你很不一般呢。所以我想知道我们的相遇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又为什么会和你离婚呢?”
夜牧白沉吟了一下,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均衡之下,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如果让她回想起来那些回忆,一定是很痛苦的吧,毕竟她曾经是那么想要忘记的。于是夜牧白笑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总有一天你是回想起来的,所以现在就不要提那些了。”转而,夜牧白问她:“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包括你的孩子凡凡?”
看着季如暻老老实实摇头的样子,夜牧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老天又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一阵微风吹来,头顶上梨树的花瓣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正好落在夜牧白的书上面,像是一个小小的书签。
那个人就在飘落的花瓣之中,眼睛里有着温柔的光,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天上下着花瓣雨,有着暖暖的香味。季如暻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突然脑子里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响,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再也记不清了。多想一想,就觉得脑子里面隐隐作痛。
看到她皱眉的样子,夜牧白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怀念啊!”
夜牧白心里一怔。她所说的正是他们年少时候,夜牧白拒绝她的那一次。那件事情一直都是季如暻的一场噩梦,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相同的场景,她依然会动容。
夜牧白已经不能再一次的失去她了。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弥补从前的那些事情。就算是季如暻永远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没有关系,两个人以后的日子那么多,夜牧白可以再去制造回忆。想到这里,夜牧白笑道:“那是你以前的记忆,不用着急,慢慢来吧。就算你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你剩下的人生,那些你想留下的回忆,我都会帮你复制下来的。”
这么温柔的话,到底多久没有听过了呢。不知道为什么,由他的嘴里说出来,季如暻条件反射是的鼻子发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夜牧白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哪一句话说的不对?”
“不是啊。”季如暻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从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真的是太好了!我困啦,先去休息。”
说完这一句话,季如暻就转身回了房间。
夜牧白对自己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也是挺震惊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了呢?这么温柔的话,就算是对方华芝,他也不曾说过。但是面对这样的季如暻,他却感觉自己有着满满的柔情无处安放。现在夜牧白已经能够正视自己的感情了。不再像从前一样别别扭扭的藏着。这和季如暻的失忆也是有着分不开的关系的。这好像就是上天的恩赐。是让他重新爱上季如暻的机会。
那么他就一定会把握住的。他已经不想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因为还有另外一个人对着季如暻虎视眈眈,那便是顾尘安。
本来以为躲在新西兰就可以告别那些生意场上的事情。然而沸腾的商界却并没有忘记夜牧白这个人的存在。这天早上,夜牧白收到了来自新西兰某公司的邀请。
那也是一家跨国的企业。总部在新西兰。曾经与叶氏集团有过几次合作。这次他们纪念上市十周年,将要在新西兰最大的宴会厅展开一场美妙的宴会,不光光是夜牧白,就连顾尘安也接到了邀请。
不知道顾家的人从哪里打听到的顾尘安现在在新西兰。因为公司刚刚换了继承人,要处理的事情还非常多。正好顾尘安在那边,就直接代表顾家去了。连礼服都已经设计好邮寄到了夜牧白的别墅里。
“真是什么垃圾都这边邮寄。难道我这里是快递中转站吗?”夜牧白愤愤的对着康城北吐槽。
“好啦好啦,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你虽然跟顾尘安有仇,但是两家长辈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吧?你想想顾伯伯以前不是对你很好嘛,所以邮寄到你这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你以为因为你们俩,叶家和顾家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倒还真是这么希望的。”夜牧白笑道。这回轮到康城北无奈了,耸了耸肩膀:“真是懒得跟你说话,一定要被气死不可!但是话说回来,这一次季如暻也要去吗?”
“当然了!”夜牧白不可思议的看着康城北,意思是这么幼稚的问题你也问?但是考虑到他的智商确实不高,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身为我的舞伴,这还用问吗?”
“你就不害怕顾尘安也同样的邀请她?”
“上次你也已经说了,公平竞争。”夜慕白将酒杯举起来:“所以选择权在季如暻,我只需要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夜牧白现在如此的上道,不过康城北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可不想两个人在宴会上打架,丢人丢到新西兰去。
“那礼服?”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季如暻的喜好我再清楚不过了。而且这次是让新西兰最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为她设计的,她一定会喜欢的。”夜牧白自信的挑了挑眉。
“我是说我的礼服!”康城北不满的喊道。
“我也没说带你去啊!”夜牧白看着反应过激的康城北,一脸无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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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处,季如璟和顾尘安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正开心。
经过多天的锻炼,叶牧白已经能够对这个场面熟视无睹。即使有的时候不能,他也尽量少在季如璟的面前发脾气。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离让她不再排斥自己,如果因为这个再疏远的话,叶牧白可真的要哭晕在厕所了。
什么时候开始为了一个女人小心翼翼了呢?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想安心的守护这样什么都忘记了的她,静静的陪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等到她所有的记忆都恢复起来的时候,再让她做出决定也不迟。
那个时候,不管季如璟选择的是谁,叶牧白就算是不甘心,也应该是会接受的吧。毕竟是在康城北那里按了手印的啊!
想到这里,叶牧白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的吗?我头一次听到这个工艺是这样打磨出来的,真是神奇啊!”走进了,慢慢听清他们的话了。季如璟一脸兴奋的看着顾尘安:“那学长现在也在做吗?”
“嗯,这是我的理想吧,我想不管再怎么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的。而且我相信陶艺都是有生命的。”顾尘安看着季如璟温暖的笑着。
又在卖弄他的那一堆破罐子!叶牧白心里不屑。刚刚季如璟的那一句“学长”更是叫的叶牧白非常不爽。这个身份,叶牧白自然是知道意味着什么,所以才会这样的排斥。
看到叶牧白来了,顾尘安并没有起身的样子,而是直接飞了他一个白眼儿。叶牧白志当做没看到,笑盈盈的看着季如璟:“后天我们要参加一个舞会,你的礼服已经让设计师做好了,现在在你的房间里,要不要去试一下?”
“舞会?”季如璟听了连连摆手:“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毕竟我什么人都不认识。”
“你以前也是你们家公司的股东,而且自己也成立了一家公司,虽然规模还尚小,但是好歹我们也是同一个行业,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叶牧白笑着打消了季如璟的顾虑。一边的顾尘安脸色很复杂,叶牧白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一定是没来得及说,就被自己抢了话头。
真是活该。
“那好吧。”季如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叶牧白带着季如璟去试衣服。顾尘安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不发一言。眼睛里的复杂叫人难以捉摸。
“呀!这就是我在舞会上要穿的裙子吗?”纪如璟看着眼前华贵的红色礼服,惊呆了。
那条裙子是欧式宫廷款的实际,抹胸的款式,看起来相当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