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花社成立大典已经接近尾声,各个帮派的大哥在小弟的保护之下,拖着沉重的身躯,踏上了回自己老窝的路。在这之中,无论有钱还是没钱,几乎每一个帮派老大都有自己的私家车,即使是二手的大众,也算是一辆车嘛。
但是,许多帮派的小弟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喝醉了酒,老大开着车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则只能徒步或打车回去,有的甚至直接在马路上呼呼大睡起来。当天晚上,在这家五星级饭店所处的街道,可谓到处都可以看见穿着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在街上乱窜,无数可怜的垃圾桶,电线杆就又一次遭受到无情的摧残。
在通往南煌区方向的一条马路上,一辆疾驰的丰田忽然发生爆炸,虽夜雾笼罩,但火光冲天,仍十分抢眼。
离开饭店,回到总部,司郎将这八名血玫瑰成员安排在写字楼里面,毕竟这栋写字楼如今是花社的总部,而且这里也有许多空出来的房间。而姚不动,初来乍到,趁着酒劲硬要拉着郑雄陪自己去嫖娼,面对一脸热情的姚不动,郑雄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在司郎的武力威胁下,老姚举起了双手,小声道:“不去就不去嘛,干嘛要拿刀啊,万一要伤着我这宝贵的身体这可咋整……”
司郎等人纷纷伸出中指,一脸的鄙视。
第二天,得知老狼在回来的途中车子突发爆炸的死讯,不用猜想就知道谁干的,野狼会就像疯了一样,打着复仇的旗号向花社发起进攻。
可这一步,也正中了郑雄的圈套,他早已算准野狼会,会在得知老狼死讯的第一时间集结所有人力向已方发起疯狂进攻。
就在野狼会前脚刚踏入花社的地盘之际,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四面八方忽然冒出许多手持钢刀的壮汉,将野狼会的小弟围成一个圈。
见到此状,野狼会的小弟们皆是大吃一惊,领头的是一个麻脸,他吼着:“不要慌,不要慌!”
突然,偌大的包围圈空出一条小道,从中走出一名男子,此人正是阿猛,“没想到,还真让雄哥算到了……”
“他妈的,替狼哥报仇,杀!”麻脸一阵长吼,挥刀直上,身后的野狼会小弟们也丝毫不畏惧的冲了上去,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愤怒。
“给我杀!”阿猛遥指前方,率先冲了上去。
很快,双方混为一谈,钢刀之间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骤然炸响。阿猛毫不示弱,钢刀一挥,三名野狼会的小弟不甘的直接倒地。
“铛”的一声,一名花社小弟手中的钢刀被麻脸挑飞,接着,再次飞快地挥动钢刀,那名小弟的脑袋直接与肩膀搬了家。
一道靓丽的血柱,宛如喷泉一般,从那名小弟脖颈中高高的喷射而出。
战斗还没进行几分钟,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忽然响起,放眼望去数辆警车竟正朝这儿飞沙扬石的赶来。
看着警车火速驶来,阿猛骂咧道:“他妈的,这群警察还真他妈会坏事儿!兄弟们,快撤!”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的脸上都统一挂上了惊恐,那还有拼个你死我活的力气,慌乱的扔掉手里的武器,毫无先前凶猛之势,反之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着。
列成长龙的警车刚一停车,车门便被人用力打开,接着拿着防爆盾和电棍的特警们向前快速移动着。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阿猛对于这里的地形还是很熟悉的,不然就会像野狼会的那些家伙接连被捕。刚躲进巷子,阿猛靠着墙壁松了口气,正欲掏出手机向总部汇报情况。
忽然,一道黑影诡异的闪过,接着阿猛整个人直接侧飞重重摔倒于地,手机脱手而出不知飞到哪儿去。
感受着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阿猛艰难的抬起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目清秀的青年。
“我的嗅觉告诉我,你身上有很大的一股恶臭味道,所以刚才发生的大规模持械斗争事件你应该是主使吧?”叶普目露精光,如毒蛇一般直盯的阿猛打颤。
“去你妈的!”阿猛胡乱的朝叶普踢了一脚,然后连滚带爬的向前移动,直觉告诉他,如果不抓紧逃离,后果难以想象。
毕竟,混黑道的,最怕的就是混白道的。而巧合的是,叶普正是天鸽的人。
想逃?叶普眼眸一缩,身子向前一窜,顺势打出一记重脚。阿猛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便直接飞跃半空,在即将落地之际,叶普骤然一掌打在阿猛胸口前。
阿猛当场和墙壁来了一个亲密的接吻,叶普可没那工夫陪他闲玩,瞬时从后腰掏出手铐,并将其拷上……
“妈的,快放开老子,我是清白的,我要找律师……”被制服之后,阿猛依然不甘心的叫嚣着,要是被抓进局子,翻出自己的案底,自己的后半生可要受尽牢狱之苦了。
三个小时后,见阿猛迟迟没有消息,郑雄眉头都快要拧成一团了,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无论在人力还是地利都占尽上风,怎么还没有任何消息。
看着郑雄在房间里不断来回走动着,姚不动揉了揉眼睛,说道:“我说郑雄,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坐下来解决吗?非得在这走来走去,老子的眼睛就快要被你晃瞎了!”
司郎的表情也不好看,阿猛既是郑雄的好兄弟,也是自己的好兄弟,如今迟迟没有消息,他心里也有些焦急。如果阿猛死在野狼会手里,司郎绝对会让野狼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司郎,你随我去看看,其余的人,留守总部!”停止身形,郑雄连忙嘱咐道。
“嗯好!”司郎点了下头,飞快地披上外套,向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来到自己安排伏击野狼会的地方,发现周遭一片寂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老郑,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听到司郎的呼唤,郑雄快步走去。
在地上,当郑雄看到一部摔掉电池的手机,仿佛被雷击中定在原地。这部手机,不就是阿猛的吗,周围也没有太大的血腥味道,莫非……
正当郑雄深深的陷入思考之中,他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与司郎对视一眼,后接起。
“喂,你好,请问你是秦猛先生的律师是吧?”对面传来软绵绵的声音。
“对,我是!”郑雄应道。
“刚才在云青区发生一起黑社会持械斗争的事件,我怀疑与他有关,他现在已被我们拘留在南郊警局,如果想证明他是清白的,请您速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