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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男男授受不亲

    店掌柜一怔:“客官,我们的客房,只有一张床。”
    慕灼华皱了皱眉,拉了拉君无渊:“别闹了。掌柜的,两间。”
    君无渊却是不肯,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慕灼华,冷声道:“我说一间,就一间!”
    慕灼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君无渊抬手一掌拍在面前柜台之上,咬牙说道:“一间!”
    这一掌虽控制了力道不至于破坏物件,但掌上蕴含的杀气仍是教店掌柜惊起一身冷汗,连忙拿起笔在册子上一勾,声音颤抖着对君无渊道:“好好好,一间,一间一间!客官随我来!”
    君无渊对慕灼华得意的一笑,慕灼华只感到一阵无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头。此时君无渊忽然弯腰将慕灼华横抱而起,扬起的嘴角,看在慕灼华眼中,何其欠揍。
    慕灼华道:“快放我下来!”
    君无渊道:“偏不!”
    二人这一亲密举动,看得店掌柜有些吃惊,忍不住带着惧意对君无渊提醒道:“客官,男男授受不亲!”
    君无渊看着怀中身着男装的慕灼华,笑得邪魅,轻道:“本公子就喜欢这口儿,如何?”
    店掌柜狠狠咽了口口水,之后抬手指了指一侧的木质楼梯:“二位的客房在楼上,随我来吧!”
    如此,君无渊就这般抱着慕灼华一步步踏上楼梯,走进二楼的客房。店掌柜懂事的关好了门离开,君无渊便就一路抱着慕灼华走向床榻,将慕灼华放在榻上,之后附身压上慕灼华纤柔的身子:“我看你还不就范?”
    慕灼华神色稍黯,叹道:“无渊,你心中清楚,我已经不可能与你在一起。”
    君无渊牵强一笑:“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放下?”
    慕灼华伸手将君无渊推开,坐起身:“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站起,走到窗边,望向东南方:“那时他哀求我,要我与他成亲,我当他是想在我死前为自己留个念想,他却原来是想满足生前最后心愿。无渊,夜早就已经决定为我补魂,你们都知道,是吗?”
    君无渊亦是自床榻上站起,看着窗前慕灼华的背影:“原来你一直都在怨我们吗?你觉得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阻止萧之夜,在你眼中,我们都是害死他的凶手吗?”
    走到慕灼华身后,缓声道:“灼华,当时未寒失踪,大家都忙于调查未寒下落,你那时又不愿见我,我只能拜托萧之夜照顾你。我知道他想帮你补魂,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突然。你失踪之前,我曾在你熟睡的时候去看过你,之后回到魔界,我就决定要在你与萧之夜成亲当日去将你抢回魔界,但当我带领手下赶到东南海之时,却只看到一座冷坟孤立,上面还刻着你们两个人的名字。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在你心里,我是否是一个心机用尽的人?”
    听了君无渊这一番话,慕灼华了然一切。对于君无渊、寒澈、轻羽三人,她是了解且相信的,并非如君无渊所说那般当他们是凶手,但怨恨是有的。为什么,明明他们早就清楚萧之夜想要这么做,却没有想办法阻止?
    但转念一想,慕灼华心中泛起苦涩。萧之夜从未掩饰过想助慕灼华补魂这一想法,连她自己都未能阻止的事,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他人?
    “无渊,你知道他有多期盼那场婚礼吗?那几天置办婚礼,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我从来没有见他那么开心过。我一直在后悔,如果早一天与他拜堂,就不会让他抱憾离世。所以我在墓碑上刻下了我们两个的名字,虽然没有拜堂,但在我心中,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君无渊沉沉一叹,扳过慕灼华的肩,强迫她面向自己,默了默,缓声道:“我知道,萧之夜的死对你来说打击有多大。我不勉强你,我等你,不管需要多久,就算你永远都放不下他,我等你到永远。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想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说罢,君无渊将慕灼华揽进怀中,久久不愿放开。
    如他之前所说,比起生死相隔,能久伴,已是万幸。
    明月巅,站在月华殿上的寒澈、轻羽、未寒三人,正对着慕灼华传来的文字讯息思虑着。
    慕灼华在讯息中交待了三件事:将洛晴看守起来;暗中将药王轩辕请到月华殿为未寒医治,不得被洛晴知道;还有,就是提防洛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未寒自然明白慕灼华讯息中的含义,稍感欣慰,但仍免不得有些焦急。无奈他说不出话来,身上被下了咒术,连字都不成形,实在是有心无力。
    轻羽满心的疑惑,好端端的防着洛晴干什么?还要将洛晴看守起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慕灼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寒澈,在一番思虑过后,好似恍然大悟般,交待轻羽几句之后便急着朝极北之地赶去。
    不多时,洛晴匆匆而至,直直冲上月华殿,找到坐在石桌前的未寒和轻羽,气喘吁吁道:“哎呀,可累死我了!未寒上神,灼华上神说你回来了,身上有伤,快让我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朝未寒走过去。此时未寒忽然目光一寒,凛眉看向洛晴,洛晴的脚步因这一目光而停下,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面上却犹是那般焦急的模样:“未寒上神,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你快让我瞧瞧你的伤,我好想办法为你医治啊!”
    一直背对着洛晴的轻羽,见着未寒的表现,面色瞬显凝重。默默起身,转身看向洛晴:“药尊,未寒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毒,此毒已经侵入他的脏腑经脉,我刚刚运功为他修补了经脉,不好立即进行下一步医治,还请你先行住下,等等再医,如何?”
    洛晴点头道:“可以,不过我先为他把把脉行吗?”
    未寒闻言,却是立即站起,拂袖走进大殿之内。轻羽看在眼中,心中犯起了嘀咕。未寒自看到洛晴开始,情绪就有些不对,看那眼中的敌意,竟好似遇见了个仇人一般。未寒到底是怎么了?
    未寒身上有毒有伤有咒术,无法与他人进行任何交谈,显然是那阴槐君担心未寒将某些消息泄露给他们,但既是如此,又为何将未寒放出来呢?慕灼华离开之前,与未寒的灵识交谈,又究竟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呢?
    一个个谜团缠绕心中百思不解,但对慕灼华的话他从不质疑。眼下洛晴到来,他必须依照慕灼华所言处处提防洛晴,同时保护未寒的安全,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慕灼华究竟在担心什么。
    轻羽安排了洛晴在明月巅的一间客房中住下,在在吩咐清念真人时刻注意观察洛晴的动向,之后回到月华殿。
    未寒将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独自坐在桌前,一脸颓然。银白长剑浮在面前,隐隐闪着光芒,似乎在安慰未寒,未寒想笑,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心道:冷颜,我如今这幅模样,你若见了,可还认得出来?
    抬起双手,看着手腕上的铁链,面露苦涩,眼含恨意:我未寒堂堂仙界上神,被妖魔折磨至此,竟毫无还手之机。整整二十五年的关押折磨,这仇,我要如何讨得回来?仇人在前,我无法指认;眼看着挚友迈向险境,我无力阻止,这个形同废人的我,留着性命,有何用?
    懊恼,愤恨,未寒挥起双拳狠狠砸在桌上,面前桌子应声碎裂,可他心中的压抑却丝毫未消。他想说,想做,想将害他至此的人全部杀掉,想要保护慕灼华不必遭遇那一切,可他要怎么做,要怎么做……
    阴槐君将他放出之前,曾在他身上下了不止一个咒术,那些咒术都是些什么,他不清楚,但阴槐君的目的是杀了慕灼华,他只担心阴槐君会借他的手,对慕灼华做些什么。若是那样,他还不如现在就自散魂元。
    轻羽敲了敲门,不等未寒回应便走了进来,见着被毁掉的桌子,沉沉一叹,之后抬手在未寒身前又化出一张桌子,抚了抚衣袖坐在未寒对面:“这么自暴自弃,可不是我认识的未寒啊!”
    未寒用手抵着额头,闭目不语。轻羽又道:“未寒,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不如这样,我说出心中猜测,你只需点头或摇头,我们耐心些,一点一点将事情说清楚,如何?”
    未寒闻言,瞬间来了精神,点了点头。
    轻羽欣慰,开口问道:“洛晴是否与阴槐君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