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纤纤心神不定,被罗小饼一拉,身不由己的就跟着罗小饼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刚才人多,看个热闹没什么的,只是现在丁西城的目光正逐一扫过人群,被他看到可就不好相见了,因此眨眼之间,走廊里又恢复了平静。
丁西城看着罗纤纤跌跌撞撞的背影,冷哼一声,长眸中划过一丝冰冷至极的阴霾之气:“作死。”
对于作死的人,他一向不会手软。
……
轰动全城的丁西城和甄开心的婚礼,终于开始。
教堂里回响着圣洁而动听的音乐,白色的花瓣在空中翩跹飞舞,能够容纳上千人的大教堂里,台下的宾客个个屏气凝神,眼看着门口处新娘踩着脚下昂贵的红地毯,在簇拥下缓缓向着台上走去,而一身白色西装,格外英挺俊朗的新郎,站在神父身边,一脸的幸福与满足。
这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如同油画一般,给予每个人以视觉的震撼,所谓完美的婚礼,应该也就如此了吧。
金童玉女,圣洁繁华,高朋满座,气氛热烈而安静……
在场的宾客几乎囊括了所有上流社会的顶尖名流,丁西城和甄开心认识的人,几乎都在此列,就连最近为了寻找洛星棋一直忙的团团的江雨,和对甄开心抱有恨屋及乌之心的商蓉,也都凑着热闹,坐在下方。
明亦涵和唐宝坐在第一排,唐宝的牙根紧紧地咬着,一双晶亮的眼睛里露出忐忑和不安,正有些紧张,小手被明亦涵的大手牢牢的握住。
二十多年了,每一分每一秒,当她感到不安,哪怕只是心尖上一点点的颤抖,他都会握住她的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就在她身边。
唐宝感激的抬起头来,眼里汪着浓浓的笑意,对上明亦涵同样宠溺而温暖的目光,两个人相视一笑。
该来的总会来的,尽人事,听天命。
在坐的众人心思各异,站在台上的丁西城却是兴奋不已,心中始终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他看着甄开心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仿佛看到了下半生的幸福,在向着他一步步迈近。
曾经的那些阴霾,苦楚和压抑,此刻都如同骄阳冲破了云层,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华,从此他的人生将会和甄开心一起走过,和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女孩子一起,共度接下来的时光。
他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一天是值得庆贺的,因为是这样的独特,眼前的人是他拼命争取来的,所以不仅格外珍贵,也简介证明了他的能力和手腕。
从未如此志得意满过,也从未如此自信快乐过,丁西城不知不觉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完美。
再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完美。
甄开心穿着一件款式简介大方的婚纱裙,边角处镶嵌着钻石,在阳光下发出璀璨动人的光芒,头上的白纱遮住了她乌黑的卷发,和若隐若现的娇美面容,然而若隐若现之中,那双独一无二的澄澈双眸,却是那么引人注目。
她小心的踩在红毯上,每一步都是慢悠悠的,像是紧张,又像是在刻意等待着什么。
一路红色和白色的花瓣混合着散落肩头,丁西城不等甄开心完全走到自己面前,就满脸喜色的迎了上去,接着,在众人的欢呼声和起哄声中,揽着新娘的肩膀,向着台上走去。
看背影,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神父站在台上,微笑颔首,见过无数对新人迈进婚姻的殿堂,唯有这一对最为养眼,男方家世煊赫,一表人才,女方气质清纯独特,连带着神父的表情也是万分的慈和与喜悦,等到一对新人站定,他先是按部就班的按照程序发言,之后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站到两人中间,用浑厚的声音问道:“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这是举行婚礼固有的一个流程,不过是做做样子,在场的多为新人的亲朋好友,是不会有人发出异议的,神父问完这句话,整个教堂里鸦雀无声,他微笑点头,正准备进行下面的流程,突然入口处背着阳光,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大步走进了教堂,伴随着魔鬼般惑人的磁xing嗓音,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响彻整个教堂:“我反对!”
在一片寂静中,这道声音有着毁灭xing的力量,更不要说门口的男人气势凌人,无论在哪里都是枪夺眼球的存在。
甄开心缓缓的转过头去,看到明亦涵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目光灼灼的自门口处走进来,身后沐浴着阳光,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被照耀的仿佛神袛一般英俊而神圣。
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王子,突如其来,那么英俊,那么充满诱惑,又是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无需多言,他在众人的目光中,旁若无人的走过来,每一步都仿佛踩着节拍,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胶着在他身上,难以移开,他微微勾起一边的嘴角,眼睛的每一次眨动,睫毛的每一次忽闪,都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有一种人,天生仿佛就是主宰别人,聚光灯般的存在。
这样的气质和风度,只有明亦涵有,模仿不来,伪装不了,他的高贵和邪肆都是天生,连轻蔑的眼神都是那么锋芒毕露,让人只想俯首称臣。
“我反对,我要阻碍他们结合。”明亦涵露出了标志xing的坏笑,那双深湛如海的瞳眸里,闪过一丝笃定锋锐的气息,目光紧紧的锁定甄开心,一步步向着她走去,在距离甄开心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在所有人惊诧莫名的注视下,缓缓的屈起膝盖,单腿跪下。
一瞬间,教堂内,针落可闻。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明亦涵这是来干什么?
抢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