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落下来的时候,把我一下子带到了地上。
她很不安地趴在了我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可能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她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眸色幽深地看着趴在我身上的她,触感是那么的真实,完全打破了我心里压抑那么多年的情感,让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魔怔一样地叫了她一声。
“轻灵。”
她好像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然后用一种我读不懂的眼神盯着我看,看得我内心毛骨悚然的,总觉得她仿佛察觉出了什么。
我……我在干什么呀?我怎么可以对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如梦初醒,吓得急忙收回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用力把她推开了,自己先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多有冒犯之意,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我匆忙转过身去,想要从她的面前逃离。
我压抑不了那股对她的浓厚感情,只能懦弱地选择逃跑。
“子旭,那几个夜晚……是不是你?”
待我的手已经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我的身后却传来她异常悲愤的声音。
我的身形陡然一僵,内心立即涌出无限的害怕来。
她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就凭我刚才过失的行为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目光躲闪,匆匆忙忙地朝她丢下了这句话,便拧开门把手立即逃窜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了房间,我立即关上了房门,然后身体倚着门板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她应该只是对我起了疑心,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要大哥不说,我不说,她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
我也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因为真相是那么的丑陋不堪,而我在她的眼里也应该是个非常丑陋的人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有意在避着她,尽量不和她有任何的正面接触,而她却好像那天在书房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我的态度依旧如此,让我一度认为她似乎没发觉出来什么。
可结果还是出乎我预料了,在一个大哥不在的夜晚,她竟然吞安眠药自杀了。
我当时真的被她惨白的脸色吓坏了,以为我要彻底失去她了,要不是柳妈在一旁冷静地告诉我送医院急救,我想我真的会就此失去她。
在手术室的门口,我怕得身体都在发抖,这时候我才发现,她对我来说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不可以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
最后,她幸运地被救了回来。
她醒过来,一睁眼便看见了病床边一脸憔悴的我,许久后,她哀伤地笑了,嘴角带着淡淡的苦涩,声音哑哑的,绵软无力。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不想继续活在欺骗的谎言里,你们一家都是骗子,你们居然那么对我!”
“对不起,轻灵,都是我们的错,你不要生气。”
她的这番话刺得我的心一阵阵地抽痛,我双手紧紧握住了她一只冰凉的小手,低头跟她忏悔着。
“你要怎么埋怨我,打我骂我,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求你不要想不开,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好吗?”
我只要她的身体能够好起来,不再想着自杀轻生,就算要我离她远远的,一辈子不见她也可以。
她没有说话,用力把她的手抽了回去,侧过脸去,闭上了眼睛不愿意搭理我了。
我自知理亏,也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
这是几年以来我离她最近的距离,一旦大哥回来了,我便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她了。
爱着她,是我消不了的魔障。
她在医院里住了两三天便出了院,出院后的她变得沉默寡言,我再也看不见她嘴角边的盈盈浅笑,这样巨大的改变全是我和哥带给她的伤害。
最终,是我看不下去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率先和她摊了牌。
“明天开始我会搬出去住,你以后不必看见我后觉得不自在,请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唯伊,我……对不起你。”
我低着头快速跟她说完,便握紧了拳头离开了她的身边,丝毫没看见她欲言又止的复杂眼神。
第二天,我不顾父亲和大哥的反对,坚持搬出去住了。
我每天过得醉生梦死,不知今夕是何夕。
因缘际会下,我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似乎很喜欢我,缠着我。
我的心里有了她,如果我再碰了别的女人,那就是对我和她感情的玷污了。
最后,董薇那个小丫头非要让我给她花一幅油画。
最后,我被她缠得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了她。
在画作即将完成的那个夜晚,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闯进了我的屋子里,她看了几秒后,立即掉头就走,走得那么的决绝。
我在原地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即放下画笔追了出去。
“柳叔叔,你跑出去干什么呀,你画还没有替我画完呢!”
身后小丫头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我已经听不到了,我只想追出去找到她,然后跟她解释清楚。
我不想让她对我产生误会,一点也不想!
她在前面走得脚步匆匆,我卯足了力气,三步并作两步地终于追上了她,一下子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前进一步了。
“轻灵,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那个小丫头之间没什么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太过紧张,太过在乎她对我的看法了,所以我对她没用敬称,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满眼慌乱地看着她,希望她可以相信我的话,而不是在心里认为我是一个变态。
“放手!”她冷冷开口,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