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留到天明再走,那样会穿帮的。
第二天,她和我哥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让我看了心里五味杂陈。
昨晚我与她缠绵悱恻,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昨晚与她行房缠绵的那个男人是我。
她看上去很羞涩,都不敢与我哥的眼神接触,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吧。
“轻灵,这是我的三弟,柳子旭,你以后叫他子旭就可以了。”
大哥坐下来后,立即跟她介绍起我来。
“子旭,你好。”
她的嘴角边依旧荡漾着浅浅的笑意,那双充满灵气的眸子很温和地看着我。
“你好,大嫂。”
我简略地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匆匆把自己的目光别开了,不然我一定会在她的面前露出马脚。
她是我的嫂子,我应该敬重她,不应该对她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跟学校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每天夜里我都要到我大哥的房间里和她做那样的事情。
黑暗的夜里,黑暗的房间,我与她肢体交缠着,我从未在她的面前说过话,只是沉默地进行我的使命。
假期结束,我回了学校,这也算是一种逃避吧,因为我发现,但这短短的一个礼拜中,我对她产生了无比眷恋的感情,我很肯定自己已经彻底爱上了她,却不能与她长相厮守,这对于我来说,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爱上了自己的大嫂,这是不道德的,我除了去逃避,还能有别的更好办法吗?
一个月后,我哥给我打电话说她怀孕了,这样的消息让我惊喜又惆怅。
她怀上了我的骨血,我却什么也不能说,更不能站到她的身边去,照顾她和孩子。
“哥,你好好照顾她和孩子吧,我们柳家欠她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我沉默半晌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哥慎重嘱咐。
“我会的,子旭,你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她吧,那也是你的孩子。”
大哥的声音幽幽的,说完后,他很快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大哥的心里觉得对不起我,所以给了我探视她的资格。
其实我们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她会怎么看大哥,又会怎么看我。
我想那时候她肯定会很厌恶我吧,因为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暑假的时候,我熬不过对她的刻骨思念,回到了家。
这时候的她已经怀孕了有四五个月,肚子看上去很大了。
“大嫂,我回来了。”
我拿着行李袋,站在她的面前,面色平静地对他开口,可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了。
我真的好想她,思念快要把我逼疯了,我很想三两步走上前去把她紧紧拥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在她的耳朵边跟她说,我有多么的想她。
可是我却不能那么做,我只能克制我自己。
“子旭,你回来了?外面一定很热吧?你快去楼上休息吧,我已经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干净了,房间内开着空调呢。”
她微笑地对我开口,眉眼弯弯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谢谢大嫂,我先上去了。”
看见她对我笑,我自然而然地扯起了嘴角,对她微微点头后,我提着行李袋的那只手握得很紧很紧,脚步匆匆地上了楼。
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真的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进了自己的房间,我长长吐了一口气。
“进来。”
我进浴室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敲门。
“三少爷,这是少奶奶吩咐我拿进来给你解渴的。”
走进来的是我们家的老佣人柳妈,她把冰镇西瓜和可乐放在了桌上,便要退出去。
“柳妈,替我谢谢大嫂。”
看着她派人送过来的东西,我的心里感到无比的甜蜜与喜悦,纵使知道她只是把我当家人一样关心,我依旧很开心。
轻灵,你是我的妻该有多好,可惜你从来都不是。
一个暑假,我都在与她保持着应该有的距离,越是克制,就越是想念,尤其看见每天大哥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而故意冷落她时,我对她的怜爱就更深,更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她和我哥之间相敬如宾,我也知道哥对她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哥还有那方面的隐疾,对她更是冷淡异常。
她失望的眼神总是那么令我心疼,也让我不顾一切地踏入痛苦的地狱里去。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想接近她,另一方面我更加想逃避她。
如此矛盾的我很痛苦,所以暑假一结束,我就回学校了。
初冬的时候,她成功生下了一个女儿,柳家也总算有后了。
我去医院看了她一趟,她生产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还在昏睡中。
“子旭,你来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毕竟她是你的……”
大哥把孩子抱了过来,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能抱抱孩子吗?”
望着眼前皱巴巴的一团,我的心莫名其妙软成了一团。
“给你,子旭。”
大哥轻手轻脚地把孩子交到了我的手里,我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眼睛一瞬间就湿润了。
这是我和她的孩子啊,那么小的一只,那么脆弱,需要人好好呵护,就像她一样。
“就叫唯伊吧,柳唯伊。”
许久后,我将孩子交给了大哥,并给孩子取了名。
此生,你就是我的唯一。
“好,就按你的意思来,子旭。”
大哥并没有反对,反而纵容了我的任性。
“大哥,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她、”
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还在昏睡的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医院。
她是我的大嫂,这个身份一天不改变,我和她之间便不会有什么结果,即使她以后不是我大嫂了,我和她依旧没有可能。
要怪就怪老天爷,它让我和她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相遇了,而她成了我的大嫂,而我成了她的小叔子。
往后的两年里,我几乎是不回家了,寒暑假都不回去了,一毕业,我就在外面找房子租住,当起了我落魄画家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