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庭深的业务能力和商业头脑,林晚是很坚信的。“是吗?别高兴得太早!”
“我真的很想知道,陆庭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那天被你逃了,今天,你不觉得应该报答我一下吗?”长臂捞住她的腰,视线透过她的深领往里看。
“哇……”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林晚推开他奔向垃圾篓,把早餐吐光了。
曾经温润如玉的男子,如今只能让她膈应、抵触。
故去的时光把美好的东西撕裂给人看,看到生活华丽衣袍下的败絮。林晚感到虚无和幻灭。
张晨勋嫌恶地推开她,“扫兴!”
“你和苏依梦在一起,究竟有什么目的?”林晚忍住恶心,问。
张晨勋捋着下巴像在回味那日的刺激,斜睨林晚,“和陆庭深的女人深入交流,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你就那么喜欢抢别人东西?”林晚问。
张晨勋丝毫不遮掩他的野心,“当然,象禹、苏依梦,还有你!陆庭深的东西,我要一样一样拿回来!”
林晚扔下一句“疯子”后,逃也似地离开了令人作呕的办公室。
转过长廊的墙角,林晚听到苏依梦在指挥人事,“这个妞,开了。”
人事不解地问:“小兰是公司的元老,很多业务都经她的手,我怕一时找不到人代替。”
“我说开,就开!”苏依梦显得很暴躁。
人事走了以后,一个年轻男人从那堵墙外闪出来,捏着苏依梦的下巴,语气轻挑,“你这么嚣张,不怕陆庭深找你的麻烦吗?”
那人手臂上留着和绑架林晚的人一样的刺青。
他们是一伙的?林晚脊背生寒,手心发冷,这些年来苏依梦的世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谜团。
“我手上有林枫的遗嘱,他敢吗?他做梦都想把象禹还给林晚,我手上的遗嘱可是香饽饽,张晨勋和陆庭深都想要呢。”苏依梦亲昵地勾住那人的脖子。
“你真是个尤物!”两人旁若无人地打kiss。
陆庭深想把象禹还给她?怎么可能?他最爱的不是苏依梦吗?不是说过要把象禹当成见面礼送给苏依梦吗?
林晚一定是听错了。
不想再当电灯泡,林晚从走廊离开,在公司门口,遇上了眼圈红红的温小兰,见到林晚,温小兰哭出了声,摇晃着她的肩膀:“小姐,你一定要救救象禹!这是你哥哥毕生的心血,不能让它落到外姓人手里呀!”
林晚语噎,凭她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和张晨勋甚至苏依梦斗,唯有紧靠陆庭深这棵大树。
林晚决定回一趟深苑。
陆庭深正在布艺沙发上翻书,阳光打在他的侧颜上,泛着亮白的荧光,刀刻般的五官与高贵的气质,令林晚有一刹那的晃神。
“心凉了吗?林晚,你真可怜,张晨勋宁可要苏依梦,也不要你。”陆庭深微薄的唇角挂起嘲讽的冷笑。
面对他的嘲讽,林晚没有辩驳,“你早就知道?”亏她还把苏依梦出轨的事瞒得透透的。
陆庭深无所谓地摊开手,“whocares?”
“真没想到,被苏依梦带绿帽子了,还能这么淡定。”林晚越来越搞不懂这三个人到底有什么纠葛。
放下书,陆庭深向她步步走来,“那么,你呢?告诉我,你和张晨勋是清白的!”
“真的很重要吗?我听说,你想把象禹还给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林晚问。
沾满欲望的眼眸,猛地一沉,陆庭深扔下她的下巴,向屋里走去,“你还真会自作多情。”
他唤来崔浩,“看着她。”
林晚怒极,“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她多希望二人不要再争吵下去,既然已经有了一致的目标,不管爱不爱彼此,相互配合也好啊!
“亲者痛?你算我的什么人?前妻?情妇?”灰暗的眼眸冷冷睥睨,把林晚的希望戳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