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找了一处洞穴,暂时安顿下来,田君谦从刚才杀得三个人那里取了一些物品,把里面的食物分给林曼白,自己则开始熟练的处理伤口。
林曼白早就饿坏了,边吃的时候,再次看到田君谦身上众多的疤痕,依旧触目惊心,上次两人去下桥区,林曼白看到过去一次,想问问这些疤痕的来临,没有机会。
等到林曼白吃完,田君谦处理完伤口后,林曼白问道:“可以和我说说,你这一身伤的来历吗?”
事已至此,她突然想多了解一些田君谦,在她的记忆力全都是三年前的田君谦,这三年里他经历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这次田君谦没有反驳,也没有冰冷在上的态度,而是缓缓的吃着干粮,仿佛在回忆,缓缓说着这三年来的经历。
在边境被查出毒品之后,押送的路上,被冤枉满腔怒火的田君谦趁机逃跑,由于案情重大,他遭遇了警方前所未有的围捕。
当时,他已经无法在国内立足,一旦被抓到,肯定要被判死刑,所以田君谦偷渡到了泰国,没想到又被人贩子控制,要把他卖去当奴隶,田君谦在泰国的黑橡胶园里,待了三个月,最终逃脱,进了一艘游轮,辗转到了非洲。
这一路经历,犹如人间地狱,但是到了非洲他才知道,和非洲比之前的经历就是天堂,在非洲的生活是刀山火海,瞬间生死。
他到了非洲一个贫穷落后,连年战争的小国,在那里战争频繁,连年战乱,他为了生存,被迫加入了雇佣军,不得不得改变自己的性格,锻炼身体,以及里里外外的一切,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生死之后,团结了一些华人雇佣兵之后,田君谦凭借着一股狠劲和头脑,成为雇佣兵军团中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并且这两年也攒下了不少雇用费用。
虽然田君谦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林曼白知道,那些日子是对一个人心智和身体最大的折磨,从这一身的伤疤,以及田君谦现在冷酷的性格,她都能看出来,他这三年,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她忽然觉得和田君谦比起来,自己这三年的日子,虽然苦,其实不算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林曼白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报仇,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不能嫁给王岳鑫。”田君谦沉默一下。
林曼白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该这样!”
“怎样,不该破坏你的婚礼?”田君谦反问。
“不该贩毒,把这半年来的打下基业全部毁掉!,这样伯父看见也会伤心的。”
听完,田君谦继续沉默,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对林曼白说。
两人的对话很不顺畅,待了一会儿,田君谦才继续道:“王岳鑫才是最大的毒枭,他这些年一直在隐藏,其实都在骗你。今天来追杀我们的人,你也看到了,这其实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林曼白不太相信田君谦的话,因为她和王岳接触并不是几个月,或者一两年,而是认识了二十多年,他不相信王岳鑫是坏人。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信,我们必须要马上离开了,王岳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田君谦起身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林曼白并没有过多在王岳鑫的问题上纠缠,她相信自己看到的,而是最后问道:“你不让我嫁给他,是纯粹因为王岳鑫是坏人吗?”
田君谦身子一顿,停止收拾东西,自从确认自己内心的那一刻,田君谦身上的所有霸气都在林曼白面前慢慢减弱。
“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不能嫁给任何人!”田君谦提着背包,一瘸一拐的向着山洞外面走去。
林曼白微微愣神后,跟上了田君谦的步伐。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两人就赶到了w市,田君谦怕王岳鑫对田君婵出手,打算带君婵换一个地方治疗。
到了养老院,倒是迎来一个好消息,田君婵毕竟年轻,恢复很快,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现在神志已经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