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抽抽搭搭的回答:“为什么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呵呵,傻孩子,不是还有我吗?”随着南楼的话语,夏篱被他扶了起来,擦去夏篱脸上的泪水后,南楼继续说道:“小篱儿,人生一世,所经历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定数的,这个天地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永恒存在。”
夏篱抬起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南楼,觉得南楼真的就是唯一可让自己安心的人,可是现在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夏篱转过头看看周围,什么山,什么树林,早就无影无踪,有的只是白白的墙壁,还有那个彩烟飘扬的药炉。
“这个?”夏篱指着墙壁,刚才在这个位置明明看到了木云还有薛暮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小篱儿,这没什么奇怪的,这面墙壁名叫读心壁,会真实的显现你心中所想,你面对它时,最希望看到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原来,我也是希望看到薛暮云的。”夏篱小声的说,自己离开薛家庄就是想斩断跟薛暮云之间所有的联系,可是自己的心里却早就有了他的影子。
“这个要问你自己了,对吗?”南楼眯着眼睛,伸出手指将垂到眼前的发丝一弹。
“可是,我跟他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为什么他会说我跟他春宵一刻?”夏篱不解了,虽然刚才自己的情绪很混乱,但是薛暮云所说的每一句话她还是听进了耳中。
“呵呵,那一定是小篱儿心中很渴望跟薛暮云春宵一度咯,不要害羞,男欢女爱的人之常情,南楼不会笑话你的。”南楼背过脸去偷笑,夏篱能听到薛暮云那样说,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虽然他在打坐,但是南府所发生的一切都会显现在他面前的茶烟里,当看到夏篱对木云不舍不弃的执着时,确实让南楼震惊了。
如果夏篱不能走出那个梦,她还是无法跟薛暮云合璧,那么自己又如何挑战天神?如何让天神亲眼目睹魔尊南楼是怎样把他费尽心思设计出来的宝镜玉璧组合一举拿下。
夏篱没想到看上去斯文一片的南楼说话会如此的直白,脸羞得通红,但是她却不想否认,自己当时看到落风跟薛暮云在一起时确实曾经想过,为什么薛暮云身上的女子是落风而不是自己。
看到夏篱的窘态,南楼呵呵笑着搂住她的肩膀:“好了,小篱儿,不记得南楼说过的话了吗?在南府不要到处随意走动,还有,你现在传的黑乎乎一身,吧你的美貌全部掩盖了,去换掉吧。”
夏篱低着头,想着南楼所说的话,闷闷不乐的走出了炼药房,第一次探险这么快就宣告破产了,让她很不服气,下次一定要更小心一点,可是南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南楼看她离开后,转身打开药炉的盖子,伸出自己的左手腕,右手在上面轻轻一划,手腕上顿时划开一条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他将手腕朝下,让血流进药炉。
只听兹兹声响,药炉中七彩烟雾的颜色更加的鲜艳了起来。
“噬心丹,本尊就等着你快点炼好了。”南楼的脸仍在微笑,只是那笑容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滴完血,南楼盖上药炉的盖子,将右手在左手腕上一抹,刚才那道伤口立刻消失了,手腕又恢复了白净光滑。他闭上眼睛,静静的站立了片刻,耳中搜索着一切的声响,当确定再无人时,南楼睁开眼,走到读心壁的右侧,伸手在壁上一推,没有声息的,墙壁往左边滑动,显出一条阶梯一直朝下,南楼走了下去,读心壁在他的身后恢复了原样。
金无病在密室里走来走去,心中一直是七上八下,他自问自己做事一直是小心谨慎的,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主人飞鸽传书召唤来此,而且直接就被带进了惩治犯错之人的炼药房,他一边来回的走,一边不时的偷望阿裕一眼,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可是,阿裕脸上一片安详,啥也看不出来。
“小哥,我们也认识很久了,你就透露一点,主人这次招我来此,到底何事?”
阿裕看了金无病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
“阿裕啊,小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阿裕依旧不动声色,连抬眼看他都省略了。
金无病只得闭嘴,继续沿着不变的路线走来走去,好不容易,总算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冷汗也随之挂上了金无病的额头。
“主人。”一见到南楼,金无病马上跪倒了地上。
“起来吧,今天叫你来,只是有事情交代,无需紧张。”南楼轻描淡写的说着,走到一边的躺椅上躺了下去。
“不知主人叫老金做什么?”金无病偷偷擦了把汗。
“薛家庄现在有什么动静?”南楼闭着眼睛,身体随着躺椅的摇摆一起一落。
“收到传信,清风失踪,燕子楼现在被神捕天天监视。”金无病小心翼翼的看着南楼的表情,这不是好消息,恐怕主人马上就会翻脸。
“哈哈哈,很好。”南楼大声笑了起来,他一笑,金无病扑通一下跪倒了地上,头如鸡啄米般的磕个不停:“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小的知道错了。”
“哈哈哈。”南楼笑了很久才停了下来,可怜金无病的脑门已经是血迹斑斑了,他不敢停下来,继续跟地面亲密接触。
“起来吧,虽然是你的疏忽,但是,却也是我所希望的。”南楼这句话让金无病如获大赦,但是他还是不敢起身,只是不解的看着主人。
“红月就快来了,清风必定已经被他们识破了身份,顺着这条线一定会摸到你哪里,该有的说辞,你都想好了吗?”南楼站起身来,走到金无病的身前,手一抬,金无病被托的站立起来。
“谨遵主人教诲,我早就背的滚瓜溜熟,就等他们寻来呢。”
“好,现在一定是对燕子楼起了疑心,所以才穷追不舍,现在你可以吧红线抛出去了,让那什么神捕纳兰先上钩,后面的,还需要我说吗?”
“在下一家明白了。”
“明白了怎么还不走?”
“在下有个疑问,不敢相问。”
“说。”南楼斜睨了金无病一眼。
“不知主人为什么要请夏篱来此,她跟薛暮云关系密切,她不见了,薛暮云已经快乱了方寸,就怕会寻到这里来。”
“呵,我请她来此,自有我的打算,你可以走了。”
“那,主人圣明,金无病告辞。”金无病麻溜的作揖离开,阿裕紧随其后。
“一群酒囊饭袋,唉.”南楼叹了一声,重新坐回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