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钱好话没说完,红唇突然被他狠狠封住了。
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仿佛要将她闷死,连换气的呼吸都不留给她。
再次触碰到这种熟悉的感觉,钱好有些失神,整个人陷入他的深吻中无法自拔。
直到工作室的门突然被响起,她才如梦初醒的推开他,有些恼羞成怒:“程司昂,请你自重一点,你这样跟无赖流氓有什么区别。”
说完,想越过他离开。
他却不放过她,直接拽着她的手腕,不顾她的怒意,带着她离开画展中心。
他现在有很多话要问她,这半年来,她到底去了哪?都干了些什么?
钱好被他硬拽拉着塞进他的车里,全城她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最后她只能拜托画展的工作人员跟进。
这是她的首次个人画展,她不能搞砸的。
程司昂把她载到凤栖湖别墅,狂暴的将她甩在床上:“钱好,半年前,你一声不吭的离开,一回来却碰都不给我碰,还给我甩脸,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的怒意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只要想到她整整离开了他半年,他的胸口就像炸了一样。
钱好无情的撇开头:“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跟你一起了。”
“你以为一句不想,就可以撇清一切?你休想。”程司昂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身子推倒在床上,而后压住她。
狂热的吻疯了一样落在她的红唇、脖颈、一路沿下。
仿佛要将这半年来的遗憾全都索要回来。
“不要…”他的气息太过强烈,让她没办法忽视,也害怕自己沉沦。
剧烈的挣扎,使劲推着他:“程司昂,你、你放开我,我是不会再跟你一起的,你们程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恨你们。”
钱好眼泪直流,充满恨意的眼眸瞪着他怒喝。
半年前,他妈想让她死,他姑姑故意刺激她妈,让她妈含恨而终,而他小叔程浩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摊上程家的人,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阴险小人。
程司昂蓦然停下举动,身子有些僵硬,深邃幽暗的黑瞳深深的望着她,有股痛苦的成分:“你妈的事我很抱歉,可你不能因为我姑姑的错,就把恨意加注在我身上,这样对我公平吗?”
他也很恨程郝楠,之前他就知道她有野心,没想到她还有杀心。
钱好眼神痛苦的撇开:“那你妈害我车祸的事呢?”她故意露出一副无法原谅的神色。
就是想让他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是不可能的。
她爱他,特别是找回五年前在丹麦的记忆后,她对他的爱意就像海水涨潮般,无法收回。
半年前,她醒来后,她记忆就回来了。
她知道了真相。
更知道她确实有个孩子,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因为在她生完孩子,还在昏迷的时候,孩子就被谭佳琦给抱走了。
她现在势必要让她付出代价。
想到她那个未见过面的孩子,她内心便一阵澎湃,沉重的思念仿佛要把她吞没似的。
“我妈已经付出代价了,如今她还在牢里改造。”程司昂眼底划过一丝痛苦,面无表情的冷道。
为了她,他残忍的无视母亲的求救,她还想他怎么样?
钱好神色微黯,他现在的口气倒是对她有几分不耐烦了。
她也不想欠他,这次回国,她听到何雅音还在监狱,所以她打算跟曾以帆求情,她不再追究何雅音的错。
“你自己有能力弄她出来的,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她抬起晶莹的眼眸,疑惑的说道。
程司昂从她身上起来,拳头紧握:“你以为我不想?可我想知道五年前我们在丹麦的记忆,所以我一直在跟他们周旋。”
钱好瞳孔微缩,呼吸一窒。
她既然已经决定不跟他在一起了,就没必要再告诉他五年前发生的事。
“告诉我,你想不想我。”他平静下来,大掌穿过她的发丝,固定她的后脑勺,随即又缓缓抚上她的脸颊,言辞隐忍的问道,眼里只有她。
“不…”想字还没说出来,红唇再度被他掠夺。
这次他没有再心软,冷硬的褪去她的衣物,血液疯狂的在他身上蔓延,无法控制对她欲-望,将她彻底撕裂蹂躏。
……
程司昂在床上整整折磨了她两天两夜,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强烈冲劲。
乘他还没醒来的时候,逃之夭夭。
来到自己的工作室。
却见到一抹不速之客的身影在外面站着。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漠不已:“你来干什么?”
她看也没看程浩北一眼,眼里对他有着非常深的控诉。
半年前,她处理完母亲的骨灰后,整个人还是懵的,无助的她还没想到要去哪里落脚。
直到接到他的电话,她才决定去法国。
程浩北像个成功人士,光鲜亮丽的他完全失去了艺术的气息,他眼神黯然的望着她道:“好好,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他的声音唤醒陷入记忆中的她。
面色阴沉冷凝,撇头不去看他:“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走吧,今天是我回国开业的第一天,我不想让自己不愉快。”
程浩北双目失神,眼睁睁的盯着她走进工作室。
她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工作室开了起来,请了几个员工,工作室装修的有模有样。
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因为这是她的梦想。
她已经实现了梦想。
如今她的个人画展一开,她的名气,她的画,都已经让人记住了。
钱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目光微微斜视,看着程浩北孤寂黯然的背影,她的心也不由得感到刺痛。
半年前,她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的,如今他们闹成这样,她自己都觉得很唏嘘。
可他对她的伤害,她无法原谅,不止因为那些画是她心血,还有他对画画的不尊重,都让她非常愤怒。
他凭什么占据她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