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调查并没有任何异常。
银临之前可以支付阿酋比的演讲只是因为那时银政还当他是侄儿,给了他较多的公司股份;但现在,银氏既不是银政的,也不是银临的。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资金再次支付阿酋比的演讲费用。
一场演讲也许只能花几万元,但总统的选取岂是一两场演讲就能够成功的?至少每天都会有一场演讲需要进行,必要的时候,是两场甚至多场。
“先不管这些了,但是他们都已经采取了行动,我们也必须采取行动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银政看着我,缓缓说道。
我看见了他眼底嗜血的光芒,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充满着血性,又夹杂着兴趣。我拿着资料心情复杂的走出了他的办公室,重新整理着资料。
但我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那张戴面具的脸,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具体是哪里出了差错,我又说不出来。
阿酋比这一次为什么会带面具?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我又觉得似曾相识。还有之前,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国会的丑闻,有黑客入侵就意味着有人刻意为之。但又是什么人呢?
我和银政都推断,婚礼上的炸弹和这批人有关。只是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我们。
盯着屏幕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那人是谁。索性作罢,根据银政的吩咐去联系顾深让其分配一点金额用于演讲的花费所用。我一提起,顾深便二话不说的拨了一笔款项下来。
款项下来,总统候选人就位,接下来就看程颢然能不能够用自己的实力获得民众的支持了。他若有人支持,我们的胜算便大;但他若没有人支持,我们就会败得一塌糊地。
我们没有选择,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赌在程颢然的身上。
……
目前的局势仍旧对我们不利,因为贪污涉嫌对国会的影响实在太大,很少有人支持。虽然程颢然之前有一定的粉丝数,但毕竟孤军难敌,那些粉丝数如今变得寥寥无几。
程颢然举行的第一场演讲比赛,就遭遇到了毁灭性打击。来看演讲的人倒是挺多,只不过都是来倒喝彩的。程颢然一上台,那些人便拿着鸡蛋蔬菜往他身上扔去。
可怜程颢然,辛辛苦苦的背了几个通宵的稿子。就这样被“不明事理”的民众给糟蹋了。
那些人扔完了鸡蛋转身就走,可程颢然已经站在台上做着他准备好的演讲,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场地,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的话。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我内心是有些震撼的。程颢然在第一次就遭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但仍然选择将自己的观点传播下去。换做是我,也许会觉得十分委屈。
“你表现得很不错。”程颢然演讲结束的第一时间,我将早就准备好了的纸巾递给了他。他说了一句谢谢,擦掉了脸上的蛋清和残渣。
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顺口鼓励了他一句,“你表现得很不错,加油。”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句话竟然会成为我噩梦的开始。
程颢然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旋即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似十分开心,“真的吗?谢谢你。不过这里也就我们几个工作人员听了。”
虽然没什么人气,但这样的局势若是有个好开始,那才是奇怪。所以我安慰道:“加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本来是十分泄气的他们,心情似乎好些了,我这才要求换下一个地方继续开始。
现在银临那边已经做出了措施,再加上7˙11事件对我们所在阵营的影响。如果我们还不抓紧时间,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但就在我们去往下一个地点的途中,银政却打开了电话要求我们回到柏娜丽宫。只是我们还没有抵达,远远的就看见了很多人聚集在宫内。我和程颢然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加快了速度。
到了才发现,竟是fbi和军部的人!
他们手持枪械,将宫内的工作人员都制服住。甚至是连银政的身边,都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特警。
程颢然见状吓了一跳,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要不我们跑吧,现在转身还来得及。”
我不动声色的甩开了他的手,心中对他的好印象在瞬间坍塌。一个在困难面前不肯与同事一起面对的人,就算再优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没有回头,对程颢然冷冷的说道:“你要是想走,就尽管走好了。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说完,我便在众多枪口下,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了银政。
我看见他的眼里有动容,我还没走近,他便一把将我扯进怀里,神情的吻着我的嘴唇,半响才放开我,有些小孩子气的说道:“下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以自己的生命为主。”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小声的额问他,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像会伤害我们的样子。
“fbi和军部的人统一要求我们离开柏丽娜宫,等到新的总统选举出来了,才可以重新回到这里。”
银政摸了摸我的头发,宠溺的说道:“所以叫你赶紧回来了,我们收拾东西先离开。但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回到这里的。”
柏娜丽宫的办公室很大,设备也非常先进。离开以后我们要何去何从都不知道,我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虽然我们的人数不多,但也是需要一个宽敞的办公环境的。
“别想那么多,我有地方带他们办公的。”银政看着我拧巴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中,银政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有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跑去收拾东西。那些见我收拾东西了,也跟着去拿自己吃饭的家伙。
只是我的心中却一直有一个想问但又没问的疑惑。
“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别在一旁拧巴着又不说。”银政说道,话语里虽是小小的埋怨,但也藏着许多的宠溺。
既然他都这么多了,我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我看向银政,问道:“我们是去银氏上班吗?”这样的话,银氏就和国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不是,”银政做了一个神秘的表情,“等会儿我带你们去不就知道了?保证比银氏的办公大楼还要舒服。”
比银氏更舒服?我好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