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公司大厦,秘书早就已经告知老板,苏小姐在律所里跟人大打出手,最后被带进了警局。
但老板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秘书nina不敢说什么,只得在外面等消息。
中午,秘书见到老板如约赶赴饭局跟人一起吃饭,他并没有过问苏景被带到警局的事情,nina想给公关那边打个电话,处理一下,但几次拿起电话都不敢擅自拨出去,担心被老板骂,不过,从老板的神色中秘书也看得出来,老板还是很在意苏小姐被抓这事的。
下午三点,顾怀安回到公司。
nina不得不谨慎小心的上前,提醒道:“老板,苏小姐被带去警局有五个小时了。”
终于等来老板的回应,顾还安却是说:“打个电话过去,安排妥当,就说我忙完一定过去领人。”
下班之后,那恐怕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nina虽心有不忍,却也只得照做。
顾怀安回了办公室,忙碌着手头上的工作,一个苏景还不至于让他焦头烂额,但也着实头疼,据他了解,苏景并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要么是真挨了欺负,要么,就是林端妮跟苏景商量好了,林端妮聪明,苏景像是也不差,怎么会察觉不出他怀疑她们两个?
而打消他心中怀疑的办法就这样简单,表面上互相残杀,做一场戏。
顾怀安甚至可以清楚预见,去了林端妮律所一趟的苏景,不会辞职,定会留在al继续上班。
苏景也肯定料准了他会去领人,的确,他必须去领人,那是他的妻子。
顾怀安身在公司,始终忙碌,边惦记着苏景的情况边忍住不去,任xing的代价就是在警局待着,待到以后再也不想进去为止。
晚上六点多,顾还安离开公司。
独自一人开车回家,他发现那猫一直跟着他喵喵的叫,他站定,蹙起眉头:“你没事叫什么叫?”
那猫自是不会回答他的,浑身一放松,仰着白白的肚子就躺在了门口地板上,边扭边瞅着一脸阴郁的顾怀安。
他又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家,饭局酒局这类项目每天当中必不可少,他不知道怎么消磨时间,一个酒局应付完事,就是夜里十一点多。
苏景在警局待了也差不多13个小时。
苏景的内心是挣扎的,多样的,不断变化的,上午进来警局,苏景觉得自己打那女的打得好,十分压抑的心理状态下,给顾怀安惹麻烦也不失为一件快乐事,心里憋着的一切总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但是,十几个小时就这么捱了过去,她很无助,被彻底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闯祸的效果并不如预想一般。
给人惹了麻烦,但是那人却完全坐视不理的态度。
苏景觉得自己傻,没有比自己还傻的人了,这房间里有一面镜子,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她就蜷缩在这把椅子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
苏景心里咒骂镜子里的人: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空以为吃定了他,而他此刻在做什么,你不知道。
你难堪着自己的难堪,他却是潇洒着自己的潇洒,没有交集,也不会有交集。
一直到过了零点,他来领人。
苏景单独在警局三楼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待着,门被推开,听到那人对警察说“谢谢”的声音,磁xing利落,低沉暗哑,他走过来时,周身散发的气息浓烈,像是喝了酒。
顾怀安他走了过来,椅子前面站定。
他伸出大手摸了摸苏景的脑袋,又揉了下苏景的头发,低声道:“可以走了,回去再说是怎么一回事。”
苏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男人修长的双腿,干净的皮鞋。
她的脑子里一时有点糊涂,在警局待多久了?
苏景没有跟他在警局里闹,一切事宜他在处理,然后只管跟着他身后走,离开警局。
过了零点的警局门口特别安静,两人分别上车。
黑色宾利行驶在夜色中央,这晚的夜色看上去格外的冷,也都如数地包围着苏景,开车的司机四十几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着明显的鱼尾纹,顾怀安管这人叫一声“邹哥”,苏景并不认得,也没有心情去微笑着打个招呼。
顾怀安起初一言不发,而后他人靠在后座上接电话,听了半天,他吝啬地应声了两个字,接着电话收线。
他却是视线瞟了一眼苏景说道:“林端妮在电话里承诺过了,明日就叫人过来给你道歉,这个结果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