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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相留不如怀念

    暮歌咧开嘴大笑,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跟着哭出来。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们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忍心走呢?”
    小王干脆也已不说二不休。
    “干脆就不要走了吗,我们大家都这么舍不得你,再说我们也可以在这里照顾你和你母亲,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难道你就不能跟陈先生和好么?在一起时多么不容易,都熬过来的,到了现在,没有人阻拦了,反倒不能在一起了,这个我不能理解,我是怎么也理解不了的,不是相爱吗?不是想要在一起吗?那么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啊。”
    也许小王没精力过这么多的事情,也不懂靳暮歌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靳暮歌真的做不到。
    “是啊,我前些天在酒吧里看见过陈先生喝醉酒的样子,那样子简直……..哎,看着就让人心疼的,太落寞了,怎么都不像是陈先生了,暮歌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提到喝酒,靳暮歌的心又抽搐了一下。
    “是呢,我可是听我酒吧里的同学说了,之前陈先生在酒吧里夜夜买醉,曾经还有两个女人试图想要上了陈先生的床呢,结果被陈先生骂了出来,暮歌,哪个男人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抵制的了女人的诱惑啊,陈先生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欺骗你的,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是啊,孩子可以再有的,就不要再悲伤下去了,我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除非,除非你告诉我,你已经不再爱他了。”
    “我…….”
    靳暮歌张口,想要辩驳的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怎么样?到底是不是?你还是爱他的是不是?难道你真的告诉我你已经不爱他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什么都不说了。”
    靳暮歌想要干脆的吧把那个不爱说出口,可是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被同事这样眼巴巴的问着,靳暮歌的内心是备受煎熬的。
    “来,这一杯酒算是给你送行了。”
    就在这僵持不下,无法回答,又等答案的时候,林溢泷突然站起身来,一下子把面前杯子里的酒全部喝掉了。
    众人还在发愣,楚襄钦也拿起酒杯来。
    “希望你在国外的生活顺利,有什么困难就开口,一路顺风,希望早日回来!”
    林溢泷和楚襄钦算是对靳暮歌放行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的靳暮歌留下来是痛苦的,与其让她留下来痛苦的生活,不如放她自由。
    相留不如怀念。
    面对这样的画面,靳暮歌竟然是感激的,眼泪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将面前的酒一下子全部干掉了。
    在今天的这个时候,她最害怕的莫过于这些人的挽留了。
    她已经决定要走,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已定要走的,如果挽留,她就会心有杂念,她就会不舍得,不舍得就会难受。
    所以,她感激这个时候的楚襄钦和林溢泷。
    两杯酒下去,靳暮歌的脸色已经开始微微的发着红色了,看起来很健康也很迷人,就像刚刚来的时候的样子。
    如果一切能回到那个时候该多好,她宁愿不再跟陈以柯相逢。
    其他的人看到楚襄钦和林溢泷的表现,知道是怎么也无法挽留的了,纷纷端起酒杯来,跟靳暮歌送行。
    靳暮歌很开心,也很畅快,到最后干脆站起来。
    “来吧,今天不要当作是一场送别,就当作是一次新的开始,从今天之后,我们都是新的人生,你们认识的是重生之后的靳暮歌,我认识的是不一样的你们。”
    说完,靳暮歌深深地鞠了一躬面对大家。
    “大家好,我是靳暮歌,很高兴认识你们!”
    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样的场面,让浓情蜜意之中流露出苦涩的味道来,每个人的心理半是高兴半是难过的纠缠着。
    是的,这算是一个重新的开始,靳暮歌要开始新的人生了,不再是这个样子,而是以一副全新的样子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放弃这里的所有,没有回忆,重新开始。
    期间,楚襄钦去洗手间,也许是喝的多了,也许是醉意迷蒙,酒精的作用,竟然在拐弯的地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也只是一晃就过去了,楚襄钦摇摇头。
    他宁可这个时候不看见他的身影。
    靳暮歌玩的高兴,吃完饭之后大家还不肯散去,又转战到ktv唱歌,有伤感的老歌曲,也有劲暴的日韩曲目,更有河北梆子,五花八门,大家在一起疯狂起来。
    靳暮歌喝的足够多,拉过李悦和白露的手来。
    “你们是我最好的姐妹了,你们的孩子出生之后,都要叫我干妈,不,是亲妈,我要做他们的亲妈,谁也不许拦着,谁要是拦着我跟谁急。”
    “是,一定,他出生我就会让他贴上你靳暮歌所有的标签,怎么样?”
    “也好,如果我烦了,还可以打包给你弄到国外去,让你这个亲妈照顾照顾,我这个后妈能歇歇。”
    李悦和白露虽然不能喝酒,但是被这样的氛围感染了,也像是喝醉了一样的。
    订好了离开的日子告诉大家,大家说那一天一定会去送她,更有人说要列一长串的海外化妆品的购物单给她,让她从海外代购。
    熙熙攘攘,闹到半夜,靳暮歌才被送回到酒店里,靳母知道不会出事情,因为都是相识的人,但是担心的还是睡不着觉,直到靳暮歌被送回来。
    靳暮歌一头栽在床上,靳母知道她喝多了,脸上的潮红十分明显。
    “难受不难受?要不要喝水?”
    靳母很少见到靳暮歌喝酒,知道今天是去告别,免不了要动感情,也不拦着。
    靳暮歌看上去很难受,但还是躺在床上拼命地摇头。
    “不,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然后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这里最难受,可是,可是好不了了。”
    是,她的心才是最难受的地方,一旦被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靳母去开门,看到门外的客房服务,手里端着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