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依林觉得自己的嗓间都是干涸的:“你果然……对他……”
“依林。”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炼风华神情薄凉的唤了声,“不要多想。”
悲凉的望着她精致的容颜,孙依林低至不可闻的咛喃了一句:“但愿……是我多想了。”
……
当阳光慢慢洒向水面,泛起层层金色的光辉。
男人犹如水中蛟龙在泳池内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惊涛骇浪,健硕的臂膀有频率的快速交替,水面隐约不时露出人鱼曲线。
简约,宽阔的泳池旁是开满鲜花的小道,一阵风吹过花瓣忽的四散零落。
男人从水中上岸,甩了下头上的水珠,披上椅子上放着的水蓝色袍子,斜倚在躺椅上,眸子微眯着,浓郁的睫毛轻眨着。
脚步声响起,一性感女郎慢慢靠近,举止妖娆。
波光粼粼的水面,不一会便传来男人声与女人的低吟。
有风吹来,四散的花瓣落在男人的背上,仿若唯美的烙印,此生的羁绊。
身下女人情动的模样渐渐变化,变成了模糊不清的面容,原本并不强盛的欲望顷刻间崩塌。
他犹如中了魔一般,脑海中一遍遍划过那抹娇嫩的身躯,微启的红唇,蹙起的眉峰。
明明身体的空虚逼得他发疯,却对身下的女人失了兴趣,从女人身上起身,带着水珠离开。
一旁守候着得下人连忙上前递上毛巾与红酒。
他一直觉得红酒要在这样的清晨喝才够味道,就像清晨的性爱一样令人着迷。
可是今天,他却有些厌恶了这种感觉。
不悦的皱起剑眉,“去把上官叫过来。”
下人领命而去,“是,爵爷。”
片刻后上官快步走了过来,“爵爷,您找我。”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上官面色森严虔诚无比,“一切都办妥了,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
“都处理干净了?”
“爵爷放心。”
手中的高脚杯微微顿了一下,“另外一件事情呢?”
上官从手中提着的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递了上去,“这样事情透着几分的古怪,当年炼风华在炼家并不受待见,心灰意冷之下跑到了马路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当场撞飞……然后就像是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一般,再无任何的音讯。”
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眸子闪烁着捕捉猎物的光芒,“再无音讯?”
这世界上还有龙延门查不到的消息,这——
倒是有趣。
……
“你就是凉城最好的私人侦探?”
一清冷小店的角落内,坐着一男一女。
“这世界上就没有我查不到的东西。”抽着雪茄的男人大言不惭。
“给我盯着这个人,我要知道他都接触了什么人。”将姜海峰的照片从桌子上滑了过去。
男人接过照片细细的打量了片刻,将照片收了起来,“没问题,这佣金?”
炼无暇从随身携带的手包中抽出三张纸币,“这是定金,事成之后,两倍。”
“好说,好说。”男人忙不迭的将钱收进了口袋。
男人走后,炼无暇一人坐在窗边,眼神狠辣。
我的好姐姐,妹妹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会将你找出来!
……
“莫暖暖!你给劳资马上回东三省。”东北王在那边气急败坏的吹鼻子瞪眼,一着急连少帅那不可为人道焉的乳名都喊出来了。
莫诀风这边将手中的电话拿离了耳朵一些:“爸,你这是欲求不满还是怎么着?”
东北王闻言气的胡须一翘一翘的,“你这个混蛋小子,一天都不让你劳资省心,莫家就你这一根儿独苗,你不结婚也就算了,谁让你把劳资送过去的女人一个个都送回来的!”
这不是摆明了让他莫家绝后!
莫少帅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看不顺眼。”
“你……你……”东北王显然是气得不轻,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小子长本事了啊,当上什么大总统就不把你劳资放眼里?!”
莫少帅这边没大没小的跟他老子杠上了:“劳烦您还知道本帅是总统。”
“你个混蛋小子,你想反了天不成!”即使隔着电话都能听见东北王气急败坏拍桌子的声音,“你就是当了天王老子,我也是你老子!!”
“当初劳资就应该直接把你为了路边的野猫,省的一天到晚的混账!”
莫少帅一噎,但是关于女人这件事情却不能退让分毫:“总之这件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你了,儿子自己会看着办的。”
这辈子除了风华,他是谁都不会要。
“你给劳资实话实说,老子送去的女人你一个都没有相中,是不是有了看上眼的?”
东北王老先生您真是慧眼如炬。
莫少帅打起了太极:“什么?”
“少跟劳资这里打马虎眼,我是你劳资还不知道你小子肚子里的坏水。”埋汰了一圈莫少帅,东北王这火气也消了不少:“要是真遇见喜欢的,就带回来给老子看看,实在不行,劳资就去一趟凉城。”
莫少帅瞅了一眼正在专心公务的炼参谋长,压低了些许声音,“等把人拿下,再带回去看您。”
东北王闻言,顿时是一顿鄙夷:“嗬……搞了半天,你小子跟劳资叫嚣了半天,竟然连人都没有拿下,你究竟是不是劳资的儿子!”
两父子的日常便是,在家怼,出门怼,电话怼。
对于老爸如此赤裸裸的讽刺,少帅表示——
不是他没本事,实在是风华那边防火线一直太紧密。
自从上次送内裤时间后,已经有好久不搭理他了。
目前参谋长的人生格言就是:防火、防盗、防少帅。
想起那日两人在浴室内纠缠之时,一不小心扯开了风华的衣襟,少帅没有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炼参谋长胸肌还是蛮大的。
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就在莫诀风思绪纷飞的时候,东北王气急败坏的发出了最后警告:“我莫家还从来没有过,喜欢的女人弄不到手的先例,你小子要是连人都拿不下,以后别说是劳资的儿子!”
“砰——”
脾气火爆的东北王挂断了电话。
莫少帅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摸摸鼻子,轻声说了一句:“你儿子看上的不是女人。”
被打击的无地自容的莫少帅摸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炼参谋长,想着如何将人直接就地正法。
他也觉得自己挺窝囊的,这觊觎了人家这么久,除了偶尔偷个香之外,竟然什么都没做!!
这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当年他瞒着进人进入军队的时候,曾经跟一荤素不忌的混小子有过这样的对话,当时不以为然,显然看来——
“女人罢了,想要就要,想要就去搞。”
“你小子这样说就不怕被禁闭!”
那人压低了声音,哥俩好的拍着少帅的肩膀,“兄弟,听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要去暗恋,而要去用强,人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演内心戏,爱她就去搞她。
喜欢就强啊,表白有什么用,还是会被拒绝。
追不到就用强,翻脸就威胁,大不了蹲监狱唠,你连监狱都不敢蹲,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出来后继续用强,直到她怀疑人生,让她觉得这辈子就是你的。”
回应他的是少帅横空扔过来的一本书,“多看点书,洗洗你的脑子。”
“哎!兄弟跟你说真的呢。”
“女人玩多了伤身体,尤其是你这种生冷不忌的。”
“靠。”咒骂一声,“我这是爱好广泛,这不同年龄层的女人浪的那可是千姿百态的,有空一起玩玩?”
少帅冷冷瞥他一眼,“我可没有这种爱好。”
“这爱好是靠培养的,我说你不会一辈子只碰一个女人吧?这可真的本世纪最大的新闻。”
“你再聒噪,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时隔几年之后,莫少帅现在竟然奇迹般的觉得。
嗯……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对于炼参谋长这种不管如何都刀枪不入的性子,他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铁树开花?
难不成真的要采取一点极端的手段——
……
“爵爷呢?”
“爵爷可没空见你,看见没那是摄影机,你表演的好戏,爵爷有空的时候,会拿出来欣赏一下。”一面带刀疤的男人凶狠狠地指着摄影机说道。
炼无暇战战兢兢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位先生……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如何?”
“做什么交易?”
“你去窑子里找一个女人回来,戴上头套弄一出戏交给爵爷。明天我就给你3千大洋作为回报如何?”炼无暇趴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
“你让我欺骗爵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不说我不说你手下的兄弟不说,谁会知道。”
大手划过炼无暇的脖颈,“钱,老子不稀罕,如果你能好好的伺候老子一晚上,老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如何?”
旁边就是虎视眈眈的雪獒。
炼无暇眼中划过耻辱,双手紧握,撇开视线,心中升起暴怒但是她却不敢动手,前两日的冲动已经让她尝到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