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尧不见了。
林逾静就知道他当晚没有回家,也联系不上人。
因为之前发生的种种,她十分担心。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找到盛天骄。
和盛天骄简单阐明了一下情况,她眉头紧锁,内心焦灼。
阮媚在一旁安抚她的情绪,但她很难平下心。
盛天骄在一旁打电话,应该是安排人去找云晋尧的下落。
而等待的过程对林逾静来说备受煎熬。
她内心一刻都无法平静。
童优昨天很奇怪,她明明说和宁修远吵架,哭得很伤心,可林逾静见到她的时候,她却表现得并不怎么难过。
只不过,林逾静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宁修远也参与了找云晋尧的事情当中,童优却消失了一样。
宁修远心事重重,却隐瞒了童优不见的这件事。
下午时分,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了。
自从云晋尧出事,林逾静从早上到晚上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她吃不下,内心的焦灼让她吃什么都难以下咽。
听到电话响的时候,她会非常迫切的看着盛天骄。
等他接完电话,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又一通没什么下落的电话,林逾静慢慢垂下眼睛。
宁修远看了她一眼,抿唇没说话。
他后来称有事,要出去一趟。
宁修远离开的时候,展玲来拜访。
她竟然也听说了云晋尧的事情,来问问情况。
先前的事情她也都听说了。
“你们不觉得,那个童优,很奇怪吗?”
展玲先是随便的和他们说了两句,然后突然说道。
林逾静和阮媚的目光顿时一起看向她。
展玲道:“我也只是猜测。”
她皱着眉,有些惆怅的样子。
林逾静和阮媚互看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时间仍然在流逝,盛天骄安排出去的人,仍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林逾静没有休息好,可谓是身心俱疲。
阮媚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都心疼不已。
“要去休息会儿吗?”
看着林逾静眼睛的红血丝,阮媚轻声询问道。
“休息一下吧。”
展玲也在一旁担忧的劝道。
林逾静这才决定小眯一会儿,但心情忐忑,无法入睡,只能是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仿佛做了个梦。
并不是什么好梦,她迅速醒来。
这中间,她不过才休息半个小时不到。
而就在刚刚,盛天骄出门去了。
展玲也一并走了,天色已经黑了,只剩下林逾静和阮媚在客厅。
“饿不饿?”
阮媚问道,声音刚落,林逾静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
阮媚随即去了厨房,帮她煮了一碗面。
能让阮媚下厨,着实不容易的。
让人意外的是,她煮的面条竟然不至于难吃到难以下咽。
说起来是有进步了。
林逾静准备回去等消息,阮媚担心她状态不好,称要送她。
林逾静没有拒绝,任由阮媚将自己送到家里。
林逾静刚进门,准备喝点水。
当她拿起杯子的时候,闻到了杯子似乎有什么不同。
再看水壶,漂浮着一层乳白色的东西。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可林逾静发现了这一细节。
“这是什么?”
“兴许是水沉淀的杂质吧。”
比起林逾静的细心,阮媚就要粗心大意许多了。
“不可能,家里一直有净水器,进口品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林逾静不这么以为,立刻打了电话叫盛天骄赶过来。
盛天骄认出了杯子里的东西。
他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可他没有立即告诉林逾静,沉思片刻,让阮媚陪着她,就又匆匆离开了。
阮媚从盛天骄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安慰林逾静道:“没事的。”
林逾静只感觉大脑嗡嗡的,一片空白。
“你食言。”
“是你先背叛。”
光线不怎么好的屋子,两个女人大声对峙道。
童优被遮着眼睛,绑着手脚。
她的语气,很是愤怒,因为对方的食言。
“他估计在来的路上了,我说过,你乖乖听话,事情就不会败露,可你偏不。”
女人指尖滑过她的脸,指甲的锋利,弄得她皮肤一阵刀割般的疼。
“他?”
童优感觉天瞬间塌下来似的。
“不可以!”
她歇斯底里的吼道。
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感觉到什么东西,渐渐要失去,抓都抓不住。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谁让你背叛我呢。”
女人阴冷的笑声,让人愈发的毛骨悚然。
对话间,外面有动静了。
“别着急,很快就能让你们见到对方。”
女人挑眉一笑,转身出去。
童优觉得天昏地暗,想到可能的结果,她手脚冰凉。
匆匆赶来的宁修远,看着面前的人呢。
“是你。”
他诧异道。
其实早有怀疑,没想到还真是。
这样的结果,其实他预测过,只是没想到还真那么准。
“一定会很好奇,我为什么恩将仇报,对不对?”
展玲从容地问道,收起了那副言笑晏晏的亲切模样,俨然就是换了一个人。
她脸上是浓烈的妆,素来的温婉不复存在。
宁修远没有打断她说话,只是观察着她。
“我吃过的苦,可不是他随随便便施舍一点东西,就能抹消得掉的。”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办法真的接受从前。
那些温柔懂事,都是装出来的,包括她曾经在众人面前说过的那些话。
“云晋尧呢?”
宁修远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你不问问童优人在哪里?”
话音落,宁修远眉间折痕又深了几分。
“呵,那个丫头,傻啊。”
宁修远的沉默,让展玲忽然笑起来。
展玲讨厌圆满的结局,喜欢悲剧。
她的嗜好就是,拆散有情人。
这种报复所有人的心态,其实相当病态。
可这和宁修远没有关系,他今天出现,就是为云晋尧和展玲的,别的毫不在意。
“但你想过没,你来了,可能就走不掉了。”
展玲双眸一沉,掏出一把枪来,对准宁修远的额头。
宁修远还是第一次看展玲这样,和她以往给人的形象严重不符。
可有的人就是善于伪装,令人轻易难以看透。
相通透后,宁修远似乎明白了什么。
最近身边桩桩件件的怪事,看来是和眼前看似没有丝毫关系的展玲是脱不了干系的。
而当他当面质问,展玲倒是表现得出奇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