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大雁南飞,寒风凛冽,街上行人裹着大衣形色匆忙。但总有人例外,例如阎上校。阎上校倚在爱车上,悠闲玩儿着打火机,丝毫不为低温天气所影响。
为参加个军演,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过老婆孩子炕头热的日子。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爱妻,他心里暖如阳春三月呐。没错,他一回城,就直奔一中,接小妻子下班。
放学铃声响起,林小姝围好围巾,跨着包包往外走,脑子里还在默背化学资料上的题目。她对自己教学的最基本要求就是,能包本背所有教材、主流教辅资料,上课不翻书。
念念有词的林小姐,突然被人抱起,反手就要甩出一巴掌,忽然又嗅到刻骨铭心的熟悉气息,赶紧收回手。“阎旗诚,你不能先出个声儿吗?要是我打到你怎么办?”
“打到了就打到呗,你夫君皮厚,经打。”阎旗诚把人放下来,先含住小女人的果冻唇尝尝味道。“夫人,你方才一个人在叨叨啥呢,我叫你,你都没反应。”
“背题。快上车,别在这儿教坏未成年。”林小姝脸颊微红,推开男人爬到车上,见男人站在那里笑眼看她,没动。“看什么看,快上来,寒风中站着很好玩儿吗?”
“我老婆好看,”阎旗诚坐到驾驶位置,性.感薄唇贴着小妻子的小耳珠,嗓音低沉醉人,“我只要见着老婆,身体就发热,哪会冷。你虽然穿着大衣,在我眼里……”
林小姝羞得脸蛋儿发烫,及时捂住男人的嘴,“你就不能少发一次情吗?一个多月不着家,见面就想那事儿。正经点,否则我马上下车,自己走回去。”
本周末,老爷子老太太去了二儿子家,谢芸又出差。小姝一家三口不回大院儿,就呆自己的小家里。“世纪之家”离学校近,平常林小姝都是走着上下班的。
阎旗诚连连点头答应,林小姝才放开他。嘴巴得到释放的男人,快速在媳妇儿脸蛋儿上啃两口,方发动车子。
“咦,她来我们小区干嘛?她不会还敢来找燕子麻烦吧。”车子进小区时,林小姝瞄到车窗外有个熟悉身影走过。
贺飞扬几个先后都在“世纪之家”买了小别墅,沈燕和宋元年已带着小蒹葭住了进来。用阎旗诚的话说就是,“一看这帮人就是想来经常蹭饭。”
阎旗诚自然也有看见那个人影,他对那个“撒珠子的蠢女人”事件也略有耳闻。“宋家两老早在知道燕子怀孕后,就没她什么戏唱。
如今燕子和小年的婚事,更是得到双方父母的一致支持。以她那智商,翻不出来浪来,你不用担心。”
林小姝托着下巴道,“我没担心她,我是担心燕子一时控制不好力道,警察会请燕子去喝茶。”
“那你就更不用担心,要喝茶也是小年去。”林小姝想想也是喔,宋同学哪舍得他家燕儿多走一步路。
“儿子,爸爸回来咯,想爸爸没?”一进门,阎旗诚洗过手,就将正蹒跚学步的小家伙,举到头顶上高高,逗得小家伙哈哈大笑。
小家伙见到老爸老妈一起回家很兴奋,老爸能随便陪他玩儿,他更开心。“有想爸爸,爸爸,再高,再高。”林小姝跟家里阿姨打过招呼,逮住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儿亲一口,对男人道。
“总算笑了,这两天他都不怎么讲话。”
男人剑眉微蹙,“怎么回事儿?”“小东西嘴里长大牙呢,可能痒痒疼疼的,让他不高兴。”
“哟,我儿子长大牙了啊,”阎旗诚把小家伙放到腿上,“小馒头,啊,张嘴,爸爸看看。”
小家伙被提到“伤心事”,瞬间笑容就收敛了许多,委委屈屈把小嘴巴张开,哼哼唧唧让老爸看完自己的长牙状况。
“呀,我们小馒头好能干,都长第八颗牙了呢。”阎旗诚笑着在儿子脸上亲一下,以资鼓励。小馒头则不开心的嘟着嘴巴,挣扎着要从老爸腿上下来,扑进妈妈怀里。
阎上校脸上一堆问号,方才还好好的,小家伙怎么一下子就跟他闹了别扭?
林小姝‘噗嗤’一笑,解释道,“可能在小家伙的意识里,长牙并不是一件好事吧。人家因为长牙难受呢,你还笑人家长得好。”
阎上校马上跟儿子道歉,讲道理,讲笑话。小家伙就是不理他,也不答应跟他玩儿。吃饭过程中,小家伙也全不跟他交流。
“小馒头,你看你多棒啊,都可以吃粥了呢。开始吃粥的小朋友,很快就可以变成大孩子啦,以后就可以像小区里的那几个大哥哥一样,到处跑着玩儿。”
林小姝端着一碗青菜粥,边喂边比划动作,让家伙开心起来。小馒头想想自己会长成能到处跑的大孩子,‘咯咯’笑出声。毕竟现阶段他还走不稳,也是一个困扰他的问题。
林小姝又引导,“吃粥是不是需要牙齿呢?牙齿多后,可以吃更多饭饭,小馒头就可以张大得更快。你看爸爸妈妈和婆婆,都有很多牙齿。所以长牙也是好事吧?虽然过程不太舒服。”
小馒头分别看看爸爸、妈妈、婆婆自由咀嚼的模样,再摸摸想想自己的脸颊,长牙于他而言,好像真的不是坏事。好不容易想通了的小家伙,自己拍掌庆祝。
林小姝给男人使眼色,让他赶紧表示表示,夸儿子几句,趁机和儿子和好。阎旗诚竟没反应,目光似有似无的瞟向小女人的胸.部。
事实上,从林小姝给小家伙端来一碗粥开始,他就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有点纠结。
熟知男人那点色.色.心思的林姑娘,气得在桌子下,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男人自知理亏,对小妻子讨好求饶,主动承担饭后的一切清扫工作。
晚上九点整,是小馒头的准点睡觉时间。小家伙今天解开了心结,入睡时,嘴角弧度再现。
“老婆,我们也去睡吧。”阎旗诚手刚一搭上媳妇儿的肩,就被她拐开。“要睡你自己去睡,我还要去画会儿图。”林小姝说着就往隔壁书房走。
阎旗诚将人拦住,“夫人,还生气呢?”林姑娘睨着他,“知道错哪儿了吗?”
“我不该不分场合的盯着你的胸看。”阎旗诚又补充道,“可是我不甘心嘛。”林姑娘又羞、又气,又想笑,“你有什么不甘心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阎上校梗着脖子道,“我不喜欢儿子吃母乳,可是你停掉他的母乳后,我的福利也跟着减少吧?”
绯色薄云刹那间爬满林姑娘的苹果脸,“小馒头快十个月了,该是他学吃饭,停母乳的时候。至于你,靠边站!你一个大男人纠缠这种问题,都不害臊吗?”
“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干嘛要害臊。”阎先生见林小姐直接不再理他,走了,心下更觉委屈。
阎上校几步追上去,愤怒状,“老婆,请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和儿子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林小姝大眼一瞪,脚一跺,双手叉腰茶壶状。她觉着自己若是骂他智障,都是对智障的侮辱。世界上哪有这么喜欢跟自个儿儿子争宠的父亲。
顶着小妻子的怒视不到五秒,愤怒失言的阎上校理智回笼。“老婆,我去给儿子洗尿片。”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外面威风凛凛的阎首长他,遁了。
家有虎妻,还需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