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别生气,别生气了。”阎旗诚提着箱子在后面追,一边小心翼翼的道歉。林小姝不理他,自己背着宝宝在前面疾走。
“老婆,你别不理我,我那样,我那样是太想你们了嘛。”此刻阎旗诚自己想着自己方才的行为,也觉丢脸。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哭,还拖累媳妇儿和儿子被指指点点、围观。
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爷们儿呢,怎么能一时太激动,没控制好情绪就哭出来呢。还好儿子小,否则他岂不是做了坏榜样了,还很可能被嘲笑。
“看不出你有想我们娘俩,”林小姝在火车站门口,招来一辆出租车,就要上去。
阎旗诚拉住林小姝,将出租车司机挥走了。“老婆,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今早才出的院。”
“三个月,被唐军医伺候得不错吧,不对,应该是一年?她不是跟着你去前线的吗。”林小姝还记得那个在特种大队给阎旗诚检查身体的漂亮军医。
“老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听我说……诶,你去哪儿?我的车在地下车库停着呢。”阎旗诚欲解释的空档,林小姝又招来一辆出租车,快速钻了进去。
“不要你管,师傅快开车,给你加钱。”
“老婆,你……”“好勒,”出租车司机一听加钱,高兴得一踩油门儿,车子飙了出去。
阎旗诚不想浪费时间去提车,就在边打车。不过他没林小姝运气好,在火车站门口来回跑动几趟,要么路过的出租车无视他,直接开过,要么有老人或者孕妈跟他抢,结果就是一辆出租车也没挤上去。
眼看载着他媳妇儿、孩子的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好他记得车牌号,没车装他的阎上校,还是跑到地下停车场开自己的车。
他给出租车公司打了个电话,说自己钱包丢在车牌号为##的车子上,人家就了他那辆车的行车路线。以阎旗诚的车技,短时间内追上出租车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然而,他媳妇儿的下车地点又让他摸不着头脑隍城大酒店。该酒店是b市星星最多的酒店没错,可是他的小妻子来酒店干嘛?
阎旗诚把车钥匙扔泊车小弟,就奔市去追上了正要坐电梯的林小姝。“老婆,你来酒店干嘛?咱们现在不是该回家吗?”
对于男人能追上她,林小姝一点也没意外,“说我要回家的?来酒店还能干嘛,当然是开.房啊。”
开.房?他的小女人要玩点浪漫?阎上校幽眸色光微变,一手将妻子儿子都抱紧怀里,一瘦玩儿着小妻子耳边的碎发。“老婆,一回来就要跟老公玩儿浪漫的,嗯?”
‘嗯’拖得暧.昧绵长,薄唇慢慢向樱唇靠近。天哪,他好想念她老婆的味道,还未吃进口,阎旗诚就觉着自己已经迷醉。
“在小孩子面前,把自己表现得像个大色.狼,好吗?”林小姝伸手握在男人的嘴上,示意他看他儿子。林小姝怀里的小馒头,正瞪着萌萌哒的大眼睛,观察着阎上校呢。
“我自己的老婆、孩子,亲热下怎么了。”阎旗诚羞恼道。他真的好想好想他老婆啊,而今天又是他第一次跟儿子见面,却处处忽略儿子,一心与小妻子亲热。
作为父亲,他貌似也确实表现得不好呐,阎旗诚面上有点挂不住。收回的头,又伸过去,快速在妻子和儿子的脸上各响亮的亲一大口。
然后眼珠子就紧紧粘在了小人儿身上,“宝宝,我是爸爸,对不起,今天才跟你见面。”小小萌萌的一只,好像他的小女人。这是他和小妻子的爱情结晶,小宝贝儿身上流着他和她的血液……
阎上校刚得机会好好看看儿子,新潮渐渐澎湃起来。然而,更让阎上校心塞的一幕出现:眼前的一大一小同时伸过右手,擦脸上的口水。
男人愣了几秒,才可怜巴巴的望着小女人,星目里满是受伤色彩。
“叮”,电梯到达指定楼层,林姑娘也玩儿够了。搂起儿子,跟他讲话,“小馒头,这个是爸爸,爸爸,想起来了没?就是妈妈画纸上画的那个人,你看看他,像不像?”
复又对着男人道,“站矮点,让小馒头好好看看你,你儿子小名叫小馒头。”
小馒头大眼咕噜噜转了几圈,认真观察着眼前大人的头发、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小脑袋里回忆着妈妈画上的人,好像真的是他诶。
阎旗诚弓着腰,供儿子慢慢打量,额头竟冒出细密的汗珠,心潮激动、喜悦、愧疚。小萌娃观察完毕,看了眼妈妈鼓励、期待的眼神,视线又回到表情丰富的人脸上。
没牙的嘴巴一张,奶声奶气道,“爸爸。”阎上校一惊,眼圈泛红,伸出手指微微颤抖的双手,“诶,小馒头好棒,来,爸爸抱。”男人如愿抱过儿子,询问的眼神看向小妻子。
“小馒头语言能力发育得比较早,四个月会叫人的,如今五个月,会讲一些简单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也听得懂大人讲的一些浅显易懂的话。
不过比起展示他自己的语言能力天赋,他更喜欢装高冷,这点跟你在外人面前一个样。比如从火车站到这里的一路上。”林小姝爱儿子的同时,黑起儿子来也不遗余力。
不过这些话听在阎旗诚的耳朵里,就是他基因好,他儿子iq高,当然他媳妇儿的功劳更是功不可没。“老婆,辛苦你了。”
其他多余的语言都不足以表达他对小妻子的怜爱与亏欠。
林小姝没搭腔,用从前台那里拿来的房卡刷开其中一个房门,却把抱着儿子的男人挡在门外。“你要么抱小馒头回家,要么自己去重新开一间房。
我今天晚上有事,小馒头就暂时交你了。我那箱子里有小馒头的衣物和奶粉,那箱子在你车里吧?自己下去拿。”
“老婆,你……”林小姝抬手制造阎上校的话,对着儿子道,“小馒头,今天晚上妈妈没时间照顾你,你就乖乖跟着爸爸,好吗?我知道我儿子是最听话的啦,拜拜?”
在一大一小两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咚!”房门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关上。两男人对视一阵,皆有莫名其妙及欲哭无泪及极度受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