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她进门开始,她先是很冷静,然后又一副失望的样子,现在居然用这么陌生冰冷的眼神看他,不知不觉,他的手心开始冒汗。
可是,他不能卑微的去祈求她什么,否则他还哪有面子了?
蒋桃忽然勾唇一笑,终于正眼看那个女人,她缓缓启唇,“以后,他就由你来心疼吧!”
言罢,她转身就走。
孟矾的行动已经先于意识,急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声音里透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出来的颤抖。
蒋桃用力挣开手腕,未曾回头,“字面上的意思!”
门关上,她自包房里走出来,脚步却比任何时候都从容,洒脱。
原来,一个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是如此的轻松,恍若新生就在眼前。
感觉自己再也不用彷徨和纠结了!
再也不用逼着自己去改变,不用在乎谁!
她回到家里,把几个月前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又拿出来,签了名字和时间,放在房间的床头柜上。
然后从床底脱出一个大箱子,把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装进去。
整个过程她都做的从容流畅,没有丝毫犹豫。
只用了十五分钟,做完一切,她拖着箱子出了门。
随手招了一辆车,坐进去后,跟师傅说,“去机场。”
然后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曾经帮她起草过离婚协议书的律师,“请帮我向法院递交离婚申请,谢谢!”
平静的做完这一切,她扭头望着深夜车窗外的万家灯火,商场都关门了,居民楼的灯也一盏一盏的关掉,他们睡了,而她,要开始一段旅行。
随便去哪里,有哪个航班就坐哪个航班,她只想,与现在做个割舍。
蒋桃走后,包房里陷入安静。
孟矾怀里的女人怯怯的唤了一声,“孟少爷?”
孟矾没有反应,他的视线垂落在地上,浑身散发着冷意,还透着淡淡的失落。
有朋友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把嫂子作没了,在乎就去追!”
孟矾却突然冷冷一笑,“呵,谁在乎了!她怎么会没,你不知道她以前怎么扒着我的吗?我们继续玩。”
话是这么说,但他推开了女人,跑到沙发处去喝酒。
他的朋友摇了摇头,“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的酒喝得太快太多,一瓶一瓶得灌,好似想要马上就醉,朋友们都摇了摇头,自己玩自己的。
头越来越疼,心,却越来越慌。
其实他知道,自从孩子没了以后,蒋桃就变了,她根本不像以前那样听话,会乖乖挨骂,会为他做饭,会每天等他回家……
可他就是固执的觉得她那么喜欢自己,不会变的,就算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
酒喝得越多,他越坐不住。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摇摇晃晃的起身,醉醺醺的说,“我走了!”
之前被他搂着的女人站起来想要挽留他,“孟少爷……”却被他一掌推倒。
“起开!”
回到孟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孟矾头脑昏沉,意识混沌,被司机扶着送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