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女人去的,男人去不得的地方!?还是去偷东西?难道这个老不休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被寒铁衣用着奇怪的眼神盯着,金元老道且能猜不出寒铁衣心中的想法,不由两眼一翻,鼻中冷哼着。
“哼!小子,收起你的龌蹉心思,老道我还没那么不堪,等你我之间的赌约比试之后再告诉你!”
“呵呵,道长,看来你对自己的很有信心啊!难道你就没想过失败吗?”
“就你?哈哈,那老道我就拭目以待!”
就在这一老一少相互斗嘴之时,他们这一行人等,在云重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云府后院。穿过一片小花园之后,来到了一处别致的厢房门前。
在云重的示意下,云晓云梦被留在门外,而金元、寒铁衣、灵雨烟则被云重带进到了厢房之中。
虽然初春的下午,日头并不猛烈,但是在这厢房之中,竟然幽暗无光,不管是窗户也好,还是大门后面,都悬挂这一层厚厚的帘子。
在这个幽暗的屋子之中,弥漫着浓浓汤药的味道,不过在这浓郁的药味之中,寒铁衣还是异常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一丝凝儿不散的淡淡幽香,即便在这浓郁的药味之中,依旧悄然流动,不曾被这药味有丝毫的浸染。
而就在寒铁衣闻到这一丝幽香之时,脑海之中的识海,竟然微微跳动了一下。
“难道这就是息魂香散发出的香气?”想到此处,寒铁衣不由心头一阵火热。
不过,这不大的厢房之中,也不过就在几步之内,便在云重一撩右手便的门帘,将东边的卧室亮了出来。
“金元先生、龙先生,这边请!”
“呵呵,龙小友,你先请吧!”
赌约在前,那么这次出手的便是寒铁衣,所以,金元老道便一抬手,让寒铁衣先行进去。
就在云重将卧室门帘撩起,那淡淡的幽香顿时变得强烈起来,所以这时不用这二人相邀,寒铁衣自己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稍一低头,寒铁衣便从云重身边闪过,将身来到了卧室之中。
卧室布置的很简单,除了一张卧榻之外,只有一只火盆,被搁在了卧榻脚下的地面之上,火盆之中的炭火在一层厚厚的白色炭灰覆盖下忽明忽暗,就如同卧榻张躺着的那位老者一般,恹恹然,没有一丝活力。
看到这般情景,寒铁衣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既不通风又不采光,这样的环境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云重本就是巨商富贾,察言观色的功夫也一等一的,见到寒铁衣的表情,也就轻声的说道。
“龙先生,自从家父受伤以来,就一直畏寒惧光,所以......”
寒铁衣一抬手,止住云重之言,几步来到床榻之侧,斜身坐在了边缘,将目光投向了卧在身陷在厚厚的魔兽皮褥中的老者。
卧榻之上,在厚达几寸的白色毛发的皮褥的包裹中,一位气若游丝、面色灰败的老者,正昏睡其中。
“气息无力,面色无神,印堂塌陷,口唇无色,这明显是气血不顺,神伤而......”
医治之道讲究望闻问切,当寒铁衣一坐下来,观察起来这位云家老家主的气色来。
在观察一番,心中有了一些计较之后,便一伸手,将云景天的手腕平铺在床垫之上,将自己右手的食指搭在了脉门之上。
而就在寒铁衣将食指搭在云景天的脉门上时,站在一边的金元老道,顿时眉梢一挑,两只小小的三角眼也随之微微眯了起来。
寻常医者在诊脉之时,无不都是以食指与中指一并使用,而像寒铁衣这样,只搭上一根手指的,却异常少见。
不过,少见并不是没有,因为,这样的切脉的手法,金元老道就是其中的一位。
而就在金元心中起疑之时,只见寒铁衣动了,那只搭在云景天手腕脉门上的右手上的中指、无名指以及小指,就如同演奏横笛洞箫一般,极有韵律的跳动起来。
“蜻蜓点水!?这小子怎么会蜻蜓点水?”
当寒铁衣三指齐动时,那金元老道微微眯上的三角眼,顿时睁大起来,两道烁烁精光,在眼中游移不定。
蜻蜓点水这种诊脉手法,自然是寒铁衣从他爷爷那里习得,这种手法也正是借用三指的敲击,利用病患自身经脉中的回波震荡,来甄别和判断出病患体内的毛病。
这种手法之所以要比其他的手法高明,就是因为,这种手法更主动,也更容易更准确找出病灶与病因。
自小为了练习这种手法,寒铁衣可没少挨过爷爷的荆条,不过,因为黑岩岛上本就没什么像样的医师,所以,在没有比较之下,寒铁衣一直以来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手法的高明之处。
常言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就在寒铁衣在金元老道面前,施展出了这套手法时,顿时将老道惊在当场。
此时的金元,拢在破旧道袍中的双手紧紧纠缠在一起,强按住心中的波澜,两眼火热的的看着寒铁衣来。
不过,自小在爷爷熏陶下,在询症问诊之时早已养成专心致志的习惯下,自然不会注意到旁人的脸色的变化,而是微微闭着双眼,眼观鼻、鼻观心的感受起来自云景天体内传来的每一丝一毫的微弱的动静来。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寒铁衣止住跳动的手指,将云景天的那只枯瘦的手臂,重新塞回到皮褥之中。
这时的寒铁衣,才转头对着云重微微一笑,抬抬手,示意出去说话。
看到寒铁衣脸上的那一丝轻松的表情,云重也是如释重负,急忙一闪身,撩起了门帘,带着一丝恭敬中,将几人送出了卧室。
对于这种环境,寒铁衣并不喜欢,当他出了卧室后,便直接迈步出了厢房之中,再次来到屋外的小院之中。
“龙先生,家父之病......”
跟着出来的云重,站在寒铁衣身侧,略带讨好的问道。
“云大叔,老爷子的病,我已经都明白了,这病我能治!”